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散去了左小萍看着狼狈的我说:“你是新来的吧,我叫左小萍。成品库的库管,你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吧。”其实她所谓的办公室也就是仓库门口的那间小房子。我看了看头上身上的泥灰说道:“不必了,我没事,在这里坐一会就好了。我叫冯文,才分到咱们车间。”
“你要小心那个岳景洪,他就是个小流氓,家里有背景,厂里也不敢管他,据说他有个亲戚在市里当大官,公安局都不管他。”左小萍有点担心地说道。
“哎,我也不想招惹他,但是你也看到了。是这个岳景洪不讲道理,莫名其妙的就找我的麻烦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郁闷地说着。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担心的。因为从小我就身子骨弱,所以很少跟人起冲突。因为如果我跟人家打架,挨打的肯定是我,哪怕比我小个两三岁的孩子都能打得过我。所以我自小性格就有点懦弱,就算沈宏他们帮我出头,我也不敢惹事的。
左小萍也毫无办法,只能说:“那你最近小心点,躲着点他吧,尽量跟着大家在一起,别往人少的地方去,估计过段时间他也就慢慢忘记了。”
我觉得也只能这样子了,点了点头。默默地坐在一个编织袋上郁闷的发呆。
就这样过了两天,也没有再出什么事情,也没见到岳景洪再来找我的麻烦。这天我们组歇班了,一大早我就回了趟家。刚进大院门,就看到老妈骑着车子正准备上班,看见我回来了就说:“中午去姥姥家吃饭,你一会过去吧。”
我一算也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去姥姥家了,于是答应了一声车把一拐出了家属院往姥姥家骑去。到了姥姥家家属院门口,就看见有一辆丰田大霸王子弹头在院门口停着,我看了一眼正准备进大门,就听见这辆大霸王嘀嘀嘀的一直按喇叭。我嘟囔了一声:“有病吧这人。”又准备走,就听见有人喊我:“冯小子,你过来!”
我仔细一看,大霸王驾驶室的玻璃落了下来,一个人探出了头正在冲我喊。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张权非。他啥时候出来的,我觉得奇怪。
“权非哥,你啥时候出来的?”我不解的问道。
“前几天刚过完元旦的时候。刚才喊你小子你还不理我。”张权非不满地说着。
我没好气地说:“按着喇叭嘀嘀嘀的,谁知道干啥的。你的事解决了?姜政哥也回来吧。。”
“赔了几千块钱,人家不告我了,就放了呗。老八回来了,我就是在这里等他呢。你这是去你姥姥家呢?”张权非问道。
“是啊,中午来姥姥家吃饭呢。”我的话刚说完,就看见姜政从院子里往外走了过来,身边还有他大姐姜玲,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我看了一下就赶快打招呼:“姜玲阿姨,姜政叔你们出去呢?”
“毛毛啊,来你姥姥家呢?我跟你姜政叔出去买点东西。你妈呢,好久没见她了,这段时间她忙啥呢。”姜玲看到我就问道。
“我妈中午下班就过来,我跟她说一声让她去找你。”我正说着就听见腰间的传呼机响了起来,于是掏出来一看上边留言“小冯,出事了,速回电话xxxxxxx”落款是李明启。
我一看有点不解,会出啥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岳景洪找我麻烦了,但是我不在厂里,他还能咋样?我正想着去哪里回电话,姜政走过来说:“是不是找电话呢?给,用这个回吧。”说着递给我一个大哥大。我接过来有点发愣,还真不会用这玩意。于是我说道:“姜政叔,要不你帮我拨号吧,我不会用。”
姜政听完笑了笑,按照我说的号码拨了过去,然后将大哥大递给了我。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就听见电话那头李明启急匆匆的说:“小冯啊,这两天你给你们车间请个假别来上班了,岳景洪那家伙疯了,刚才到咱们宿舍找你,没找到你就把你的床铺上的被褥从窗户都给丢到了外边,还说别让他看见你,看见你非把你给废了。真不知道为啥这样,那家伙跟条疯狗一样。”
我听完心里一凉,这可咋办呀。因为大哥大的听筒声音还挺大,旁边的姜玲也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于是姜玲问道:“毛毛你在单位惹事了?”
我于是苦闷的把前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姜玲听完后沉默了一下,对着姜政说到:“老八,那个刘根你不是认识么?前两天还来家里跟你喝酒呢,听毛毛说他跟那个岳景洪认识,你给他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他从中间调和一下。毛毛这孩子老实胆小,别吓着他了。”
姜政听完说道:“那个刘根是个不入流的玩意,哪天来咱家喝酒是来给我赔罪的,我不愿意搭理这样东西,整天在社会上敲诈勒索偷鸡摸狗之辈,求他办事坏了我的名声。姐,毛毛这事你别操心了,我帮他解决了。”
姜政续说道:“进去一趟还这么废物,这个社会大学你上的还是不够啊。你怕啥怕,真杠上了谁倒霉还不一定呢。”说完姜政停住了想了想又问了我一句:“你们厂的那个小子叫什么?”
“岳景洪。据说家里有人在市里当大官,平时在厂里很霸道,是我们厂的厂霸。”我回答道。
“岳景洪,月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