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林夕缓过神來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來到了那座在林夕的记忆里面早就熟悉的牢前,林夕的眼睛快速的扫视着铁门里面,却是寻不到那抹身影,很是着急,
双眼这才有了神采,面上有了愤怒的表情,终于张口与他说了话,虽然是质问吧,但是子桑辰逸心里也是突然一放松,“他在那里,”
子桑辰逸面上一笑,手指触碰那两根拇指粗细的铁链,用力一拉,铁门应声而开,林夕很是不明白子桑辰逸此刻故意的在她面前做的动作代表什么,
可是此刻也容不得她去想,提起裙角就向着牢狱内走去,急促的寻找着,直到借着那屋顶透气孔传來的微弱月光,林夕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匍匐在茅草腿上的身影,心下一紧,脚下放轻了很多,缓缓地走了过去,借着月光看到男子周身的血迹,苍白的面容透过那凌乱的发丝依稀可见,
林夕放满了脚步,连那呼吸也努力的控制着,尽量的不要太过于喘息,缓缓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将手颤抖的放在男子的鼻子下面,当感受到那均匀的鼻息时,面上染过一抹许久不见的放松,是的,她松了口气,真的松了口气,他只是睡着了……
然后靠近男子,小手将他散落在脸上的凌乱发丝拨到一旁,男子好似睡得极其的不安稳,感觉到了林夕手指的触碰,本就纠结的眉头此刻更加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林夕在子桑无泽的旁边找了一个地方,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双手触碰男子的容颜,指肚划过男子的英俊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那性感的薄唇……
她相信,男子沒有带上面具的时候定然是美得倾国倾城的,许是太过于妖娆,才会戴上面具吧,林夕突然觉得只要适合子桑无泽在一起她就会很轻松,很轻松,
甚至去方却那一切的烦恼,一心的想着这个男子,以及与他相关的一切的事情,
突兀的感觉到子桑无泽的薄唇此刻有些微凉,林夕的心里咯噔一下,手指急忙游走到男子的鼻息处,感受到那温热均匀的鼻息时,她笑了,眸光中满满的璀璨,是的,他还活着,真好,活着真好,子桑无泽,你不能死,坚持住,知道吗,
林夕抬头看着那屋顶通气口透过的月光,手指抚上男子凌乱的银色发丝,眼中燃起一抹希望,想到那男子以后自由自在的生活了,那么她也是非常高兴的,
他还会娶妻生子,然后等到老了的时候,子孙绕膝,其乐融融,可是为什么想到他与另外的女子结合时候,林夕的心底会有一些苦涩,为什么眼角还不受控制的流出了泪水呢,
泪水打在了男子被鲜血浸染的血红的衣袖上,开出了一朵一朵红色的妖艳花儿,后來,子桑无泽醒來的时候,看着那袖子良久,最后眼眸中闪过一抹坚毅,一个决定就那样形成了,再后來的后來,咬牙也是坚持着……
就这样,林夕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却久久睡不去,她的脑子里面一直回荡着刚刚子桑辰逸的话语,
“你还要为我做事情,”男子冰冷的薄唇微动,发出残酷的声音,这声音就好似一张大网,将刚刚飞出地狱的林夕重新捉了回去,
“为什么,”林夕怒视着眼前的子桑辰逸,此刻林夕竟然感觉他是那么的自私与奸诈,不是说好了做皇后便能放了子桑无泽吗,如今她沒有逃跑,乖乖的呆在他的眼皮子低下等着那栖凤台上的加冕,
能拿到这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让她继续做着那些肮脏的残忍的事情,她不要,想到那牢中的受害者,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不想,
“因为子桑无泽还在牢狱之中,在我的手心里面,我想让他生,他便可以活着,反之……”子桑无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唇也是紧紧的珉在了一起,此刻他的残忍模样,让林夕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如若不按照他的话语做,那么牢狱中的男子便会遭遇不测,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被名利权益熏黑了眼睛的疯子,
子桑辰逸见此却是不再说着什么话,而是斜睨着眼神,看着情绪起伏的林夕,为什么子桑无泽总是能够轻易地波动这个女子的情绪,想到这里,子桑辰逸更加的嫉妒了,
“來人,”
“我能做什么,”林夕快速的抬起头,眼眸中闪现了一抹惊恐,急忙制止住子桑辰逸的命令,
“能做的多了,帝都最近的商业中听闻出现了一个独特的车行……”子桑辰逸不疾不徐的说着话,边说便看着林夕的反应,
林夕事到如今已经沒有任何掩藏的必要了,便是大方的承认了,
“好,”子桑辰逸对林夕这样的态度表示满意,小刺猬终于不再向他进攻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种强狂也是好的,于是走近林夕,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什么……
“怎么可以,”林夕听此,下意识的圆瞪双眼,这男子……
要眸中染过一抹骇然,这……这男子想要做什么,林夕此刻怀疑,这男子的目的真的仅仅是这北桑的皇位吗,
“事情好了以后,你真的会放了子桑无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