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铃还须系铃人?! 耶律余睹很快就想明白了,高永盛的意思是,他跟宇文黄中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宇文黄中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害他,宇文黄中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因此,他去找宇文黄中好好商量商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从本意上来说,耶律余睹肯定不愿意再跟宇文黄中这个阴险小人有任何接触,甚至如果有选择,耶律余睹恨不得将宇文黄中这个可能害死他全家的王扒蛋大卸八块! 可耶律余睹强烈的求生欲,却让耶律余睹不得不冷静下来。 耶律余睹告诉他自己,这个要命的时候,他必须理性的应对此事,否则他们一家只怕全都会万劫不复。 恰在此时,有下人来报:“禀报都监,宇文国师求见。” 听下人说宇文黄中还敢来见他,耶律余睹下意识的就一握腰间崭新的金刀! 可那陌生的触感,让耶律余睹立马就想起来了,那已经悬在他头顶的金刀计! 耶律余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高永盛说:“先生随余睹一块见见这位宇文国师罢。” 言毕,耶律余睹就正了正衣襟,然后大踏步的出府,亲自前去迎接宇文黄中。 远远的看见一脸人畜无害的宇文黄中,耶律余睹的牙齿就恨得直痒痒。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耶律余睹哪敢真的将他的杀意漏出来? 所以,耶律余睹挤出来了一个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然后极为热情的招呼宇文黄中道:“国师真是好酒量,余睹甘拜下风也!” 说这话的同时,耶律余睹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在宇文黄中腰间扫视一番,希望能在宇文黄中的腰间看到他的金刀。 然而,让耶律余睹绝望的是,宇文黄中的腰间哪还有他的金刀的影子? 宇文黄中笑着说:“非也非也,论酒量,小可其实不是都监对手,实不相瞒,昨日小可与都监喝酒之前,先喝下了解救的秘药,与都监喝完酒,小可又以手指戳喉,将喝下得酒水尽数吐出,现今才能站在都监面前。” 宇文黄中如此毫不加以掩饰的说出来了,他和耶律余睹之间的那场酒局,是他处心积虑的算计耶律余睹。 这让耶律余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宇文黄中的话了。 没办法,耶律余睹只能尴尬一笑,然后无比热情的邀请宇文黄中去他家的密室一聊。 对此,宇文黄中也不畏惧,好像丝毫都不担心耶律余睹会加害于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跟着耶律余睹和高永盛进入了耶律余睹家的密室。 等宇文黄中进入耶律余睹家的密室了之后,耶律余睹手一挥,耶律余睹的亲信就将密室这里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安排好这一切,耶律余睹才也进入到密室当中。 这时,耶律余睹看见,宇文黄中竟然毫不见外的欣赏起他密室中的几副墨宝来,不急不躁,就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耶律余睹和高永盛互看了一眼,接着,由耶律余睹再一次发起试探:“敢问国师,可知在下亲兵合董恰如今在何处?” 耶律余睹极为想听到宇文黄中说诸如:“你的亲兵在哪,问我作甚?”之类的。 然而,耶律余睹听到的却是:“我派他去给令公子送个口信。” 这回,耶律余睹再无一丝一毫的侥幸。 耶律余睹将眼睛一闭。 胸膛剧烈起伏了好一会之后,耶律余睹勐得将眼睛睁开,随即杀机四溢! 耶律余睹冷冰冰的说:“宇文国师,余睹自问并未得罪过国师,不知国师为何要害余睹?!” 面对耶律余睹不加掩饰的杀机,宇文黄中不仅没有害怕,相反还称赞道:“原来都监还未彻底失了锐气,不错,不错。” 耶律余睹慢慢握住自己新金刀的刀柄,杀气腾腾的说:“国师若是不能给余睹个交待,余睹必叫国师血溅当场!” 谁想,宇文黄中却微笑道:“都监尽管动手,宇文黄中若是皱一下眉头,便愧对大乾皇帝陛下对宇文黄中的信任。” 耶律余睹不是不想拔出自己的金刀一刀砍掉不仅坑害了他还敢挑衅他让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宇文黄中的脑袋,以泄其心头无尽之恨! 可问题是,耶律余睹清楚的知道,他要是真动手,砍下的可就不只是宇文黄中的脑袋了,还有他们一家老小的脑袋。 再者,宇文黄中的话虽然挑衅十足,但同时,宇文黄中的话中也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宇文黄中是大乾王朝的人。 这个信息可太出乎耶律余睹的预料了。 反应了一下,耶律余睹突然有点想通了,他与宇文黄中往日无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