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生隐然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他紧紧握住双拳。!
王修良道:“按照那上面的方子自然救不了他的女儿,他女儿死于非命,胡九幽这才知道中了我的掉包计,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奄奄一息的妻子来我门前求助,可是……可是······”王修良的脸上充满懊悔之色,用力抿了抿嘴唇方才道:“我却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拒绝救治……看着他妻子毒发身亡而坐视不理。”
明龙始终不发一言,在他看来王修良的做法并没有任何的不妥,胡九幽夫妇过去在江湖上的名声就不好,胡九幽利用卑鄙手段窃取医经,他最后落到那样的下场根本是咎由自取,他要恨也应该去恨他的师父苗入海。
王修良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一直如千钧巨岩一样压在我的心底,正是那件事促使我决定结束了自己的行医生涯,医者父母心,我见死不救,又有何颜面去当一个医生?”他伸出手拍了拍王福生的肩头道:“福生,这是我当年种下的孽,自当由我来了却这一切。”
王福生道:“爷爷,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有什么本事,谁敢动您,我就跟他拼命。”
一直没有说话的明龙道:“王老爷子,胡九幽恶名在外,他师父一家就死在他的手里,此人生性毒辣,无恶不作,我倒有一个主意,不如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去申海暂避一时。”
王福生满脸期待地望着爷爷。
王修良却摇了摇头道:“躲又能躲到哪里去,我隐居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是让他找到。福生,你一向最听我话,为什么这次要违背我的意思。”
王福生道:“爷爷不走,我绝不离开!”
明龙道:“现在走也来不及了,胡九幽既然盯上了这里,想必不会轻易罢手,想要了却这个后患就必须要将他铲除,不然以后还会有麻烦。”
王修良点了点头,此时外面传来雨点落在树叶上的声音,却是一场夜雨又悄然来到王修良让孙子去将房门关上,其实是有话要交代明龙,王福生离去之后,王修良向明龙低声道:“胡九幽要得不仅仅是我的性命,他还想要那本师门的医经,如果你们不回来,我有制住他的机会我这个年纪,生死早已无关紧要,希望先生能够保护好我的孙子。”
明龙道:“老爷子您放心,少爷让我前来就是为了保护你们。”
王福生关好房门之后,回到爷爷身边,王修良道:“福生,你过来,爷爷有话要单独交代你。”
王福生来到爷爷近前,冷不防王修良伸出手指点在他的穴道之上,王福生顿时身躯一软,瘫软在地上。
明龙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化目瞪口呆地望着王修良。
王修良充满慈爱地望着孙子道:“福生,爷爷这样做,全都是为你好。”他向明龙道:“带上他跟我来。”
明龙抱起王福生王修良已经将室内的灯光熄灭。
雨很快就将苏乐身上的衣服淋透,他端着望远镜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木屋周围的情景,因为下雨视线受到很大的干扰,他并不知道木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透过夜雨依稀看到有一道黑影正在向木屋靠近,苏乐顿时紧张起来,他调整了一下夜视望远镜,从轮廓辨认出那是一头麋鹿。
黎青冉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轻声道:“怎样?有什么发现?”
苏乐道:“一只麋鹿。”
黎青冉从他的手里要过望远镜,朝木屋的方向看了看忽然轻轻咦了一声,看到那头麋鹿来到木屋前忽然一头栽倒在了泥泞之中它似乎想要从泥地里爬起,可是刚刚支撑起身体,就重新扑倒在地,发出一声悲戚的鸣叫。
王修良也听到了这声鸣叫,他拉开木屋的地板,从下方现出一个洞口,低声向明龙道:“你背着他,沿着这条地洞一直前行,出口在靠近大门的地方。”
明龙道:“老爷子,只怕您孙子不会同意我们这样做。”
王修良道:“我不瞒你,这木屋内外我暗藏了许许多多的硫磺和黑火药,你们现在不走,待会儿再走就来不及了。”
明龙内心一怔,实在是没想到王修良早已做好了和胡九幽同归于尽的准备。
王修良道:“走吧!”
明龙点了点头,背起王福生迅速进入地洞之中,王修良等他走后迅速将地板恢复原状,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缓步走出木屋,打开廊灯,借着灯光看到躺倒在地的那头麋鹿,王修良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麋鹿的颈部,那麋鹿尚未完全断气,一双眼睛充满哀求地望着王修良。
王修良轻轻拍了拍麋鹿美丽的头颅,扬声道:“胡九幽,我知道你就在周围,这么多年,你仍然像过去那样没有胆子,是条汉子,便堂堂正正地站出来!”老爷子虽然年迈,可是声音洪亮,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除了自己的回声就只有风声和雨声,再找不到任何人回应。
苏乐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却是明龙打来的电话,明龙已经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将王福生安置下来,明龙将刚刚的所见低声告诉了苏乐,苏乐放下电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