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小泽叼着一个烧柴的炉子,放到了院子的西边角落里。
“喵……喵……”
李文菊看着比猫小泽重几十倍的炉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真不愧是太上老君的灵宠,力大如牛啊!
过了一会儿,香蝶又拿着一个水壶从竹屋里飞了出来,“主人,我帮你打水来了。”
这两个小不点,力气都不少,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李文菊哈哈一笑,说:“麻烦你们了,以后我要随身携带一个保温瓶,肚子饿了,就可以随时泡面吃了。”
香蝶把水壶放到炉子上,看到没有干柴,顿时拉长了脸,瞥了一眼猫小泽。
没好气地说:“我现在再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去把干柴叼来。”
“我听你的,夫人,马上办好。”猫小泽朝小树林跑去,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真是妻管严,香蝶,你驯夫有道啊!”
李文菊看着香蝶笑了笑,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两袋方便面,和一个不锈钢饭盒,放在炉子旁。
香蝶一本正经地说:“主人,雄性动物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说罢,香蝶的眼底闪过一抹俏皮的笑意,那张明净的瓜子脸流露出了灵秀的韵味。
“有道理!男人也是一样,你越对他好,他越不把你当一回事。”
李文菊想起了周辰亮,那个人模狗样的渣男,自己全心全意地爱了他几年,对他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到头来,却惨死在他和张静怡的手里,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想到这,李文菊鼻子一酸,两滴豆大的泪珠,悄无声息地从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滑落。
她怕香蝶看到自己的愁容,转身走进了竹屋里,搬出了一张木桌子,和一张椅子。
香蝶看到李文菊双眼通红,脸色黯淡,知道她又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
她连忙安慰道:“主人,你别难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人生就是这样,先苦后甜,我们才会去珍惜所拥有的。”
李文菊把方便面和饭盒放到桌子上。
“我伤心难过是因为那个可怜的孩子,他还没成形,就死在了我的腹中,我身为他的妈妈,却保护不了他。”
说到这里,李文菊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起来。
“我不配做他的妈妈,如果他投胎到其她人的身上,一定不会遭到这般残暴的虐待。”
香蝶飞落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骂道:“那个渣男就算死一千次,也无法消除他的罪孽。”
李文菊用手擦去眼泪,神情穆肃。
“如今苍天怜悯我,让我重生,我一定要好好修炼,变得强大,为民除害,伸张正义。”
说着,她撕开了包装袋,把方便面拿出来放到饭盒里,又放进了调料,现在就等开水冲泡了。
猫小泽叼着一捆干树枝跑了回来,香蝶连忙点燃干柴烧水。
“喵……喵……”猫小泽站在一旁,含情脉脉地看着忙碌的香蝶。
香蝶似笑非笑,假装生气地损它:“别叫了,聒噪。”
猫小泽反唇相讥:“你现在嫌弃我,不觉得太迟了吗?”
香蝶沉声道:“听你这么说,你是希望我休夫啦。”
“在我这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异。”猫小泽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严肃。
李文菊仰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道:“你们俩怎么又吵起来了,冤家宜解不宜结,都给我少说几句。”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李文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没有来电显示。
太奇怪了,第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对方的电话号码竟然隐藏起来了。
李文菊的眼皮直跳,心里突然感到隐隐不安,她连忙按了接听键,“喂,你是谁?”
“臭道士,你很快就要死了,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一个凄厉阴森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声音犹如无形的锋芒穿透了地狱和黑夜,刺痛了所有人的耳朵。
香蝶和猫小泽面面相觑,均被吓得冷汗直冒。
李文菊的脸色,顿时沉如幽海,目光射出两道无比冰冷的利芒。
她厉声骂道:“你姑奶奶我不是吓大的,厉鬼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我打到魂飞魄散!”
“桀桀桀,贱货好大的口气,那好吧,明晚我在岩福旅馆的503房等你,不见不散喔,嘻嘻嘻……”
李文菊心里大惊,岩福旅馆是城西的一间小旅馆,在英德大学的附近,有闹鬼传闻。
据说以前有一对情侣死在了503房里,原因是女人变了心,想分手,男人死活不同意。
于是,男人哄骗女人来到了岩福旅馆的503房里,说是只要女人再与他缠绵一次,男人就同意分手,永远不再纠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