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端着一碗水,刚进门就被裴狐一掌劈飞:“他不能碰水。”杨过跟着说道:“咱们听老前辈的,他也是为我好。”小龙女信以为真,问裴狐:“前辈,那过儿能吃东西吗?”裴狐冷冷地回道:“不能。”
小龙女捡起地上的碎碗,转身出去了。杨过这时候才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对裴狐说:“你敢伤害龙儿,我定不饶你。”裴狐面无表情,说:“人家会不会害她,这取决于你。”杨过不明白:“这话怎么讲?”裴狐说道:“只有你的修为到了,能够保护她了,她才不会被人侵扰。”
“不错,你这话说得有道理。”两人没聊几句,小龙女又回到密室,手里还提着个小板凳。杨过问她:“龙儿,你这是做什么?”小龙女一笑:“我来陪你啊,我怕你及时有什么事,喊不到人。”小龙女把小板凳放在木桶边,悠然地靠近木桶坐下。
杨过之所以强颜欢笑,不想小龙女为自己担心。实际上那种痛楚与煎熬,非常人能够忍受,再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就更加难了。短时间尚可支持,时间一长,必定会露馅。只是无论杨过怎么解释,怎么劝说,小龙女只是不肯走。
杨过实在没有办法,只有让她去。这可苦了他,只要露出一丝痛楚,小龙女便要问长问短,他又得解释一番。因此杨过总努力保持着平静,或舒畅的样子,或许因为一直保持着清醒与活力,反而加快练功进度。仅仅过了四个月,第一次健身便结束,皮肤结疤后,不再溃烂。
杨过走出木桶,仔细感受了下,似乎力道增加不少。再低头看着全身黑紫色的皮肤,眉头皱了起来,却也没问什么。裴狐知道他想什么,说道:“出去活动下,十天后再回来这里,进行下一阶段。”
杨过二话没说,穿上俞木递过来的衣物,牵起小龙女的手,走出密室,出了院落。俞木问裴狐:“师父,他们会不会逃跑?”裴狐说道:“不会。你去吧,我要休息。”裴狐没有着手替杨过准备下一个阶段,实则他也消耗不小。
自杨过进入木桶那一刻,无时无刻不在守护着他,为他注入灵力,守住他的心脉。足足持续一个半月,他才放开杨过,略作调息。却也不敢太过松懈,时刻紧盯着杨过。杨过只想和小龙女静静地呆一会,两人走进树林,远离住处,在一棵树边坐下来。
小龙女靠在杨过胸前,幽幽地说:“过儿,不如我们就走吧,就算死在外面,也好过你受那种折磨。”小龙女又何尝看不出来,杨过所遭受的苦难?她也明白,杨过怕她难受担心,却还要强装笑颜。她反过来不想让杨过焦急,也装作不知。
只是杨过的痛苦,她看在眼里,小龙女感同身受,心中与杨过一般的煎熬!现在杨过总算安然无恙,便再也忍受不住,说了出来。只是杨过心里清楚,裴狐有句话说得很对,要想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必须要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