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你我也不相识,为何如此相待。”焦福一脸懵逼状。
章子俊回道:“既然是天意如此,虽然萍水相逢,理当相助……。”
那县官插话道:“好,好,这位书生乐善好施,能赠银相助,也是本官所提倡的“无为而治”人如果能够守持着这一点,天地万物都能够自然而然地自行演化,都能如行云流水,想那焦贵为人实在是不堪,横行霸道,欺压善良,行偷鸡摸狗之道,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
如若为人处世,也都能坦坦荡荡,实实在在,得失听之,毁誉任之,举重若轻,临危若盈,一笑置之,一言蔽之,不烦不恼,清神静心,轻松自在。人生如此,岂不快哉?去吧,退堂!”
焦福捧着五两银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出去了,此时只见那县令匆匆走下书案,对着章子俊倒头就拜,口称:“先生如何到此啊,下官好相迎,现在却惹出了这等事出来,下官难咎其职啊。”
这样的操作,把章子俊吓一跳,其实邳州巡检司早就跟县令汇报了,运河码头来了一个船队,打头的还是一艘官船,上面有认旗,写着“芦州知府”字样,像这样的船,如果是路经此地稍作停留,县令也不会理睬,经运河过往的大官多了去了。
可这位县令脑袋瓜比较好使,看到三位美人,再看到章子俊后,心中就有数了。定是今早巡检司来报的这艘船上的人无疑,章子俊在京城为官,起起落落也有十年了,不知不觉间,身上就会有了一种“官气”及官威。
想想好了,在看明星和网红,圈子不一样,久了气质也就不一样,官场同理啊,有些人从小就有“官气”,如果家庭本就是官宦人家,书香世家,生出的孩子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上,在学校里做了班干部后就更明显了,更有一些人,如果在政府部门工作,也会沾染上“官气”,比如法官做久了,就会颐气指使,校长做久了好为人师,哪怕是在政府部门给领导泡泡茶,在社会上眼睛就会长额头上,说白了就是缺少“烟火气”,不接地气了,看什么都是“高人一等”,比如,有的人官气、“衙门味”很大,总是高高在上,泡在文山会海里,脚不沾泥、手不沾土,说话办事云山雾罩;有的人贵族气、“少爷味”很浓,吃穿住行特讲究,热衷于讲排场、耍派头,俨然一副与众不同的样子;还有的人娇气、“大小姐味”很足,文件包有人夹着、水杯有人端着、外套有人拿着,独自出门甚至不会坐地铁、不懂上网购物,站在atm机前一脸茫然;还有的人书生气、“迂腐味”很重,等等。更何况在明朝这样的等级森严的环境,章子俊可能自己还不觉得,其实早就沾染上了一些官老爷的架子。每天有一大帮人围着自己转,这种“享受”只要尝过了,再难舍去。哪怕你装作很随意,平易近人,待人和声和气,可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官威,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上个茅房还有人给擦屁屁。
好在章子俊有自觉,能做到的就是自己穿衣脱衣,自己动手吃饭,自己上茅房,可是在古代整理头发,梳头,打洗脸水,泡茶,整理房间这些全有雅琴代劳了,要不然会让人看成神经病。
很明显,眼前这位县令就是在糊稀泥,再说了本案原本就是焦贵使坏强抢“民女”引起的,加上明朝就是人治社会,官员之间相互照应就是为官之道,像焦贵这样的混混地位低下,杀死一二个还不至于能把章子俊怎么样,人命贱如草啊。
既然人家这样看重自己,章子俊也不得不拿出点好处出来,这位县令在邳州已经任了五年的县令,答应往上调调,等去南京后,给工部推荐一下,或是给曹衡修书,活动活动关系就成。这种人脉关系是相互的,当初在南京曹衡处结识了许多人,有大理寺卿周源、刑部右侍郎林鹗、礼部右侍郎雷复、都察院事吴琛、兵部尚书原杰、吏部尚书崔恭、刑部尚书周瑄等,还有底下的小虾小鱼。
在邳州,又是几场酒宴,在古代官场上,公务接待一直都是个敏感话题,其中充斥着古代官僚体系里的潜规则。古代官员不搞实业,不搞投资,衙门公账上也没有公务接待的预算,那么,这笔“招待费”该从哪出呢?说白了,不外乎是向老百姓加收杂税,“取之于民”。根据《萍州可谈》记载,北宋监司的办事处设在杭州。监司们换了一批又一批,这个去了那个又来,为了安顿这些中央特派员,杭州地方政府专门安排一名副职负责接待这些监司。苏东坡在杭州当通判时,就负责过接待工作。不过,苏东坡的酒量有点糟糕,为了让上级领导开心,苏东坡往往会喝得酩酊大醉。长久之下,苏东坡身心俱疲,发牢骚说这个差事真是“酒食地狱”。
官场的权力分配,要遵守一种基本原则,那就是:上级对下属的考核和监察。
不是每个下属都办事得当,因此许多屈居人下的官员想到了另一种办法,那就是讨好乃至逢迎上级。久而久之,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成了下级官员的“分内之事”。由此,能否做好公务接待,成了官员能力的重要指标。
比如在景泰年间,浙江有个政绩不错的县官,省级的领导对县官的印象不错,准备拉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