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谁通话呢?郭晓联系上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刘尧出了一身冷汗,在看了一眼屏幕确定通话结束了以后,转过身对着刚刚爬进车里的张瑞迪憨憨一笑:“没有,是我在尝试联系,可是没有联系上。”
张瑞迪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语气还是淡淡的:“可是我刚才听到里边有说话的声音……”
刘尧挠挠头,略带着几分羞赧,神色却淡如寻常:“是我在自言自语,郭晓这么久还不出现,我……我有点担心,所以刚才叨叨了几句。”
张瑞迪这才放下心来,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转瞬马上就压了下去,带着几分难过地说道:“哎,可惜没联系上他。要是他来了,这边的事情多半就能处理好了。今天情况又恶化了,阿虎已经说不出话来,张文的视力似乎也更加恶化了。”
两人一阵讨论,然后便是互相安慰。刘尧跟着他跳出车去,在转身关上车门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怨毒表情,不过片刻就恢复正常,继续和张瑞迪互相讨论现在的情况,向众人的住处走了过去。
这是郑州北郊的一个著名农场景区,南接郑州市区,北临滚滚黄河。一行人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十几天了,这里是著名的风景旅游农家乐,住宿地方够大,地方也很宽阔,物资材料等都比较丰富。更兼着是旅游地点,原本应该人多拥挤的地方,在灾难爆发之后已经变得门可罗雀,现在更是万里无人,真正是地广人稀。
而且最最妙的就是,因为种植了大量的菊花,在现在这个季节正在大范围的怒放,所以空气中弥漫着菊花的清甜苦涩,再加上黄河流经的水流声和空气循环。大概因着这些原因,会影响那些丧尸的判断,所以越靠近这里,丧尸的数量越少。原本在这里面的几只工作人员丧尸被消灭了扔进花田之中以后,众人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了。
只是住下之后就麻烦了,之前只是所有人有一些似有若无的乏力、头痛、腹泻等常见症状,也并未大范围发生,于是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个别情况,仰仗着张瑞迪拿回来的一些感冒药,强撑着走到了这里。住下之后的第二天,那些原本有了症状的人,更加严重,乏力得甚至不能起床,而那些原本健康的人,也开始有了症状。
一行23人,18个成人、5个小孩,竟有12人都倒下了。这下连风尘都有些着急了,因为他的故人周全也在这12人之中。那个是护士的叶纹,包括他的医生丈夫阿生也双双病倒。可惜的是,那个阿生虽然是医生,但却是外科医生,对于这种症状诊断并不擅长,以他看来,这种病症不像是普通的感冒,倒像是一种特殊病毒引起的瘟疫。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惊慌。病毒引发的瘟疫,作为现代人的他们已经见得太多了,如果在现在这样文明缺失的情况下,还爆发了这种东西,那就糟之极矣。
众人用常用的消炎药和感冒药、腹泻药物试用了一天,第二天反倒更严重了,又新增了3个倒下的人,剩余的健康人就只剩下了女帝、风尘、张瑞迪、周婉然、阿虎、刘尧、张文和蓝芍。
一筹莫展之下,是张瑞迪提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去图书馆里查找一下医疗方面的书籍,西医药物对于症状的针对性比较强,而且不好上手,可以从中医下手,找到一些增强抵抗力和排毒的方子试一试。
跟所有人一说,几乎全票通过了这个建议,于是就由张文开车,送张瑞迪和刘尧进城去寻找一下这种方子。
经过了一天的折腾,一番惊心动魄地追赶、逃亡之后,连着翻书、抄录,又是找中医店铺的时间,终于在傍晚时分,有惊无险的回到了驻地。
据说这个房子是张瑞迪找到的,是在河南某地的县志古籍里翻到的,在清朝嘉庆年间当地出现了一种感染全村的瘟疫,短时间内就覆盖了全县,大夫医治之后开了一道方子,照方服用半月不到,所有人的病情都大大的削弱了,调养之后就好了。
张瑞迪和刘尧如获至宝,找到了一家很大的中医馆子,把所有方子里涉及到的药材全部装了回来,也把砂锅,药炉、小秤等东西一股脑的都装了回来。
第一天晚上便照方抓药,熬了一炉子药,给一个人先试了试,第二天他的症状果然减轻了,可是又有两个人感染了症状,一个是阿虎,另一个却是张文。
剩下的人这才认识到危险性,除了蓝芍一步不离地照顾张文不肯退步之外,别的人都安置在单独的房间,由周婉然和女帝戴上口罩手套来统一照顾。好在病倒的人虽然乏力,但是并不是无法起身,自己的生活起居倒也能勉强兼顾,周婉然和女帝也没有费多少心,主要是送饭和送药劳心劳力了一些。
令人改观的是女帝,一扫之前的印象,既不冷漠也不刻意妖艳,反倒如同一个传统的家庭妇女一般贴身照顾所有的病人,让人不由感叹到底哪一面才是她的真实面貌。
刘尧和张瑞迪守着药炉熬了一天的中药,终于让所有人都喝上了,只是令人苦恼的是,所有人几乎都有好转的迹象,除了阿虎和张文。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