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倚着粗大的树干,林夕把玩着手中的狗尾巴草,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希望二夫人知道欧元林夕去世了以后,不要太过悲伤!
就这样,林夕想着想着,一阵悠扬的笛声就渐近渐远的传来,她好想去瞧瞧这优美曲子的演奏者,可是眼皮却好似吊了千斤锤一般的沉重,最终脑子一片馄饨,头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树后的男子停下吹奏,修长的手指将嘴边的玉笛移开,低垂的头,眸光敛了敛,月光下,银色的发,白色的衣,唯有那腰间的红色丝带甚是醒目。
“鬼君!快中元节了!”男子身旁的蒙面黑衣人恭敬地说道。
男子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天上高挂的月亮,将手中的玉笛攥得更紧,大红色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的肉中,给那丹寇在添一抹绯红。
抬脚倾身,后背离开树干,优雅的走到树的另一侧,那里,一个着白衣的女子,黑发如墨一般的散落下来,精致的小脸半掩盖在那长发之下,引人遐想。
鬼君蹲下身子,灰色的眸子透露出淡淡的光芒,修长的手指抬起,小心翼翼的将女子遮住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然后委身坐在了女子旁边,左腿屈起,右腿平直,轻柔的挪动女子的身子,让她躺在草地上,头枕着他的腿。
这样的感觉有些奇妙,鬼君低下头,白色的发丝低垂在她的脸颊边,与后者的黑色纠缠在一起,黑与白,诠释了最原始的美好。
一低头,就看见她,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这种感觉如刚出生的婴儿,对世间的每一件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小心翼翼的去触碰一切“第一次所见”的新鲜。
他也是一样,此刻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女子的发,低下头颅,甚至伸出小巧的舌头去舔女子好看的耳垂,见那女子眉头蹙了蹙,鬼君一个机灵,向受了惊的小兔子,扑领一下直起腰身,回身看了看一旁的黑衣男子,见后者咧动唇角,露出森白的牙齿,鬼君才扭过头继续注视着腿上的女子,只不过比先前更加小心翼翼了!
月光照在她柔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扑闪扑闪!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脑子里面浮现着那日她说将眼睛赠予时的坚决,是那么的真实!鬼君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向上扯动了一下,指尖小心翼翼的划过女子的面颊,那样子,就好似触碰一件新奇却又宝贝的艺术品,灰色的眼里光芒愈烈。
良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他才叹了口气,将女子的身子扶起,丹寇指甲勾起她乌黑柔顺的秀发,一丝丝一缕缕,轻柔的,小心翼翼的为她绾着发。
一旁站立的黑衣男子,森白的牙齿已经包裹在了唇里,眸子确不眨一下的看着主人。看了一眼即将升起的太阳,想要说什么?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没发一言。
鬼君看着那绾好的青丝,自怀间掏出一支通体翠绿的发簪,插在了女子的头上,又是回头看了一眼黑衣男子,见男子离他有些近了。
此刻太阳已经露出了一些,黑衣男子正在用身体抵挡着阳光,用影子将男子罩住,免他受苦,而自己的后背却被阳光灼伤着,他们是黑夜的主宰者,却不得不在白日沉睡,!
鬼君将女子小心翼翼的安放在柔软的草地上,这才依依不舍得起身,随着一阵风吹来,消失不见,只有那碧绿的簪子静静的躺在女子绾好的黑发间!
“小姐!小姐!”听到有人叫她,林夕才缓缓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射过来,让她条件反射的再次紧闭双眼。
终于,适应了已经日上三竿的太阳,林夕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哎呀!睡得可真舒服啊!”这一夜睡得格外舒服,好似穿越以来最舒服的安眠了,仰望天空,呼吸着生命的芬芳,林夕满足的仰天大喊:“活着真美好!”
“小姐!你怎么睡在这里?”好似已经习惯了林夕偶尔来袭的抽风儿,二波自动忽略,直奔自己的主题。
“哦!昨日无聊来转转!”看着二波担心的面容,林夕笑着站起身来,踮起脚尖,抬手拍了拍二波的肩膀,故作很轻松地说道:“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
说完,林夕还不忘提起裙摆,原地转了几个圈,以表示自己真的安然无恙。二波本来就受着伤,而且他的爱人如今好躺在病床上,她林夕怎么会在这时再给二波增添烦恼呢。
在现代,林夕就是有喜大家分享,有悲她就自己扛!所以到了这北桑,她将所有的烦恼忧伤习惯性的藏在心里,表面上还为二波分担着忧愁!
看着眼前裙摆飞扬,婀娜多姿的女子,二波无奈的笑了起来,这个小姐啊!真拿她没办法!突然,一抹光亮刺进眼里:“别动!”二波的脸突然变得有些严肃,一声低喝,双目圆瞪,就那样缓缓地向着呆愣在原地的林夕走去。
“这是什么?”林夕看着二波自她发间拿下来的簪子,好奇道:“这不是我的啊?”在她印象里,欧元林夕的梳妆台上首饰头饰少得可怜,根本别说这么一件通体碧绿的上好发簪了,一看就价格不菲。
“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