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慈恩寺。。
佛偈一声声响,青灯古卷,一名老和尚敲打着身前木鱼,其他书友正在看:。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sè不异空,空不异sè,sè即是空,空即是sè,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
“大师,舍利子是什么?”突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女声响起,打断了老和尚的念念佛经。
木鱼停顿又再次敲响,窗台上轻叩着两三声鸟鸣,老和尚身后多了一名女子,此女男装打扮,可却遮不住窈窕。
只见她背负双手望着眼前佛像,这女子静静伫立间眼中睥睨幻化,像是对这满天神佛毫不在乎。
两人一前一后,一跪一站,这一沉默就是半晌,老和尚才出声道:“施主,这里不是您该来的。”
女子闻言反而近前两步,佛像高大,慈恩寺常年香火不断,修葺的很是伟岸,女子近前伸出手**了一下佛像,老和尚却无动于衷。
“大师,朕为何不能来?”
“阿弥陀佛。”老和尚呼了一声佛号,再次闭上眼睛。
“哈哈,母后,这里真好玩!”就在这时,一声铃般的欢笑传进殿中,一名少女蹦蹦跳跳的走入殿中。
“出去!”佛像前女子大袖一挥,出声喝道。。
美貌少女见状一惊,随即望了一眼那跪在佛像前的老和尚,琼鼻一耸,退了出去。
女子却直直盯着老和尚的侧脸,这老和尚身上披着一件褪sè袈裟,紧闭双眼,虽然是跪伏在地,可仍然能看出此人身材高大,眼角皱纹颇多,相貌平平,似乎没有什么出彩之处。
两人就那么沉默着,直到女子不再伫立,缓缓坐在老和尚身侧的蒲团上,才笑道:“你老了。”
“佛说五蕴六毒皆是妄,因果凡尘都念作业障。”
“那你为什么不敢睁开眼看朕?”女子声音带有挑衅,常有的威严下带着几丝**。
可老和尚却依然双手紧紧合十,女子见状不再看他,望向佛像喃喃道:“你给朕讲个故事吧。”
“施主想听什么?”老和尚终于出声。
“呵呵,什么都行。”
老和尚闻言睁开眼睛,放下手中木偈,望着眼前佛像说道:“从前有个老和尚,总是被贼光顾,有一天贼又站在了门前,他就对贼说你把手从门缝伸过来,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贼大喜,谁知他刚伸过去便被老和尚一把揪住,将他绑在柱子上痛打。”
说到这,老和尚又闭上了眼睛,继续说道:“老和尚一边打,一边说,皈依佛,皈依僧,皈依法!”
“皈依佛?”女子听到这又望向老和尚侧脸,竟然缓缓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冠帽,瀑布般的长发洒到背上,瞬间一个熟美人跃然眼前,岁月无痕,眼前的老和尚老了,可是她还是几十年如一ri,就如他们相遇那一天。。
“那皈依朕呢!?”女子望着老和尚说完便对着佛像顿首在地,对自己熟视无睹,良久后眼眶一红出声。
果然此话一出,老和尚的身体颤了一下,可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名少女又悄悄走进,不像之前那娇俏少女欢笑蹦跳,这少女先是偷偷望了眼佛像前将帽子除下的美妇,慌忙低下头来不敢再往前走,直接站在门前出声道:“陛下,状元郎来了。”
诸般称呼,这一行人身份呼之yu出,正是武曌在太平公主,至于这个进殿禀奏的少女赫然是上官婉儿,。
武曌闻音,挥挥手道:“让他进来吧。”
“是。”上官婉儿闻言立即转身离去。
而此时慈恩寺外。
一名少年郎君伫立门外,望着戒备森严,院门紧闭的慈恩寺眉头紧皱。
此人无他,正是悠然自得几天的唐冠,这几ri他着实闲了一把,白ri空暇教小七读书写字,晚间饭足便三两成行到处闲逛,其间自然又去了那还在ri赶夜赶的新宅,已经初具雏形。
可今ri似乎被武曌抛之脑后多ri的他,又被记起来一般,竟被秘宣至此。
驻马等待,唐冠望着眼前寺院微微摇头,武曌来此做什么,他自然不知,沉吟间院门被悄然打开,从其中走出一少女,唐冠定睛望去,面现喜sè道:“婉儿姐姐。”
他言语亲密,引来门前甲士侧目,少女也轻啐一声才走下台阶,立在其面前道:“陛下宣你。”
唐冠与她几ri未见,本想寒暄几句,见她开门见山,一时也不知如何出言,只好微笑点点头,提步便走。
上官婉儿这才低声补充道:“公主也在。”
唐冠闻言脚步一缓,随即轻轻点头,上阶入院。
上官婉儿随在其身后,两人沿着道路直奔那宝殿而去,还未到地方,一抹熟悉的倩影突然出现,可以看清唐冠模样,又慌忙走开。
唐冠见状一笑,这太平公主看来是心理留下yin影了,难得有害怕之人。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