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19
我呆呆跪了好长一会儿,自知说的这番话无形之间确实触犯了天威,有失司徒倾的颜面,只是不知为何,与他相处这三日,他待我亲和的如同换了一个人而已,我便也渐渐忘了身份高低这回事,相处的随意多了,自然也就放纵多了,再加上之前的心结,我并不会说一句话要斟酌半晌,适宜与否,才能说出口的。
好在并未触怒天颜,适才命悬一线,实在是冲动,只是,我知心中所想,发觉他待我确实于他人不同,而我与他相处如此随心所欲,实属不易。只是我的心结如此深,我依然无法释怀。
暮色降临,我抬头看那万里穹苍,心头徒添一丝愁绪,出宫三日,在这惊险之中度过,宫外大好时光偏偏错过,真真是遗憾。
回到宫中,我来不及整理一身狼藉,便匆匆着上宫服,前去大掌寺主动请罪,满室芬香,除羽司乐与容采诗之外,还有一批宫婢跪于满地,气氛极是凝重,整个大堂里,只有珠翠碰撞的窸窸窣窣之声。
正堂之上一头满翠,容光焕发,威严于一身的女人挺立而坐,面相极像苛刻之人,她怒视在场每一个人,容采诗小心翼翼给我一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忙也跪在一旁。
“羽司乐,你实在失职,这三日我未来太掌寺,居然发生这等事,自己宫内的奴婢居然三日未归,若让上头知道,我们整个太掌寺就要问罪。宫女虽命贱,若是丢失了也是件大事,上头若知道了,可是大罪,宫婢出宫不守规矩以至于与上级走失,竟然还连着三天不回宫里,成何体统,这事定要重重的罚才好,不然整个皇宫的宫婢都无法正视整个问题,都不用遵守规矩了,统统去宫外不回来了。”
只听堂前所坐的女人厉声斥责着羽司乐,羽司乐俯首温顺的毕恭毕敬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教导无方,望伺太乐息怒,奴婢定会好管辖乐司中的事务人员,望伺太乐息怒。”
看来,我失踪之事已经传遍宫内,但是,与皇上一起被擒之事看来已经成为秘密,风头把如此紧,我这下倒是放心多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原这正堂之上的女子便是太掌寺的负责人,位居正三品的伺太乐,她年纪似乎在三十岁左右,虽然皮肤保养的甚是好,却依然掩盖不住眼角的沧桑,细细的皱纹显示这她所经历的这些年轮,岁月不饶人,终会使红颜变老。
我跪着向前几步,深深磕了几个头“奴婢黎音见过伺太乐,闯祸的是奴婢,奴婢甘愿领罚,请饶恕羽司乐吧。”羽司乐跪在一旁为我开脱,未将责任扯在我的身上,我当然不能让羽司乐受牵连,是要亲自领罚。
那伺太乐打量着我,才道“看你面生,是新进宫里的吧,不过家有家法,宫有宫规,失了规矩就要认罚,羽司乐身为你的长级,没有尽责,自是要受你牵连。”她话刚落又喊道“”韵礼郎,还有你,新进的婢女要好好的教规矩,不能如此放纵,你也有责任,不能所免,都扣去一个月俸禄。”
韵礼郎面如土色,望了望伺太乐,又用带着敌意的眼望了望我,虽有不服,却只得将苦水咽下,不情不愿道“奴婢谢伺太乐开恩。”
伺太乐最终将眼神定向我,厉声道“你这个奴婢,触犯宫规,减去三个月俸禄,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身为婢女触犯宫规,在宫中被罚之事如同家常便饭,这二十大板本欲我早就该领教过的,只是却打在了若柔身上,若柔都能忍受,我又怎能忍受不过去。
我深深磕了一头“奴婢谢过伺太乐,一切都是奴婢闯的祸,只是希望奴婢之事不要牵扯到羽司乐和韵礼郎,奴婢甘愿再罚的重一些。”我的大劫,不仅使我触犯了宫规,还牵连到两个长级,韵礼郎适才恨恨的眼神,定是恨透我。
伺太乐一拍桌子,厉声道“你身为奴婢,还在这里给我讨价还价,属下宫婢女犯错,长级一同受罚,这是宫中所定规矩,当然是要按规矩办事。五十大板,拖出去。”
我抱歉的望着羽司乐,羽司乐蹙着眉头,并未有怨我之意,只是眼睁睁望着我被拖出去,倒是无可奈何。
几个太监粗鲁的将我拉扯着压上板椅,我咬着牙,欲受这重重的沉木的打击,重重的沉木落在我的腰身之处,如粉身之痛,焚烧而痛烈。
我紧紧扣着板椅,甚至将指甲嵌进木头之中,流了血也浑然不知,一板一板的痛楚,清清楚楚的遍布我的全身,我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珠,拼命不让它流下。
一旁宫婢望着这情景有的如同身临其境般,缩着身子,似乎是惧怕这苦刑,有的则是得意洋洋的看热闹的表情,我闭着眼睛,这时间过的如此慢,如同一个世纪一般,一股热热的液体流过我的鼻翼唇角,心中更是郁结。
五十大板之后,我便已经处于休克状态,身上的痛楚迫使我脑海清醒,我浑身汗如雨下,只剩下的灼热之痛洗剂着我,我微微一动,便跌入地下,正好碰到伤口之处,我痛的一阵晕眩,紧紧咬着唇,若柔小心翼翼的拉我起身,脸上已是遍布泪痕。
羽司乐赶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