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既被定住,那周边的危险则降到了最低,张文放心第一次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路,仿佛回到了以前的和平时光。走到车子边,将这边的奇事一说,车上的四个女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二话不说,就决定跟张文一起回去看看。
张文刻意带她们走到丧尸身边,去近距离观察一下,事实摆在眼前,她们终于相信了,但是却更加好奇这背后的原因。跟着张文从后门走进了众人聚集的屋子,新来的女人们和所有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好奇地看着最显眼的道士,还有正播放着经文的录音机。
老人们似乎累了,各自找了一个板凳坐下,眼神或多或少的扫过新来的张文五人。而年轻人好说话些,加上黄玫、蓝芍等四个女人,在大厦里刻意打扮了一番,更加惹人注目,很快就和村里的年轻人攀谈起来。
话说这红尘乱世之中,能相遇的人都有着一份难言的亲近,倒是比之前信任危机的社会,少了许多隔膜。
张文正看着她们聊天,嘴角不自主的露出了微笑,却被身边的道士拉了拉衣角,示意他去后屋。张文心领神会,于是跟着道士的脚步,一前一后走到了后屋。
这应该是间卧房,北边的墙面上挂着一个神龛,里面贡的一不是佛祖、观音,二不是土地、灶王,是三尊神态各异的神像。这下就算张文再无知,也知道这就是道家至高的三清天尊,那这屋子,想必就是这位道士的居所。
道士大喇喇的坐在床沿,刚抬头看了一眼,还没说话,张文就先疑惑地问道:“道长,为何你不住在道观里,反倒是住在这俗世小村呢?”
道士脸色不动声色地一暗,只是张文没有发觉,然后假装无事地狠狠道:“你以为所有道士都该住在道观里?好了,别扯别的了,我问你,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张文低声嘟囔了一句:难道不是么。然后脑子一转,对着道士恭敬地说道:“我还有朋友在别的地方,我们都是一路人,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我准备在这休息一下,一会就离开。不知道长是否有意……”
道士没听他说完,摆摆手说道:“不用想,我是不会走的。这些村里的老人故土难离,他们不会离开这个地方,我就不能走,我走了他们拿这些行尸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我要奉劝你,虽然看得出你练过几天武术,不过这些行尸不是人类,不惧生死不畏痛楚,你就算是黄飞鸿再世、霍元甲重生、李小龙附体也不一定就能斗得过他们。”
张文苦笑着点点头,然后无奈地说:“道长,你说的这些小子无比明白,只是如果我丢下同生共死的朋友,那我就算苟活下来了,又拿什么来生存下去呢。”
道士站起身来,走到张文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没错,是个丈夫。如果你有心求道的话,我倒是愿意替师傅再收你入门。”
张文又有些忍俊不禁,暗笑道:“谢过道长美意了,不过我还是俗人一个,不想把生活过成武侠片、修真剧,就不考虑修道之事了。”
“你!”道士似乎有些生气,双目圆瞪盯着张文,然后又哈哈大笑:“你有点意思。如果师弟在这,你和他多半会比较投缘。”说完,他又正色道:“小伙子,不知道你想不相信我道家相术一说?”
猛地听见相术,张文脸色一肃,思索片刻之后,淡淡的开口道:“道长,说实话,我相信,且不相信。道家传承这许多年,一定有独到之处,只是相术命理一说,我实在无法相信。”说完,微微向道士鞠了一躬,似是在表达歉意。
道士哈哈一笑,又狠狠地拍了拍张文德肩膀,说:“好吧,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道人看出你以后的路似乎有些劫难,你以后千万小心些。”
张文揉了揉被他拍得十分肿痛的肩膀,正腹诽这道士多半是在接机报仇,不过听见道士的提醒之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不用您说我也会注意的,现在的世界,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多谢道长关心。对了道长,如何称呼您?”
道士转头走出了后屋,一边走,一边说道:“叫我孙度虚吧。”
张文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然后也走了出去。他看见四个女人跟村子里的人正说这话呢,想必又是在回忆一开始的苦难,两方都是涕泪纵横、泪流满面,满屋的悲伤气氛。
张文尴尬地咳嗽两声,走到他们面前,对着黄玫等四人说:“一会我要走了,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她们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痕,正要回答的时候,张文却摇手示意她们等等,又说道:“你们想清楚吧,留在这里有道长坐镇保护,几乎不会遇到危险,而且这里正是农村,物产相对丰富,你们这二十来人完全可以自给自足,所以留下来比跟我走安全。”
听到张文的话之后,除了蓝芍之外,其他三个女人都萎靡了下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偷看了张文一眼,然后低下了头,不说话。
蓝芍却淡淡地看了张文一眼,说道:“我跟着你。”然后也没了下文,只是慢慢地走到了张文的身边。
张文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然后又将目光移向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