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降临……
一抹阴暗笼罩在沉睡大地,午夜阴霾的天空,雪花纷纷扰扰的散落,初始像柳絮,继而像芦花,最后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影子离乱。在无边的苍白里,瑟瑟的风撩起了年末寒冷的霎那,苦了谁的思念,有殇了谁的心间?半城艳影,空岁落遇,弹指一挥间,几世繁华,付之东流,三千青丝,沧桑流年。凛风中飘飞的雪花伴着瑟缩的枯叶轻扬慢舞,大雪飘然落下的瞬间,空荡的街畔便油然多了一份寒冬中蛰伏的缱绻思绪。在这北国的冬天,又走向季节的最后一个轮回。
“咚咚咚……将军,中尉,可以出发了”闭起了眼睛放松身体,一直处于假寐状态。夜阳健和宋超耐心的等待着行动时间的来临,手表指在12点的时候,房门传来了一声轻微的敲击和关老太太的咳嗽声,那是约定好的信号……
“他们走了吗?”宋超打开房门问道。
“刚走。”关老太太难得说话简洁明了。
“好的我马上准备……”闻声而动,夜阳健那双冷冷的眼睛猛的睁开了,迅速脱下运动装,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皮箱,换好皮箱里的野外生存装备和战术刀,拿出一个小包,取出伪装需要用的络腮大胡子贴片,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几乎可以乱真了,就连脸上的十字伤疤都看的都不那么明显了,忙好这一切,夜阳健打开窗户,熟练而轻盈的从二楼的房间跳入了院子内,翻过日式温泉旅馆的小围墙,一头扎入了北海道漆黑的夜色中,追逐着几名神秘的旅客而去……
“我的兄弟,助你此去平安!”宋超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翻出围墙的夜阳健,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下雪了……
北海道地区的气候很怪,夜阳健翻山越岭的走了好半天,越过茫茫的薰衣草的花海。头顶是纷纷扬扬的白雪,越来越大,脚底下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泞道路,越来越难走,天地一片皑皑苍莽,天色灰蒙蒙的已近黄昏。
“出师不利啊,雪太大了……”走了一天的夜阳健不住的叹气,自己还真倒霉,长途跋涉了2个多小时,却碰上了这么一个倒霉天气,在风雪交加的夜晚行路太容易迷失了,半路上夜阳健还不小心摔了一跤,一跤跌得还真疼得回味深长啊!走出了足足好几里路,屁股上还在隐隐作痛。好在因为大雪使得这场追踪的开始变成了十分轻松的任务,顺着脚印就能轻松辨别前方目标的行动轨迹。
又走了个把小时,地上的脚印开始变得杂乱,随后便发现了雪地摩托车留下的轨迹,夜阳健心中大喊糟糕!这下跟丢了……
抬起头,从滑雪帽的下面看去,天地一片雪白苍茫,雪那么大,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入黑以后路更难走,今晚得找个地方过夜了,。看到路前方的丛林中好像有座孤伶伶的房子,夜阳健精神一振,过夜的地方有着落了!
但走近一看,夜阳健又失望了,那屋子破破烂烂的,房板虚掩着,一推就开,显然已经荒废了。
“有人吗?”夜阳健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听得懂,用中文叫喊了几声却无人回应。他走进去,一股霉臭的味道扑鼻而来,门外昏弱的光斜斜的照下来,房间里到处是乱七八糟的垃圾,显然这房子的主人早已把它放弃了,看来一切都只有靠自己了。
野外露营,对过习惯了军旅生活的夜阳健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难事。掏出一个军用小手电筒,夜阳健打量下房间里的东西,肮脏又破烂,没一样用得上的。
夜阳健放下自己的野外生存装备包,动手扫开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落脚,从房子外边的林子里面抱回来一堆柴火,在房间里的厨房中搜索一下,发现了一个没了把手的铁茶壶。他用雪把里面的圬垢擦了下,发现里面居然还不怎么脏。这让他精神大振,扣上房间的门挡住风雪,把地板上杂乱的东西清扫开,三下两下的搭起了一个简单的炉架,把茶壶放上去,到外面地上找了一捧雪放进茶壶里,用防风打火机引燃了柴火。树枝大多被雪浸湿了,忙活了好久,柴火才总算点燃了。
望着跳跃的火苗,夜阳健满意的长吐一口气,把随身的行军毯铺开在火堆旁做了个被卧,舒坦的摆直了腿躺下。脱下自己的外套用树枝做了一个架子放在火堆边烤了起来。丢了就丢了吧,反正回去旅馆下次还是有机会能继续跟踪的,夜阳健倒也不急,按照宋超的要求,他已经联系的队中的其他人,让他们赶来温泉旅馆驻扎了,只要兄弟们在一起就好办了,不行就来硬的,这冰天雪地的杀个把人埋了估计要等开春才找得到。
窗外,天色已经黑下来了,雪下得更大了,凄厉的寒风呼啸得让人心寒,屋子里面却是暖洋洋的。劳累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现在夜阳健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躺在这等着水烧开喝茶和吃干粮,光是这种悠闲的感觉就让夜阳健舒服得不得了。
望着黑黝黝的窗外,夜阳健在出神。身处异国他乡,荒山野岭的野地,荒芜的破旧小屋,闪烁红亮的篝火,粗糙得难以下口的军用压缩饼干,在自己不到二十七年短暂的生涯中,曾经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