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济门深得领导们的信任。
他们也并未辜负这份信任,每次都能把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
可以这么说,保健办完不成的任务,治不好的病,悬济门却能完成,能治好。
久而久之,差距就出来了。
当然了,并不是保健办医术不行,实在是悬济门的医术更胜一筹。
其实周主任也是无奈,但凡遇到好苗子,或者是医术突出的人,不等保健办下手,就会先一步被悬济门抢去。
悬济门虽说表面上是个门派,可却归卫生部统管。
说白了吧,悬济门和保健办实际上是竞争关系。
不过那是在从前悬济门刚成立的时候,现在保健办人才凋零,已经不足以和悬济门抗衡了。
“蒋老,怎么样了?”
“唉……”蒋文轩摇头叹息。“老了,老了……”他缓缓起身,默默的向外面走去。“老夫从此不再行医了。”他背影无比落寞,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老人家受到的打击不小。原因很简单,他居然没有检查出柳月娇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这对于一名医生来说,已经不是丢人的事了。
“蒋老……”
柳海洋双眼空洞,双腿一软向地上坐去。
连蒋老爷子都没办法医治,难道真要给女儿准备后事了吗?
其实柳海洋已经把棺材都订好了,而且订了两口。只要女儿去世,他立刻自杀相随。
什么万贯家财,什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女儿要是没了,他也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了。
“爸!”柳文渊赶忙扶住父亲。“您先别着急,这不是还有悬济门和保健办的两位神医吗?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柳海洋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能否救醒小女,就全仰仗程先生和周主任了,拜托你们了!”他说完一拱到地。“请二位放心,我柳海洋说到做到,只要能医好小女,在下立刻把万贯家财奉上。”
周主任面色淡然。
他是吃公家饭的,拿钱就是受贿。况且他受友人之托,就更不能要好处了。
可程济仁双眼中却有贪婪之色一闪而逝。
他仿佛看到无数的钞票向他飘了过来。
悬济门虽说是归卫生部统管,但并不属于政府部门,也不领工资,自给自足。
就拿程济仁来说,他平日里靠行医为生,有自己的小医院。怎么说呢?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他也想潇洒,可却囊中羞涩。
按理说他医术高明,随便给哪个有钱人治治病,大把钞票就来了。可实际上赚来的钱绝大多数要上缴门派,他只能落下点汤汤水水。
不过要是治好了柳月娇,获得柳家偌大家业,届时光是分层就能让他赚翻了。
最重要的是,他为门派立这么大的功劳,就有机会竞争掌门之位了。
程济仁虽说是二弟子,但师父见他心术不正,并不信任他,那些肥差也就轮不到他了。
悬济门最大的经济来源是制药厂,他们有自己的药园、加工厂,还有医药公司。集生产与销售于一体,南方大半市场都是悬济门的。
拿陆家做个比较,若只比医药生意的话,陆家拍马都赶不上悬济门。
就在程济仁做着发财梦的时候,周主任已经坐在了病床边。
“慢!”
周主任正要为柳月娇把脉,却被程济仁伸手拦住了。
“你干什么?”周主任脸色很不好看。
要问周主任最讨厌什么人,那除了悬济门的人就没有别人了。
这么多年来,不知有多少原本属于保健办的人被悬济门生生抢走。而且这悬济门很不讲究,时不时的就到保健办去挖人。
关键是周主任还求告无门。
他找领导去理论,可领导说了,悬济门和保健办都是为国家服务的,既然目的是一致的,那又分什么彼此?再说了,如果你们保健办的能力盖过悬济门,那些人才会离开吗?所以说,想留住人才首先要提高自己。
领导的一番话让周主任哑口无言。
毕竟人家说的很有道理。
没明着说是他周主任没有能力就已经给他留面子了。
他只能在心里感慨领导就是领导。
“干什么?”程济仁轻蔑一笑。“周主任,您可是保健办的头把交椅,吃着皇粮,生活滋润,怎么也沦落到来民间行医的地步了?人人都在传,说这保健办有名无实,很快就要被国家取缔,原来传闻是真的啊?”
周主任眉头微皱。“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们保健办只配给我们悬济门提鞋。”
“程济仁……你是叫程济仁吧?”周主任冷冷一笑。“据我所知,你师父武学文也吃皇粮,却也出去给人治病,莫非你师父也沦落了?论级别,我和武学文平级,又是你的长辈,你这么跟我说话,显然是武学文教导无方啊。”
“你!”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