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齐上了的士,去了蒋艾希郁闷的时候,常常喊自己去蹲点的那个酒吧,
夜晚十一点,反而是酒吧刚刚开始热闹的时候,牛鬼蛇神,出于寂寞、出于无奈、出于发泄、出于找刺激,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出來了,
蒋艾希还沒來,郝思齐叫了酒,一个人喝了起來,从前郝思齐刚刚工作,穷小子一个,沒钱,如今,不管以后怎样,目前职位是升起來了的,偶尔奢侈一把还是有的,呵呵,跟姚芸蔚在一起,房子钱都不用攒了,郝思齐冷笑,
郝思齐年轻英俊,皮相好,一副独自买醉的架势坐在这里,有热情似火的女郎缠上來,郝思齐看看她们脸上不知道涂了几层的厚厚的粉和金光闪闪的眼睛,厌恶的推开了,
蒋艾希就是这时候走进來的,
“哎呦喂,思齐,不错啊,美人当前,坐怀不乱呢,”蒋艾希勾起一丝坏笑,“怎么呢,给你家姚芸蔚守身如玉,”
“你就别笑话我了,要是心情好,还用得上叫上你吗?”郝思齐闷一口苦酒,声音更是憋屈,“我跟姚芸蔚,恐怕是要掰了,”
郝思齐转头瞟瞟那个被自己赶走的女人,继续揶揄,“就算是我心情好,就算是我有兴致,这样的货色,也看不上啊,”
“那我给你找几个货色好的怎么样,”蒋艾希分外兴奋,
“你别添乱了,” 郝思齐郁闷了,蒋艾希这个人,说话怎呢梦总是找不到重点呢,
蒋艾希见状,也收起了调戏的心思,稍微严肃了一点,“怎么了啊,为什么要掰啊,不是挺好的嘛,”
郝思齐这才放下酒瓶子,一把辛酸一句话,长话短说的列举了诸多不合适,在一起沒结果,一准儿老吵架,
蒋艾希想着虽然坐着总裁的职位,可是不是从小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在他的两个异母哥哥还沒意外死亡的时候,蒋艾希哪里得到重视过,蒋艾希以前,不也是在别人家里看着脸色长大的,就为了那么一点生活费,小小的孩子就必须懂得仰人鼻息,所以,郝思齐这样的心情,蒋艾希非常理解,
“分了就分了吧,女孩子遍地都是,哥们儿你这样的条件,还郁闷什么,”蒋艾希拍拍郝思齐的肩膀,“來,别郁闷了,干了这杯酒,今天哥们儿请客,”
“为什么我会患得患失呢,时至今日,我竟然回想起那个不会对我前途有帮助的校园女友,”似是半梦半醒间,郝思齐已是酒醉三分,轻轻呢喃,“蒋艾希,你说,前途和真情,哪个更重要啊,”
这一次,蒋艾希再次不负众望的沒找到重点,
想起了前女友,那不就是苏卿依么,在与苏卿依的交往中,蒋艾希觉得她还不错,沒什么心机,当然,这个时候不缺七窍玲珑心的聪明人,有时候,沒心机的人会吃亏,但是也是好事,这个时候,提起那个女孩,蒋艾希不禁想起了,是自己亲自跟她吼:“那就绝交吧,”从那以后,果然言出必行,都沒有再联系,
蒋艾希偶尔会有些怅然若失,是的,追求她是因为无聊,跟她沒有所谓的真正的爱情,只是,那么难得的一个带给自己一点人心的真实感的女孩,就那样不见了,
蒋艾希从來就不会,郝思齐之流是值得深交的人,蒋艾希认为,坐在一起喝喝酒解解闷,就是大事了,
“前途和真情, 哪个重要啊,”见蒋艾希不回话,郝思齐再问了一句,“若是前途重要,我该死的为什么后悔了呢,若是真情重要,我又怎会在犹豫中迷失呢,我这样的男人,果然凉透不讨好么,”
前途和真情,其实,这个问題,蒋艾希不知道啊,
一个生下來就死了的母亲,一个从小就不闻不问的老浪子父亲 ,一个压抑着情绪去费力讨好的大妈,一个对自己客气有余热情不够的寄宿家庭,还有一个追了十年尼玛投奔了胸毛老外的女孩,还有什么是真情呢,蒋艾希不知道,
前途重要吗,对于蒋艾希來说,难道不是做出了决定吗,
若是想要自由,凭着学历,大可在国外找一份安逸安稳的生活,娶妻生子,忘掉国内的一切,忘掉不愉快的一切,可是,蒋艾希还是回來了,回到了蒋家的笼罩下,接手了这个企业,从此,代价不过是不太自由而已,
蒋艾希脸红了红,喝过酒之后,当然是谁都看不出來,
“前途重要,谁不爱前途,有了前途,有了钱,香车美女,要什么沒有,”蒋艾希说的甚是豪气冲天,
“难道我拒绝姚芸蔚拒绝错了吗,”郝思齐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叫嚣着,“不,我就要这样,我受不了,我要自由,自由,”
“那你就自由好了,反正饿不死,”蒋艾希灌完酒,顺便问一句,“晚上有沒有活动,”
“不提活动,我连去处都沒有,”郝思齐唉声叹气,“待会去酒店住一晚好了,”
“好啊,正好住我隔壁,”蒋艾希似是而非的笑,“思齐,忘了告诉你,我的处 男时代,终于结束了,虽然是一个我不熟的女人,也谈不上喜欢,但是能带來快 感,我就满足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