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五哥清洗完毕出得门来,洛神已经恢复原本的清冷,半边脸上印着自己掌印的五哥,却是没有勇气再去牵洛神的小手,但是那一刻的温柔,却是印在了五哥的心间。
上得马车,胖子无罪已经诸事打理完毕,马车滴滴答答径直往文斗阁而去,行程期间,五哥心内有鬼,一直不敢抬眼看洛神,而洛神一贯清冷,是以一路之上,尽皆沉默,唯有车轮的碾压声及车夫挥鞭的抽打声提醒着各人,此在行路。
最终来到文斗阁门前,无罪撩开门帘,兔子第一个跳下车来,嘴里大声嚷嚷着要看比拳头还大的夜明珠,不等五哥及洛神下得车来,率步抢先踏上台阶。
刚刚踏上两节台阶,兔子似乎闻到了什么,鼻子咻咻的吸了几口,然后转头看见五哥及洛神刚刚下了马车,突然一头栽到,双手捂着肚子:“哎哟,唉呦,姐夫,洛神姐姐,我肚子疼,哎呀,好疼啊!”
看见三少捧着肚子滚来滚去,五哥一个箭步跑了上去,洛神也是有些慌乱赶紧跑了上来,五哥伸手想要抱起兔子,三少却是死活不肯,嚷嚷着非得要洛神来抱,五哥赶紧命令无罪掉转车马,扶着抱起三少的洛神登上马车,命令返回府上。
兔子一路哀叫,吓得五哥心急如焚,虽然三少是只兔子,可在五哥眼里,这可是救过自己性命的袍泽兄弟啊。甚至连一贯冰冷的洛神,也是焦急万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是万分喜欢这只鬼精灵的兔子。
洛神用手不停的给三少抹肚子,一面回头略有怒气的向五哥问道:“你给他吃什么了,怎么会肚子疼呢?”
“我哪里给他吃什么了,自从回到帝都,不都是跟你在一块儿么!”
洛神似乎理短,怒视了五哥一眼,转头继续给五哥抹肚子,嘴里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让你只顾整天去喝花酒,我怎么会照顾小孩子,要是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五哥不由打了个寒颤,母暴龙要发飙了,赶紧对着无罪喊开了:“死胖子,还不快点,要是一柱香的时间还回不了家,小心我拔了你的皮!”
最惨的要数车夫了,被五哥骂了一顿的无罪,干脆直接爬到车夫旁边,一脚把人给踹了下去,抢下马鞭,自己给架起车来。车夫眼泪汪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感叹,官老爷们无良,这公孙家的兔子都比人精贵啊!
最后,无罪拼了老命,愣是在一柱香的时间把马车驾回了公孙府,其间撞了多少小摊小贩,这却是无法数清楚了,事后,有眼尖的人,认出了这是公孙家的马车,就听得帝都百姓圈里传开了:公孙家的贵族公害又回来了!
五哥总是如此拉风,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不管到哪里,总是那么耀眼。第二天,就有奏本摆在了梦神机的案头,说是当朝军务大臣,目无王法纵容家人,其孙子在闹市急速行车,导致了多少小摊被撞翻,还有多少人被撞伤,导致政府形象大受损失云云,要求务必严加追责公孙无忌的管教无方等等,这是后话。
且说兔子三人回到公孙府外,洛神抱着兔子一个健步跳下车来,心情急切,五哥则是大步跑回院内,边跑边大声吼道,医生在哪里,赶紧出来救人等等。
洛神刚刚把兔子抱回屋内放在床上,就看见五哥提着一个老头进了房间。老头儿满头银发,怀里抱着一个箱子,脖子后面的领子被五哥拧着,勒得老头伸出个舌头,活像吊死鬼。想来,这就是公孙府的家庭医生了。
“老头儿,兔子肚子疼,你赶紧看看怎么样了?”害怕老头儿不尽力,五哥摆出自认为最凶恶的表情,在老头儿面前挥舞着拳头继续说道:“要是兔子有个三长两短,小心哥灭了你全家,哦不,灭了你全族!”
老头儿自然冷汗连连,这哪里还是军务大臣的家,土匪山贼也没这么狠吧,治不好一只兔子,就要灭了老儿全族,我又不是兽医。
五哥自然不管你是不是兽医,吹促老头赶紧把脉开药。只可惜苦了老头儿了,试想能在军务大臣家里混的人,好歹也算个京城名医了,今天被逼着给一只兔子看病,说出去让人贻笑大方啊,其实这还不算啥,最关键的,老头儿不会给兔子看病啊!
哆哆嗦嗦,老头握着三少的前腿儿,摸摸这儿,摸摸哪儿,这脉在哪里啊?心里七上八下,却是不敢表露,假意拨开兔子的眼皮看了看,又捏开兔子的小嘴看了看舌苔,甚至还摸了摸兔子的腋窝看看有没有发烧。
“嗯,果然不愧是名医,竟然知道兔子的体温是要看腋窝的。”五哥对于老头儿的医术表示赞赏,然后转头对着洛神媚笑道:“洛神姑娘,放心吧,你看老头医术这么好,兔子肯定没事的。”
“嗯!确实是名医,我就不知道要量腋窝!”洛神也对老头的医术表示赞赏。
老头儿更是冷汗连连了,这两人,是白痴么,这是常识好不好。现在赞我医术好,要是治不好兔子,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正值老头内心纠结,狗咬泰山无从下口之际,三少却是被老头儿挠得咯吱窝痒痒的,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