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那条围巾愣了好久,徐知行才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自己织围巾?”
付今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迟疑了一下后才小声道:“本来是想当成圣诞礼物送给你的,但后来......没机会了,再加上因为心情太乱,所以我才会把围巾给织得这么丑,而且也没时间重新织了。”
不等徐知行开口,他又赶紧道:“这条织得的确不好看,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他想伸手把围巾拿回来,然而徐知行却依然攥着围巾没有动,于是两人便形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
对上付今非询问的眼神时,徐知行终于艰难道:“......没关系,我没有不喜欢。”
话音刚落下,他就从付今非眼里读到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这让他忽然感到一阵紧张,拿着围巾就想走,谁知付今非竟然在这时打开车门下了车。
“知行,”付今非好像也很紧张,“我知道有一些事我现在已经没资格管了,但我还是想问,你和舒容......是又重新在一起了吗?”
徐知行震了震,下意识就想否认,然而他又想起来自己才刚刚和舒容纠缠过,连那种最亲密的事都已经做过了,这时候再撇清他俩没有任何关系,不仅付今非听了不相信,他自己也会觉得可笑。
于是,他只能选择了沉默,而他的沉默落在付今非眼中就成了默认。
怔了怔,付今非才苦笑了一下:“果然......是我想的那样吗?”
徐知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很想离开,他不愿再让付今非看见自己如今的这副模样:带着一身舒容信息素的味道站在他面前,又恬不知耻地继续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周旋。
终于,在长久的沉默过后,徐知行才哑声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只是他还没能走出几步就被付今非给拉住了。
犹豫了一下,付今非才道:“知行,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舒容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想,有些事情你还是要亲自去问他,等了解清楚后再做决定会比较好。”
不太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徐知行此时此刻也不想去做猜谜游戏,于是在看了他一眼后便生硬地说:“那也是我和他两人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付今非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难过起来,片刻后才自嘲笑道:“我明白,可我觉得舒容他大概没有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但你还是需要知道......”
不等他说完,徐知行就打断道:“我和舒容并没有重新在一起,我也不想知道他的事,而且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为什么要那么在意?”
他说着说着自己反倒是先有些绷不住,眼眶和鼻腔顿时都一阵发酸,这让他心下一惊,赶紧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狼狈,“行了,不要再说了,我很累,我想回去休息。”
看着他隐忍的样子,付今非忽然疲惫地叹了一口气:“知行,我们为什么要这样互相折磨呢?”
听到他这么说,徐知行只觉得讽刺,于是便苦涩道:“放心,等彻底分开后就不会互相折磨了。我不想总遇见你们俩,可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你们俩有背景、有势力,我只能生活在这里,做不到说走就走。”
要不然的话,他是真考虑过换个地方生活。
“我不是这个意思,”定定地看着他,付今非轻声道,“我说的互相折磨,是指我们明明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彼此,却还要假装自己不在乎。我承认,当看到你和舒容在一起时我心里不舒服,因为你说过你谁都不选的,可却又在和我分开后继续和他在一起。”
心跳一顿,徐知行立刻解释道:“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只是、只是......”
然而他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来,毕竟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刚和舒容做了那种事。
但随即,他就想到了那个和付今非坐在一起谈笑的陌生青年,忍不住就道:“你现在又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呢?你自己不也已经有了新欢吗?”
付今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立刻就解释道:“不是,我没有什么新欢,你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我也是因为别人的缘故才认识他的,看在朋友的份上不好拒绝,就和他一起去吃了饭,但我也已经明确表示过并不想和他有什么发展。”
不得不承认,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徐知行心里就像突然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那样,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但他也同样对自己的这种变化感到羞愧,低下头小声道:“你不用和我解释,反正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付今非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肩膀。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我一直在等你。”付今非的声音轻若叹息,“只要你愿意回过头来,你随时都可以看到我。”
万万没想到他会把姿态放得那么低,徐知行一时凝噎,半晌后才心情复杂地说:“可我好像总是在伤害你,你为什么还要等我呢?”
摇摇头,付今非道:“这些不算什么,而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