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温觉,这一次你回圣宗,自己去执法堂一次。”
“六师兄,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啊,进了执法堂哪还有命出来啊!”
天意宗大殿内,段温觉面色惶恐,泪流满面,毫无形象的跪在一年轻男子身前。
这男子留着齐肩的黑发,貌若潘安,眉毛细长,鼻子坚挺,双目炯炯有神。
他身着天蚕丝道袍,胸口纹有一个八卦。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这次做的让乾长老很不满意,放心我会帮你求求情,不至于死在执法堂,不过你若是敢让其他派系知道‘玄命金册’的事,那就可以死了。”
段温觉闻言连连应是,感谢他的求情。
那男子似乎考虑一番,又言道:
“我无法离开圣宗到封虚大陆,不然其他系的必然会察觉到,我只能派些手下过去,你那边准备好阵法的元石。”
“若是能够抢回玄命金册,事情或许有转机。”
说罢男子就逐渐变淡,直至消失,原来是传音符篆的投影。
段温觉见男子投影散去,站起身来,擦了擦满脸的大汗,脸色苍白,良久后才平复心神,整了整散乱的衣衫。
手指一掐,捏出一道符篆
“灵儿,听说你上次去擎山派,还有几人未杀?将这几人都带回来,不得有误。”
说完将符篆打入空中,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宁惜朝,你坏我大事,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听说你重情重义,且看你来不来天意山,若是来了,就不用再回去了。”
走出大殿,他俯视峰下,厉声道:
“找到宁惜朝,对他说他擎山派的小情人在天意山做客。”
看着蜂拥而出的弟子,他的面色微微变好,深吸一口气唤来长老,让其准备元石,其他书友正在看:。
“对了,那天幻云可曾找到了?”
“禀掌门,那天幻云自从上次被卫宇大人击伤逃遁后再无音讯。”
“废物,抓紧搜,敢于冒犯我圣宗威严的人都得死!”
“是!”
那长老闻言冷汗津津,应了声是就匆忙离去。
……
天墓内,宁墨一路往北,自从将玄命金册收入识海后,他的感应更加灵敏,此刻他就能感受到身后隐隐跟随的痕迹,正是要带走连忆雪的男子。
宁墨也不管他,径直往前,这一路越往北,他逐渐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威压,这股威压厚实如同实质压在他的心头。
不过他的剑心是何等坚固?自然不在意,可是随着他的深入,这股威压已经化为规则开始压制一切。
他就能感受到自己法力几乎被压制了三成,不过神念有着玄命金册的保护,倒是没有被压制。
终于当他被压制了近半修为时,他停了下来,看着远处如同天幕的金黄色屏障!
这屏障接连天地,横亘在那里,散发着一股久远的气息。
就在这时,宁墨眼神略一波动,只见他身后虚空波动,一男子出现。
这男子看着屏障,忽然叹了口气
“这里进去后便是神祗陨落之地,里面危险重重,你去可以,但是不能带着筝儿。”
宁墨闻言没有回头,而是问道:
“我身上杀气和业火对忆雪有伤害?”
连忆雪闻言突然心中一痛,拉着宁墨:
“惜朝,你。”
宁墨食指点在她的唇上,没让她多说。
“是的,我郁家修的乃是天悯之道,与你在一起只会让她进境缓慢,甚至伤及她的道果,若是她道果破碎,那也寿元将尽。”
这番话让宁墨身形一颤,涩声道:
“难道没有弥补之法?”
“没有,除非你洗去业火之力或者达到能够封锁业火的层次。可是无论哪一样也不是你现在能够做到的,如今筝儿她道果已经损伤,我要带她回族内。”
“年轻人不动自控,若是她六叔知道你破了筝儿的完璧之身,你必死无疑。”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他知道以这男子修为,要想带走连忆雪很容易,然而一而再对她妥协,可见的确疼爱她,不应该是坏人。
可是他依旧问了一句,男子闻言身上一股气机出现,与连忆雪他父亲气机近乎相同,当下再无疑虑。
默然不语,静静看着连忆雪,后者眼泪如同决堤般流淌,确实没有哭出声来。
无声的撕心裂肺让宁墨更加心痛,看着宁墨的神色,连忆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般。
她知道宁墨的选择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为什么?”
嘶哑的声音让宁墨心中更痛,偏过头不敢再看连忆雪让人心碎的双眸。
“世事弄人,为何宁某一路凄苦至此,生离死别乃是人世间最为痛苦之事,偏偏我要一一尝尽。”
右手轻抚连忆雪的头发,似乎有着无限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