的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心口之处,更是血液四溅!
他还没死透,仍旧是大喘着气,目光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季札,以及早已经死去的儿子!
他的儿子,堪堪十岁!
还涉世未深,就已然被自己的父亲杀死!
何其悲哉!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
但这季札之子却能手刃自己的儿子,这是多大的仇恨?
不,不是仇恨!
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节!
君子气节!
“呜哇!”
丈夫孩子接连死去,人群中的一个妇人不禁崩溃大哭,扑在二人的尸体上反复折腾。
季札看到这一幕,更是禁不住气急攻心,一时间气不过,脑袋一歪,便两眼一抹黑的晕厥过去!
在场的季札家眷,都是一副寻死觅活的模样,夫概连忙让人上前阻止。
死一个季札之子,这已然是夫概的罪过,更何况季札已然死掉二子一孙?
夫概自己岂非是要被青史所记,遗臭万年?
无奈之下,夫概只能再次回去复命。
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让士卒将季札及其家眷都单独关押起来,为防止他们自尽,还特意命人监视其一举一动!
吴王宫。
听到季札昏迷不醒,且其二子一孙皆先后惨死的事情,阖闾亦是不禁勃然变色。
要知道,季札的二子一孙固然是自尽的,但跟阖闾脱不了关系,他们都是被阖闾活生生逼死的!
这史官,岂非要记载此事?
“没想到季札一家子,性情都如此刚烈!”
“季札那边,情况如何?”
见到前来复命的夫概,阖闾再次询问道。
“回禀大王,季札清醒过后,准备撞柱而死,好在甲士被救下。现在季札已经答应使楚!”
“这就好,这就好。”
阖闾不禁松了口气!
只要季札不死,阖闾还称不上是罪大恶极的!
阖闾又吩咐道:“即刻打点珍宝器物,带上国书,命季札出使。”
“诺!”
事情闹到这一地步,阖闾不得不要求季札尽快出使。
他知道季札对自己心怀仇恨,但无可奈何!
伍子胥说的没错,季札固然是有着上古遗风的圣贤,但依旧不能免俗,免不了寻常人应有的感情纠葛。
阖闾相信,只要以季札剩下的一子一孙要挟他,季札必然乖乖就范,不敢再闹出任何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