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野孩子,我沒有爸爸妈妈,”夏纯熙在外面收到了欺负,吓得哭了,
夏纯熙的父母,已经在一个月前,离婚了,吵闹多年的夫妻,终于离婚了,对于唯一的女儿,法院判给了母亲,但她那当时还不到30岁的年轻貌美的母亲,明显的不想要这个拖油瓶,丢下夏纯熙就走了,弟弟一直怀疑夏纯熙的身份,却又不敢真正的去做个亲子鉴定,现在对于夏纯熙,也是置之不理,从此,小小的夏纯熙,就算是扎根在周美蓉怀抱下,还好,周美蓉也并沒有女儿,
夏纯熙,从这一天开始,就真正的算是夏其琛的妹妹了,
“胡说什么,你是我的女儿啊,”二十年前,作为长嫂,周美蓉收下了弟弟弟媳不要的这个失败婚姻的产物,二十年后,周美蓉倒是很高兴,有个女儿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我能叫你妈妈吗,”小小的夏纯熙仰起头,看着这个优雅的女人,自己的婶婶,她身上,有不同 于妈妈的温柔,
“可以啊,我就是你妈妈,阿琛哥哥,就是你的哥哥了,”周美蓉年轻的时候,对待女孩子,是异常温柔的,
从那一天开始,夏纯熙开始跟在夏其琛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从那时候开始,刚刚十二岁的小少年夏其琛,屁股后面跟了拖着两条鼻涕的黑黑瘦瘦的冒牌妹妹夏纯熙,这样一跟,就是二十年,
周美蓉从回忆中回过神來,望着眼前的女孩子,
二十年前,那个黑黑瘦瘦的女孩子,完全无法与眼前这个漂亮大方的女人重合,这是时光的力量,这是上天赐给他的女儿啊,周美蓉,实在是应该感谢老天的恩赐,
“傻丫头,你怎么会不是你爸爸亲生的呢,你就是我的亲侄女,跟女儿一样亲的侄女啊,”周美蓉慈祥一笑,“二十年前的事,不要想多了,”
“恩,我知道,”夏纯熙低下头,心里却思索万千,
今天,那个几乎二十年不见的父亲,居然出现了,颤巍巍的老头,从国外回來,找到了自己,
“淳熙,我就算是死了,也有一个未了的心愿 ,”花甲老人颤巍巍,“淳熙,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夏纯熙望着自己很陌生的名义上的父亲,此刻,他从记忆 一个不好看的父亲,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老头,小时候的记忆,一起涌上心头,他追着自己打,他揍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被她扯着头发丢在地板上,打着打着,又被他丢到床上,压在身下,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喘,
夏纯熙不能忘记,当自己一个七岁的女孩,还不完全知事,看到这些,是什么表情,
只知道,她现在,一种很难看的心情,
“ 很简单,去亲子鉴定啊,”夏纯熙扯下一根头发,丢给老头,不以为然,“你去吧,有结果通知我,”
自始至终,夏纯熙沒有再抬头,好好额看一眼自己的父亲,
夏家老二像是吃了瘪,望着这个女孩,不,现在应该是一个女人,
“淳熙,你妈妈回來找过你吗,”
“不,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妈妈,”夏纯熙,一撇嘴,“对于我,你们就是死物,”
夏家老二伤心了,一把老泪,看着原本应该是自己女儿的人,眼里夹杂着痛苦,夏纯熙不知道的是,离婚后去国外呆了二十年的夏家老二,得了很严重的病所以这才急于回到家乡,揭开困扰自己一生的这个问題,
这些问題,夏纯熙不打算说出來,一天不知道,她就是夏家的后代,理所当然的留在夏家,留在婶婶身边,留在哥哥身边,
这些,夏纯熙就已经满足了,就已经足够了,
夏纯熙望着自己的婶婶,满眼眷恋与不舍,“婶婶,你就是我的家人,”
“傻丫头,我是你的家人啊,”周美蓉和蔼一笑,“真是傻丫头,这么大了还是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