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乱了林宇两角的鬓发,露出一张清冷的脸,只见其眉头紧蹙,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清风剑,冷声应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请前辈见谅,”
石千山“噢”了一声,冷然笑道:“好一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我一人让你尝尝胆敢打扰老夫清净所要付出的代价,”
就在石千山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林宇突然感觉一股凌厉的杀气像层层的波浪一样扑面而來,
林宇的眼睛如同利剑一把死死地盯着石千山的手,这并不是因为石千山手里有什么东西,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的手里什么都沒有,才让林宇感到隐隐的不安,
石千山本身就是一个不世出的练剑天才,在其十五岁的时候,就有了参加华山论剑的机会,最后虽然并沒有拔得头筹,不过连败七位一流的用剑高手,足以让年仅十五岁的他成名于江湖之上,之后又和自己的师兄李九莲一起闯荡江湖,连杀了三十七名穷凶恶极之人,更是令其威名远扬,与李九莲并称为华山双杰,风光一时无限,
不过自从李九莲继任华山掌门之后,他就离开了华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把那里,好像在近乎之上完全消失了一样,直到五年前,他狼狈不堪的回來了,对与李九莲给他安排的豪华房间,婢女侍从,他一概都沒有收,只是一个人在后山随便找了一个山洞,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原始生活……总之,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老者,林宇心中此时唯一的想法,
石千山傲慢的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屑的瞥了林宇一眼,冷然喝道:“年轻人,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非要打扰老夫的清净嘛,”
林宇表情凝重的看着石千山,恭声应道:“打扰前辈清修,实非晚辈之愿,然而受人之托,此举关系到整个中原武林的存亡,多有冒犯之处,还请石老前辈见谅,”
石千山挥了挥手,脸色开始变得有些狰狞,怒声喝道:“既然如此,正好也让老夫见识一下清风剑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和江湖上传言那样,剑出鞘,必饮血,”
林宇两只眼睛冒着精光仔细打量着石千山,道:“那晚辈就只好得罪了,还请石老前辈出剑,”
石千山突然仰天大笑一声,道:“现在江湖上的年轻后辈还当真是狂妄至极,杀你一个小辈,老夫还用不着剑,”
待话音落下,他便暗运真气,在手掌间形成一个黑色的漩涡,随即对着旁边的竹林猛喝一声,
话音还沒有落下,一个翠竹就已经被连根拔起,飞到了石千山的手上,紧接着便只见他,挥掌成刀,将竹梢和竹根都给削断,只剩下中间的三尺主干,
见此情景林宇脸色立即地就暗了下來,虽然石千山手中只拿了一根竹竿,不过他却感觉到了比最锋利的风剑还要凌厉的杀气,
整个山林的温度好像在瞬间就降低了十几度一样,令人忍不住的想打寒颤,风如锋利的刺刀一样,肆虐着整个山谷,鸟儿惊飞出林,野兽四向逃窜,顿时间,整个大地已是肃杀一片,
石千山像个石像一般一动也不动的凝视了林宇足足一刻钟,就在一片落叶飘落到林宇眼前的时候,他突然间像个脱兔一样动了,
手中的竹竿径直的劈了过去,招式极为简单,仅仅只有一个动作,就像是山村野夫打架一般,而且速度看着也并不快,
对于很多人來说,这是简简单单的一招,莫说是林宇这样的一流高手,就算是只学了两年武功的普通弟子也能很轻松的躲过去,
不过在林宇的眼里,情况却不是这样,最为简单的招式,也就沒有所谓花里胡哨的架子,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一招才都会朝最要害的地方攻击,
林宇一向不喜欢和别人硬碰硬,这样就算是胜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
可是这次,林宇却不得不做这样的买卖了,石千山已经抢得先机,并且封死了林宇左右闪躲的路,唯有后面一条路可退,可是这样,自己的命门就会彻底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望着像个发疯的饿狼一般的石千山,林宇紧紧地皱了皱眉头,表情也随之暗了下來,目光如电,手中的清风剑在半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剑弧,像一条刚刚出海的蛟龙,直接迎上了石千山的竹竿,
砰,砰,砰,
利剑对上翠竹,在半空之中连续交击三次,也各自划出了三条美丽的弧线,就像是雨后的彩虹一样美,好像两个人都不是在做生死决斗,而是在完成一幅惊艳世人的艺术品一样,
平常一把普通的看到就能看到的翠竹,直接碰上了削铁如泥的清风剑,竟然沒有丝毫要折断的意思,
在普通人看來这还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难不成这根竹子比坚硬无比的钢铁还要坚硬不成,
不过对于这一不可思议的一幕,林宇的表情之上却沒有丝毫的惊慌之色,因为他知道,坚硬的不是那根竹子,而是石千山的内力,沒想到他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就连清风剑都奈何不了一根嫩若婴儿的翠竹,若他也和自己一样使用的是神兵利器,那自己此时很有可能已经永远的躺在了地上,成为一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