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一辆警车风驰电挚的冲进城中村,在一处胡同口猛然一个甩尾,停了下来。
来人当然是陆风和童宝怡。
见陆风开门要下车,童宝怡死死抓住了他。“陆风,你不要冲动,你不是警务人员,没有执法权!”
陆风阴沉着脸,忽然将手伸向童宝怡后腰,拽出手铐,扣住她双手脉门,童宝怡身体发麻,全身瘫软。
陆风将童宝怡双手背在脑后,用手铐拷上,拿走她的枪和车钥匙,随即将车门锁死。
“陆风!你给我回来!”
任由童宝怡拼命撞击车窗,拼命叫喊,陆风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胡同。
而另一边,柴宝和方远还在对峙着。
“柴宝,我们似乎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陆风,不是吗?”
方远这么说,明显是服软了,不过他说的倒是实话,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说得没错。”柴宝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是冷冷一笑。“不过我觉得杀了你似乎对我更有利。”
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柴宝心里清楚,一旦两人合力杀了陆风,他们的同盟关系立刻就会土崩瓦解,到那时只可能活下来一个人。
谁又能保证杀死陆风之后自己不会受伤呢?
万一在打斗之时,对方暗施偷袭呢?
柴宝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不然也活不到今天。
所以杀死方远,再抓走夏千帆,柴宝觉得更加稳妥。
唯一让他顾忌的是,他不清楚方远的深浅。这也是他迟迟不出手的原因。
方远还以冷笑。“柴宝,别太高估自己,我既然敢对付你,就有必胜的把握,不信你就来试试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陆风已经回家了,如果他发现夏千帆不见了,以他的本事,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他说是这么说,却把身体却缩在夏千帆身后,显然是心虚了。
他和柴宝一样,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柴宝权衡利弊,觉得这么耗下去对双方都不利,不由得一点头。“好吧,我们合作,等杀了陆风以后,再把童宝怡抓住,用她交换出我的兄弟,这样一来,那批东西就有了下落,到时候我们一人一半。”
他这么说是想先稳住方远,以免在合力对付陆风时发生意外。
方远也不是傻子,但毕竟陆风比柴宝威胁大,他当然知道该作何选择。
两人的目光中有微不可察的狡诈之色一闪而逝。
柴宝扫了一眼窗外。“方老弟,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转移吧。”他说着就要去抱昏睡过去的小玲。
“慢!”方远窜过去伸手阻挡。“柴兄,这孩子我来抱,你比我力气大,还是由你扛着夏千帆吧。”
谁身上的负重越多,遇到突发状况,反应也就越慢,这是人人皆知的常识。
柴宝冷冷一笑。“方兄,夏千帆是你抓的,人也是你伤的,我如果扛着她,岂不是在跟你争功?况且陆风在乎的是夏千帆,谁手里掌握着她,反而更安全。”
方远心中一惊。
柴宝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怎么像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
难道陆风就在外面?
事实上柴宝跟陆风本身就是一伙的?
毕竟三人皆是敌人关系。谁跟谁合作都有可能。
先下手为强!
方远心中这么想,可脸上却摆出一副被说服了的样子。“柴兄说的是,那我就去抗夏千帆。”
他说完收回手,突然猛然一扭腰,手中匕首顺势向柴宝脖颈划去。
柴宝满脸冷笑,显然早防着他这一招呢。
他身体后仰,与此同时,一记撩阴腿踢向方远裆部。
方远也不是白给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刚好躲过这一腿,就在后退的同时,他的匕首划向柴宝的脚踝。
柴宝收腿的同时,从后腰上拔出两把军用匕首,左手划向方远持刀的手,右手划向他的脖颈。
两人你来我往,顷刻间过了十余招,方远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论匕首上的功夫,柴宝可是行家,毕竟匕首是雇佣兵必备的武器之一,方远这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方远猛攻三招跳出圈外。
“停!柴兄,杀陆风要紧,咱们还是别窝里斗了。我来扛夏千帆,你看行吗?”
柴宝冷冷一笑,仿佛在说,早点服软不纠结了。
“呼!”
柴宝正要说两句胜利者该说的场面话,突然一股白色粉末扑面而来。
出于本能反应,柴宝双手护住脸面,可身上头上却沾上不少。
“啊!”
柴宝放声哀嚎。
只见凡是粘上白色粉末的地方,顿时冒气白色烟雾,焦臭味异常刺鼻,他一双手出现大片水泡,破裂后流出大量黄脓。
显而易见,这是一种和强酸差不多的腐蚀物。
柴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