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15
一整夜的噩梦之后,我才疲惫的苏醒,当看到我身上披挂的衣衫之后,我才明白瞬间“温暖”的原因。
我大吃一惊,暗呼不好,急忙直起身来,躲在一旁,低头看了看衣衫完整无缺,才悄悄放下一口气,然而,却未能放松心下的忐忑,屋内暗黑,我尽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与我共处一室的到底是何人。
远处依靠在墙壁之上的人,动了动,我警惕的望着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簪,以与他来一个鱼死网破,黑暗中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讥笑,我六神无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整理了衣衫,朝我移步,我紧紧抓着簪子,警告道“你不要过来,你再走过来,我就杀了你。”我声音因恐慌而颤抖,自知没有一点分量吼的住别人。
待他走近我身,我才傻眼了,手中握紧的簪子缓缓落在地上,发出脆响,一直绷紧的神经在那一刻终于放松,恐惧之感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面前,我忽然佯装的淡定坚强瞬间崩塌了。
他走近我,深邃的目光在黑暗之中也如星辰一般闪亮,一脸的淡漠此时在我面前再也没有畏惧感,我只觉得我安全了,只觉得内心安稳了许多,我不明白为何我如此信任他,但是,此时此刻,他确实真切的给我带来了安全感,虽然他是身份尊贵的国君,而我是身份卑贱的婢女。
“奴婢...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我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请安,一想到身上的锦袍,我羞的脸更是火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都是冰清玉洁,但,若是此事被张扬出去,我想,日后在宫中的日子必定难过。
“万福?现在身陷危境之中,又怎能万福。”他未称自己为“朕”,倒是让人听起来舒和许多,甚至颇为亲切。
他一袭白色锦袍,金色腰带系在腰间,风度翩翩,少了些君王霸气,多了些凛然超脱之气,似平常家庭中的官家公子,温润如玉,潇洒不羁,其他书友正在看:。他平静如水,对现在的处境并没有分毫慌乱,似乎是有很大的胜利把握。
“皇上,您怎么也被擒来?”司徒倾乃天下君主,出门在外,自是有不少武艺精伦,身手高强的精兵卫视保护,暗处也有人会紧盯,他自身武艺又是不弱,不论怎样都可逃脱这些泛泛之辈的手掌心,当年,他随先皇南北征战,奋勇沙场之时,可压得过千军万马,如今,怎会轻易的被几个无名鼠辈轻而易举的擒获,实在令人怀疑,除非他是故意给别人机会,主动下套。
他随意坐在地上,单腿伏膝,倒是疑惑的打量起我来“我好奇的是,你怎么也会被擒来。”他眼睛再次停到我的脸颊之上,话锋冷冷道“怎么,他们对你出手了。”
我微微低首,摇摇头“只是一些皮肉之伤,不碍事。”忽想到那日在客栈听闻刺杀司徒倾的消息,我忽然就担心起来“皇上此次出行,未带贴身侍卫吗,如今被擒获,只怕,皇上会有杀身之祸。”
他闻言,肆无忌惮的笑着,似乎并不担心,像是有所准备一样“看来,你是因这个原因而被捕来,倒是因我,而受这般的苦头了。”
我怔然,他脸上似笑非笑,少了以往的淡漠,多了些柔和的影子,眉目含笑望着我,我很是没出息的心跳加速,一丝一毫控制不住,幸好是在黑暗之中,不然我的窘态被他一览无余更是让人难为情。
“奴婢愚钝,行事太不谨慎,也未能与皇上通报,导致皇上无故陷入危境,如此说来,倒是奴婢的错。”我低声自责。
“我命令你,我与你单独相处之时,不要自称奴婢。”他忽冷冷发话,情绪波动在短短时间内变化甚大,让人很是摸猜不透他的心思,君心难测,果然如此。
我未有反驳他之意,只轻声回道“是,黎音遵命。”他走到门栏之前,朝着顶端的门缝瞧去,他身材异常高大,一抬手就可以擦过门眉之处。
“皇上知道他们都是何人吗?”我问道,站在他的身后,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冷哼道“不过是些前朝的余孽。”只是这样?他话中有话,只是并未再向我提起,前朝政治之事,我自是无权过问。
忽然,他手抚在我的脸颊之上,脸颊红肿,被他一碰,又是疼痛,又是羞涩,我赶忙躲过,向后退去。
“疼吗?”他前所未有的关怀,让我手足无措,眼中是我看不到的关切之意,我心下彷徨燥乱,别过脸去,“谢皇上关怀,我无事。”我情不自禁,只是一想到黎家之事,又让我很是心烦意乱。
“你是在害怕我?”他声音有着无法抗拒之情,我忙道“皇上九五之尊,又怎能令人不惧呢。”我实话实说,并未丝毫隐瞒。
我感受到身后他冷冷的气场和愠怒的气息,半晌,这种紧迫之感才荡然无存,他忽然警觉道“嘘,屋外有人。”
我与他忙走到门侧,附耳倾听,屋外有着零碎的脚步声,接着便安静下来“那司徒武功高强,是怎能擒过来的。”
“哼,那小子不过是一个虚头,一点武功没有的草包而已,显然武艺高强只是传闻而已,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