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弃疗闻言低首道:“殿元说笑了。”
上官婉儿见唐冠在外人面前真的以夫妻相称,心中不恼反喜,可也不想开口搭理他,唐冠却调动着汤匙,舀起一勺后吹凉,才放到上官婉儿嘴边。
上官婉儿檀唇轻启,将粥抿去,唐冠这才微笑舀下一勺,一旁何弃疗看着二人模样,心中颇有些酸溜溜,可也不敢细望,低首默默不语。
这位唐夫人虽然从头到尾没有回应唐冠一句话,可是不难看出二人是有感情的,何弃疗心细如发,一眼便察觉到了上官婉儿的眼底温柔。
其实这也就是何弃疗,若是冯小宝在此,见到此间场面,对上官婉儿美貌垂涎三尺之余,空怕心中还要腹诽一句:“好一对狗男女!”
就在他沉默之际,唐冠已经将粥盏放下道:“弃疗兄,劳烦你再为内人确诊一下。”
何弃疗闻言应答一声,而后上前道:“得罪了。”
说罢,他才伸手去抚上官婉儿脉搏,这是他唯一能接触她的机会,虽然短暂,他却乐在其中,其实这也是唐冠大度,平常男女医诊,皆要隔纱,更有甚者,还要悬丝诊脉。
这悬丝诊脉自然难不倒何弃疗,可是唐冠其实心中对这个风度翩翩的君子也是极有好感的,是以也不想为难他。
何弃疗面色平淡的观察两下后,收回手来对唐冠道:“夫人...”
他话刚出口,突然被门外传来一喊声打断。
“状元爷,末将有事要秉!”
这声音极为洪亮,可落入唐冠耳中却有些陌生,不过他转瞬间想到这应该是驻扎在后院拱卫自己的宫中禁卫一伙。
想到这,他起身道:“弃疗兄,我出去一下,你稍候。”
何弃疗闻言默默点头,唐冠当即起身离去。
上官婉儿望了一眼唐冠背影后,对何弃疗莞尔一笑道:“何医郎,你继续说吧,妾身一会告诉郎君。”
何弃疗闻言拱手称是,说道:“娘娘,你大病初愈,还需调理,一时三刻看不出端倪,敢问娘娘伤口可还有隐痛?”
上官婉儿闻言想起昨夜确实突如其来痛过一次,听到这话便微微点头。
何弃疗见状道:“得罪了。”
说罢,他再次伸手去把上官婉儿脉搏,似乎此间还有说法,只是他还不能确定一般。
就在这时,唐冠的声音突然传来。
“弃疗兄,我带你去看一场热闹!”
何弃疗闻言一惊,收回手来,唐冠已经近到身前,先是对上官婉儿道:“婉儿,你先好好休息,我带弃疗兄出去一下。”
上官婉儿见状黛眉一皱,唐冠鲜少这么激动,但还是点点头。
唐冠见状一把拉起何弃疗,二人匆匆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