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被泼醒,县令直接道:“本县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
“好叫你知道,钱大娘虽重伤,但尚未死亡,你便是认罪也不会被判死刑!”
钱大娘重伤未死的确不用判她死刑,但若是加上谋杀儿媳妇……
县令也是奸。
“本县问你,吕氏所告是否属实?若你敢有半分虚言,就立刻拖出去再打!”
“你想清楚了,别没被判斩,倒是先被打死了!”
孙大娘不过是一个农妇,又不是被精心训练出来的死士,属于又毒又蠢的那种人。
县令这么一吓唬,腚上火辣辣的疼还没有褪去,想想钱老婆子竟然没死,她就一咕噜全认了。
县令连证人都还没传呢。
孙老太婆画押之后,县令还是走正常程序审问了证人,并一一取了证词。
他没有立刻宣判,而是审问起孙三棒来。
孙三棒看过老娘被打,他哪儿还敢瞎说,麻溜认罪。
“都是我娘让我打的,大人,我也是听我娘的指挥啊!”
县令问孙大娘:“孙三棒所说可属实?”
老太太或许觉得前头两个罪都认了,债多了不压身,于是就认了罪。
寻思她认了,儿子就能被判得轻一点。
行吧,孙氏又加了一条罪状,再画一次押。
接着又是询问证人,一番操作完了之后,县令就开始宣判了。
孙三棒故意伤人至人重伤,判刺配充军。
吕氏伤人,本来应该判流放,然而平城已经是边境了,再流放能流放到哪儿去?
于是跟孙三棒一样判刺配。
军营里缺男人,同样也缺女人,懂的都懂!
反正战场缺送死的炮灰。
孙大娘数罪并罚,判斩,待刑部核准之后再问斩。
“大人!”
“大人您说了不会判老妇死刑的!”孙大娘一听她被判死刑,顿时顾不得了,大声嚷嚷起来。
县令惊堂木一拍:“大胆孙曾氏,咆哮公堂,来人,拖出去打!”
又是一根儿签子被扔下来,十个板子没跑了。
人被拖下去,县令又道:“本县只说钱大娘未死这一项,不足以判斩刑!
但你之后又谋杀儿媳,指使三儿子重伤他人。
数罪并罚,非斩不可!”
“昭昭日月朗朗乾坤,天子之地,自有法度!”
“作奸犯科者必被惩治!”
县令大人的话音一落,便引来公堂外百姓们的高呼声:
“大人英明!”
“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啊!”
“太好了!咱们蒲山县有青天大老爷了!”
高坐在上的县令大人听到百姓们此起彼伏的恭维声,得意地摸了摸胡子。
人群中,孙大棒恶狠狠地盯着县令。
此仇不报,非为人子!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早晚有一天,他要让这些人跪地求饶,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想到这里,孙大棒凶狠仇恨的目光又扫向村长等人。
孙二棒吓得腿脚发软,孙大棒走的时候,他匆忙跟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就是不敢哭出声儿来。
孙大棒跟孙二棒直径赶回家,到家之后,孙大棒就回屋找银钱,他身上的银钱用完了,现在想去平城找蒋绍帮忙。
可他进屋就发现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箱子里的钱也没了!
“贱人!”
孙大棒气得狠狠踢了一脚箱子。
吓得孙二棒等人瑟瑟发抖,窝在屋里不敢出来。
孙大棒冲出去吼:“老二媳妇,孙芙呢?”
孙二棒媳妇不敢出去,被孙二棒推出去了。
她缩着身子垂着头,使劲儿摇头:“不……不知道啊……”
“你们有啥用?”
“看不住娘!”
“还看不住一个女人!”
孙二棒媳妇哭道:“她是千户夫人的妹妹,我……我们哪儿敢管?”
事实上是她们根本就没注意孙芙。
家里乱成这样,她害怕啊!
好一个千户夫人,好一个孙芸!
孙大棒气得天灵盖都掀起来了。
他匆匆出门,去找齐富根儿等人借钱。
齐富根儿不想借,但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大家各自挣了多少钱,相互之间都是清楚的z。
他给孙大棒倒了杯茶,也没说借不借,只道:“你现在在气头上,先喝口水消消气儿。”
“等你平静下来,咱们再唠!”
孙大棒奔波了这么久,确实也渴了,回家也没人给他端茶递水。
他一口喝干了茶水,齐富根儿又给他倒了一杯,这一杯孙大棒才捧着慢慢地喝了起来。
齐福根儿不说话。
孙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