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地方府兵,李冲世袭为王,比起苦逼唐冠,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称王时不过区区十几岁,两人确实比无可比,一个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一个却要摸爬滚打。
少年称王,比起唐冠那还要威风出十倍,唐冠不过是个打工的三无穿越者,他却是“公司”董事会的世子,正因如此,他心中的桀骜也绝非常人可比。
再加上他没有像众多叔伯一般见证过武曌身上的奇迹,竟然对她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觉得自己更像是天命所归,试想哪家少年世袭为王,一下坐拥一方,都要狂的没边。
他也不例外,三言两语间竟然说反就反。
长夜漫漫,多少人未眠,当然不包括远在长安饱舍搂着佳人入眠的唐冠,他对这伙人是完全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造反之失败比起徐敬业都差了不止一筹。
徐敬业好歹还有让朝廷忌惮的地方,如今他们这场几乎透明的造反运动,却只能当做是笑话来看。
李冲坐于帐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决定,以卵击石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没有察觉到自己连卵都不是。
而此时就在李冲麾下心腹之中,那名在帐中面现诡异笑容的将领,却回到自己帐内,悄悄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藏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