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敧,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范希文的一首《御街行》道尽了多少痴情怨女的离怀情思,深夜无眠,最是思人时,念往昔,点点滴滴皆是离人泪。
冷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吹乱了林宇的鬓发,也吹乱了他的心。清儿失踪已经半个月了,方圆千里也都尽落他的足迹,可是却依旧一无所获。
此时在他耳边最好听的声音莫过于从那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嘴中喊出来的“淫贼”二字,可是多少夜半梦回,他都在听见有人在喊他,可是醒来时,除了桌上的半壶酒,天上的一轮明月外,再无其他。
醉仙楼自古以来皆是文人墨客买醉吟诗的地方,一间雅居之中,林宇独饮浊酒,愿醉心忧,可是奈何酒入愁肠愁更愁?
一歌妓在迷离的灯光下,对着林宇轻身作揖,恭声道:“奴愿为君一舞!”
林宇浅醉,举起酒杯轻轻地饮了下去,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丝竹鸣鸾奏心弦,仙舞飘飘醉君忧!
就在林宇看的入醉之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边,表情立即大变,迅速起身,冲到了门外,可眼前所见,却不免有些让他失望。
原来是一个醉酒的中年男子,非要那个卖艺不卖身的歌姬陪睡,歌姬不从,破口骂了一声:“淫贼!”
醉酒男子见她竟然敢骂自己,立即就来了脾气,上前就欲撕扯她的衣裙,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你个千人睡万人枕的**,还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清高,大爷我又不是不给你钱,进了这醉仙楼,你还想立贞节牌坊,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再说了,也不出门打听打听,大爷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不识抬举……”
老鸨也急忙拉住那个歌姬,好言劝道:“玉儿,这个韩大爷可是这方圆百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可惹不起,你就从了他吧,要是你把他给伺候舒服了,他再一高兴,替你赎身,娶你过门,这可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后就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替人卖唱这么辛苦了。”
玉儿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使劲的摇了摇头,道:“妈妈,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卖艺不卖身,我才来你这醉仙楼的,而且我的赵郎就快回来迎娶我了。”
老鸨接过话来说道:“玉儿,你就别傻了,你的那个赵郎听说前些时日高中了状元,最近还要迎娶礼部尚书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娶你过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玉儿闻言,立即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赵郎临行前答应过我的,今生只娶我一个人,不会再爱上其他女子的。”
老鸨有些不耐烦了,立即板下了脸,恶狠狠的说道:“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的话,得罪了韩老爷子,有你好看的!”
说完,老鸨又转过身去堆着满脸笑意,对着韩三贵笑道:“韩老爷子,我给你说我们玉儿的身子到现在还是完整的呢,绝对冰清玉洁,还真没让其他男人碰过!”
韩三贵闻言满怀欣喜,立即松了松腰带,兴奋地说道:“张妈妈,这是三千两银票,你先收好,要是今晚能让我满意的话,还会派人送钱过来。”
老鸨赶紧接过银票,笑意堆满了她那张满脸麻子的脸,道:“那我就先下去,不打扰韩老爷子你风流快活了。”
打发老鸨走之后,韩三贵满脸淫笑的走到玉儿面前,使劲的搓了搓手,往肚子里又咽了两大口口水,嘿嘿笑道:“玉儿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我们别再耽误时间了,赶紧走吧!”
玉儿含着泪水喊道:“不要,不要……求求你韩老爷子魔法过我吧!”
韩三贵此时也没有多大耐心了,怒声喝道:“我放过你,我那三千两银子会放过你吗,今晚你是我的,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最好你把大爷我伺候舒服了,不然的话,我让我手下的那些兄弟轮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整个人就已经飞了出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林宇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韩三贵见有人捣乱,怒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扫大爷我的兴,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我韩大爷的名号。趁大爷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赶紧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叫三声爷爷,不然的话……”
韩三贵的话还是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又直接飞了出去,扑通一声,从二楼就直接摔在一楼的桌子上,引得尖叫声连连不断。
韩三贵怒不可遏,立即招呼身边的十几个打手,大声喝道:“给我上,杀了他!”
十几个打手就像是十几条疯狗一样,主人一声令下,就跟抢骨头一样纷纷的都扑了上去。可是还没扑到跟前,从哪里来的就又都飞到了哪里去。
韩三贵见此情景,脸气的可谓是青一块黑一块的,一向都是自己欺负别人,那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