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神姑娘,早啊!”公孙老太太要五哥称呼洛神为洛洛,五哥实在有点叫不出口,只得继续称呼洛神姑娘,然后继续说道:“似乎姑娘今天心情大好,啥喜事儿啊?”
洛神却是继续笑而不语。
“姐夫,姐夫,快起床,老太爷说今天过小年,全家恭祭灶王爷上天,要求姐姐也参加呢,可不能睡懒觉,会被灶王爷上天打小报告的!”兔子依然拉着五哥的耳朵,在旁边插了句嘴。五哥心里却是流汗,神州自古以来,这种祭祀活动,都是以家族为单位的,公孙老爷子叫洛神也参加,显然是认定洛神这个孙儿媳妇儿了!
“兄弟我打小就瞧不上这个什么灶王爷,家长里短的管你屁事,每年还要上天汇报什么工作,这哥们儿肯定长得很龌龊很八卦!”五哥嘟嘟囔囔满含怨念的开始穿衣服,灶神老头儿扰人清梦,难怪五哥不乐意,然后对着兔子说道:“今天不是才二十三么,怎么过上小年了?我记得在断头岭,都是二十四过小年,杀鸡宰羊大吃一顿哈!”
“官三民四船五,你现在可是官老爷了,当然是二十三过小年,我才四岁都知道,姐夫你到底有没有文化?”
五哥汗颜,不就是选一天吃肉喝酒么,这当官儿的跑船的还要和普通人分开,麻不麻烦!嘴里抱怨,手脚却是不停,丫鬟小厮伺候着洗漱完毕,五哥抱起兔子陪着洛神出得房来!
公孙家已经全部集结在厅内,看见五哥过来,公孙老爷子领着一家老小走出大厅,来到公孙家的厨房重地,灶台旁边已经摆好了精致的祭台,香烛缭绕、酒果丰盛,灶台上的锅里点燃了三盏锅灯,青烟渺渺似乎恭送灶王上天。
公孙老爷子领头,后面是按辈分依次站好,公孙玄奇、公孙燕、五哥以及洛神自然站在最后一排。公孙燕紧紧挨着洛神很是亲密,显然在平时五哥喝花酒的时候,两个女子成为闺蜜了,旁边的公孙玄奇更是对着五哥眨了眨眼睛,再对着洛神努了努嘴,那意思:大哥,看这架势,好事近了哦!
公孙老爷子上前点了一炷香,双手恭握,敬过头顶,鞠了三个躬,嘴里念道:
宣德腊月二十三,灶君言事须朝天;
云车风马竟相送,家中祭祀丰杯盘;
猪头烂热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团;
男儿酌酒女儿颂,酹酒烧钱灶君赞;
婢子争斗君莫看,猫犬角秽君莫见;
送君醉饱登天门,家长里短勿复言;
乞取利市归来兮!
公孙老爷子念完祭辞,上前两步,将手中的三炷香插入香炉,然后退回,恭敬的跪下准备磕头,却听到身后有窃窃私语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神州历来重视祭祀,这种严肃场合,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老爷子有些不高兴,转过头来。
却看见公孙燕跪在地上,正使劲的想要把洛神拉着跪下去,洛神却是稳稳的站着,似乎没有下跪的意思。看见是洛神引起的小插曲,老爷子拉下的脸终于缓和了下来,对着洛神点了点头,示意其跪下。
历来,神州祭祀,女儿家一般都是不能参加的,祭灶也是如此,公孙家却是例外,可见公孙老爷子心智豁达,是以,对于洛神的小插曲也未在意,公孙家规矩特殊嘛。
五哥素来大条,也未在意,洛神却是脸上颇有犹豫,但是老爷子都点头示意了,挣扎再三,终于跪了下去,本来插曲应该就此打住,哪知道,在洛神跪下的那一瞬间,厨房正中香火缭绕的祭祀台子突然裂开,轰然倒地。
要知道,公孙家何等荣耀,这祭祀台子可不是寻常百姓家里的普通木制祭台,这是纯青铜打造,公孙家历代使用了千百余年,怎么可能裂开?
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祥之兆啊,纵然公孙老爷子历经天下纵横沙场,也是大惊失色,只得匆匆领着一家大小磕头祭祀完毕。然后,站起身来,面色严峻的说道:“公孙府一家大小听令,此事非同一般,切不可外传,否则,家法伺候!”
本来合家喜庆的祭祀灶神,如此一来,自然弄了个不欢而散,尤其公孙老太太,险些当场晕倒。试想,公孙家族千年以来,随着梦家王朝世世荣耀一帆风顺,何曾发生过此等情况,难免不由得想到了,这是天妒?还是,劫数?
看见老太太急火攻心似欲倒地,洛神赶紧上前一步扶住老太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老太太苍白发青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回转,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老太太扶到后院休息。
五哥却是心有疑惑,经过了商君幻境事件之后,什么天啊神啊的,那都只是有大能力的人而已,这好好的青铜大祭台,要想让他裂了,谁能做得到?
待众人将老太太服侍完毕,五哥偷偷的将洛神拉到一边,悄悄的问道:“洛神姑娘,你不想跪拜就算了,把祭台弄坏干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它自己裂开的!”
“怎么可能,这可是青铜做的,公孙家用了上千年了!”五哥表示怀疑。
“我感觉到,他怕我,然后自己就裂开了!”看见五哥依然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