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是那么回事,可那老者虽然有点惊讶,还是吩咐那女子要各房查看到底有没有粮食,免的上当受骗,一边还拿剑对持着不放松,如真是像所说的那样,也得查清楚了。
只见女子把后生让其坐在院中石凳子上,转身就里里外外查看去了,章子俊大喊道:“门都没锁,可劲地看,府中内眷全在后院正房中。”
古代建房都有讲究的,每间房的用途也是分配好的,比如厨房边上是柴房,正房边上是书房,前院边上是账房,账房边上就是库房。大户人家院子大,房舍多,库房就多,柴房也多,不是一间,而是二间或是三间,可功能方位还是一样的。
如果是囤积粮食起码要几间房中全有粮食才叫囤积,如果只发现几米缸,也不叫囤积,可章子俊目前府中只有一些蔬菜、前院养了几十只鸡鸭,原本放粮食的库房里面堆了几堆红薯、玉米、土豆,这些天来吃的就靠这些了,原本打算留种的土豆、玉米等在前院挖了一个地窖放着,这些说什么也不能吃的。
而此时的人认为粮食就是粟米,粟米就是小米,要么就是稻米、稻谷。小麦等作为主食,那女子根本就不认识库房中的玉米、土豆。所以章子俊敢说,只要府中能找出一粒米出来,要杀要刮随便。
这一边,章子俊正在跟那位老者大叹苦经说道:“章某为官也只是任翰林侍读,有职无权,只是图个清贵,不瞒这位大侠,府中早就断米多日,每日里煮点菜汤度日续命,而那些朝中新贵们却是大鱼大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章某感同身受,无奈职小官微,做不了主啊,可内心跟城外饥民一样,能喝上一碗粥,能不饿死就满足了,两位大侠可以看看,本府上为何遍植庄稼菜园,因为本官名下没有一亩一分田地尔,只能在自家院内种些庄稼,赖以度日啊……。”
章子俊正在叨叨着把自己说的越来越苦跟城外的饥民一样一样时,那位女子也回来了,对着老者点点头,又摇摇头,很明显这府中没有什么粮食,更不要说囤积粮食了,也得有地儿放,就当藏的话能藏下多少?所以很是泄气。
古代,像这样的“侠客”很多,都是一些没脑子的凭着道听途说爱打抱不平,说是侠客,其实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做个盗贼打着侠客的大旗,行那不轨之事,内心里很看不起官府,不过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常常有些地方官府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全然不顾及百姓死活,现在碰到这样的“清官”,说的比城外饥民还要惨,明显老者的敌意去了几分,可内心还是不甘心。好不容易听说这个章府上粮食吃不完,院子里面遍地全是粮食,去年连皇上也亲自登门,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纵有万分疑惑,也不得不退了出来,原因是那后生受伤严重,加上这家人,也不是软柿子,如果真要拼死一博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弄个两败俱伤不划算,有违一世英名。江湖上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要不是为了名声也不会夜闯章府。
韩非子在《五蠹》中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意思就是说读书人通常靠写文章靠散播思想去扰乱法纪,而习武之人通常用武力扰乱朝纲。韩非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古往今来,文人和武人若要反抗或者扰乱法纪,都是要利用自己擅长的事情去做的。
“侠以武犯禁”,古代的侠客往往为了惩恶扬善不惜用暴力触犯律例,这是官府所不满的,但是这却成了在苦难的年代人民的一线期望。这些人提倡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将武侠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们大多是朝廷的附加,反贪官但不反朝廷,当朝廷遭到外族势力的威胁时,他们会率先举起反侵略的旗帜。既然是不反朝廷,上升到民族大义,江湖中人跟官府其实并没有直接的厉害冲突,官府对于江湖中的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你觉得官府斗不过江湖中人那就错了,事实上,很多时候“武林高手”干不过官府。只要是官府哪怕是衙役,都能吃饱喝足,而所谓的武林中人,也就是所谓游侠儿,只不过是社会的底层人员,有一顿没一顿,可想而知官府中人的攻击力一般高于武林中人。所以官府对江湖事情几乎持一种放任的态度。演变到最后,某些贪官被杀,也成了情有可原。
另一种就是古代户籍制度过于严苛,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于是民间出现了挂名户籍,古代,人力即是一切。所以古代禁锢人口流动,尽量禁止脱籍,以稳定社会形态。
明代规定“朝出暮入,作息之道互知,离乡百里,即验文引。”也就是说,离开原籍百里,麻烦就来了。
但是,百姓有出行的需要。如何得到批准离开原籍呢?就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什么理由最合适呢?就是改动“附籍”。
古代户籍,有公民,有私民,有正籍,有附籍。只要你是良籍,也就是自由民,你就可以搞一个附籍。私民,不可以。
公民,即良籍普通百姓。私民,即从属于权势人家的奴仆。正籍,就是正经的籍贯登记。附籍,既可以是正式的,比如流民再就业;也可以是临时的,比如商籍。
这个附籍,包括所有的手工业者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