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位衣着暴露的女子为他揉肩喂酒,如此肆意懒散,汪大长老依旧陪笑不停恭维着。
而两侧的两位默然的坐着身上衣着却是和年轻人差不多,只是要简陋很多,看其对男子的态度,竟然是仆从模样!也不知是何身份,能让先天上师当仆从。
就在宁墨踏出一步那刻,四人都有所感,看向西方,只见一白衣男子从夜色中飘然而来,周身剑气薄发,一步就是十丈,仿佛虚空凌度。座位上一仆从的剑竟然隐隐共振,发出轻微鸣响。
这一声鸣响终于让锦衣男子面色变了一变,继而狠厉道:
“真是该死,这偏远地方也能遇到剑修,来者不善,真让人扫兴,庞龙你二人去处理了他,别让他跑掉,剑修是出名的麻烦,看他也能缩地成寸,想来修为不弱,别大意了”
左右二人应了声便拔地而起,一出手就是邪气森森,黑雾弥漫,如鬼域般像宁墨笼罩而去。宁墨视而不见,速度不变,双眼如星空一样深邃看向年轻男子。
男子只觉得神识不稳,像要脱离身体而去,咬了一口舌头才猛然惊醒,内心却已经极度惶恐,知道这次惹到大祸了,张着满是血沫的嘴嘶叫到
“快回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然而这眨眼功夫,他的两位仆从已经激射到宁墨上空,一人掌法如血雨,遮掩小片天空,密不透风。另一人剑如毒蛇,剑光游走,伺机爆发,气机牵引之下连百丈之外的止言都觉得难以呼吸。
宁墨只是抬起头,眼神淡漠,右手轻握住剑柄,这一刻正好年轻男子嘶吼声传及,然而下一刻,漫天的厮杀声都停止了,因为整个天空被蓝色星光充斥。
在周围护卫的眼中,只见白衣男子手中爆发出璀璨的剑芒,随之整个天空都为之而亮,眼睛都睁不开,再次睁开眼,只见往常仰视的先天上师竟然睁大了眼睛跌落在地上,死不瞑目。身下一滩血肆意的流淌,鲜红刺眼。而白衣男子已经立于酒楼扶栏之上,眼神漠然的俯视着锦衣男子以及汪涛大长老。
此时四叔才跟着止言赶到,立在止言身后,远远的看着酒楼上的宁墨,又看到地上的尸体,不由得眼角抽搐,心里难以置信,不过短短十几息时间,这两位先天上师已然身死!这年轻人到底是何人,何等修为?!
这一刻,一袭白衣的宁墨与往常的低调沉默截然不同,夜间的冷风呼呼作响,然而立于亭楼之上的他是如此锋芒毕露。这卓然而立的身影不仅仅震撼了四叔,更深深刻在了整个北未县大家族的脑海里,难以抹去。
“
宁墨挥出两道剑元便封锁住锦衣男子与汪家大长老的真元,随后扫了一眼还在包围枭家的汪家护卫,众人只感觉如芒在背,顿时气势一竭,散了开来。
“ 你可知我是谁?竟敢如此对我?”锦衣男子脸色涨红,大声吼道。
止言也马上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一跺脚就风一般冲进枭家府邸,而宁墨
“他们已经被我封住真元,与普通人无差。”
四叔略显呆滞的看着脚旁边的两人,干咽了咽口水,还是战战兢兢的喊了护卫绑了他俩带进府内。
宁墨跟着止言一路行来,众家丁护卫只是恭敬的对止言行了礼,却无一人敢上前相问,要知道这白衣男子杀先天上师如同杀鸡,尽管此时风轻云淡,书生模样般人畜无害,但是那一刻的锋芒却是深入人心,令人敬畏。
不片刻就到了一处密室所在,几名气息沉稳的护卫守护,见三小姐与那白衣男子过来,便让出一条路。
宁墨进去后,正见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着练功服从床上坐起,额头宽广,头发简短竖直,眉毛像是卧蚕,两眼神光暗淡,双唇也苍白异常,双手作辑要站起来给宁墨道谢,止言马上过去搀扶,而两旁的侍女也给其披上外衣。
宁墨只是淡淡点点头,说道无妨不用多礼。枭家主还欲弯腰诚挚感谢,却是被一股力量虚空而托无法下弯分毫,这神鬼莫测的能力不仅让枭家主内心更加敬畏。
“这位少侠,千言万语不足以言谢,若是有何吩咐,枭家莫敢不从!“ 枭家主沉声说道,由于伤势颇重,声音不免有些嘶哑,继而握住止言的手再次叹道:
“三丫头,为父怕是再无能力保护你了,哪怕此次托少侠的福击溃汪家,可是我伤势虽不至死但也再也无缘先天,这几天我就命你四叔收拾一下,离开北未县,不然到头来还是要被其他家族吞并。’此时枭家主重伤之下没能感应出止言已然先天。
宁墨心中暗自点头,如此大的家势说放就放,果然不愧是一己之力突破先天的人物,大果断,大毅力。
“其实枭家主的伤势也并非无治,不过需要你放开所有心神,我才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