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痴颠和尚铁笛侯
青灯孽缘泯恩仇
金陵以北,有一条闻名遐迩的河,叫盘龙河,盘龙河之所以出名,却是因为此河有一名涧,谓飞龙涧。传说盘龙在此飞天,摇尾接力时硬将一条河流劈断,形成此涧。
过了飞龙涧,有座紫阳山,紫阳山独具天险,山高峰陡,别具风采,虽不比飞龙涧出名,却是山中翘楚,而与紫阳山齐名的是紫阳之巅的佛陀寺,门庭若市,香火鼎盛!
这天,在通往佛陀寺的大道上,一个身着褴褛的大胡子和尚,腰挂酒葫芦,手持破竹杖,步履蹒跚,哼哼唧唧一步三摇的走着,下山的和尚的都称其为惠定师叔,由此可见,这个和尚在寺院中地位颇高,可在路人眼中,他却是什么都不是,人们只道他为痴颠和尚,好看的小说:。
和尚并不住在寺院里,而是在寺院的旁边搭建了个竹棚,偏安一隅,自是逍遥自在。痴颠和尚回到竹棚,也不进屋,胡乱的吃了些小沙弥送来的斋菜,耍了一通拳。
兴许是累了,也不进屋,就近坐在竹椅上,拿出酒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然后看着渐行渐远的太阳,若有所思,而旁边小方桌上略显凌乱,不是别的,自是小沙弥送来的斋菜,正等待小沙弥来收拾。
专门服侍痴颠和尚的小沙弥是个矮矮胖胖的少年,长的油头粉面,估计酒肉没少沾,定是被痴颠和尚祸害的不轻。
“师叔,慈溪来伺候您来了。师叔……”小沙弥跟以往一样,人未至声先到。可后面话还没说完,只感觉一阵风扑面而过,他有种窒息的感觉,后面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慈溪不由自主的蹲在了地上,好半晌才缓过劲来,进的小院,并没见痴颠和尚像以往一样坐在方桌旁等待自己,慈溪摸了摸油油的光头,略有些失望的神情,没有先去收拾桌子,而是跑进竹棚,可这次是真的失望了,惠定和尚不在。
“奇怪,师叔会去哪儿呢?”这是慈溪以往从没有遇见过的,而慈溪那双明澈的眼睛里此时尽是失望。失望,因为他和慧定算是莫逆之交,亦师亦友,慈溪的一身武艺都是慧定和尚教的,而慈溪在寺里学到的佛门奇学也多为痴颠和尚指点,更重要的是以往痴颠和尚都会赏口酒给他,慈溪却深谙此道。
……
慧定是像以往一样等待着慈溪来的,可当听到慈溪沉重的脚步声时,慧定嘴角露出了笑容,这是完全不同于痴颠的笑。也就在此时,他听见了五里以外的打斗声。痴颠和尚虽谓痴颠,却并非真痴颠,只是随性而已,对于佛陀寺,他视为家园,所以决不允许有人在佛陀寺的范围内为非作歹,不管打斗的是什么人,是因为什么事情,他都必须一探究竟,所以在慈溪喊出话的时候,他也动了,如风似电,有一去千里之势,眨眼便消失不见。
当慧定赶到时,却见一群人正围攻一名花样少女,少女约二十左右,锦衣华服柳腰细眉,可谓倾国倾城。
慧定此时不再是哪个痴颠和尚,而是变成了一尊真正的佛,不过却是怒佛,两眼放光,大吼一声:“住手,此来佛陀之境,休得放肆。”
打斗暂时暂停,可能是被突如其来的吼声给怔住了,但也仅仅只是片刻,打斗更甚。而其中一青年却退出战斗,冲慧定骂道:“那来的毛和尚,敢在此搅小爷的好事,嫌尔命长矣,可敢下来与小爷大战三百回合。”
慧定听他这口气,心中已定:“看来此人便是这伙人的头目,也不知是哪家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待我止住他,将其轰下山去。”
想到这里,慧定一抖竹杖,亮出一杆明晃晃的三尺铁笛,铁笛全身乌黑,笛身雕龙,甚是煞气。慧定手持铁笛,朝着青年走去,冲着青年说到:“黄口小儿,此时带着你的人下山去,此事作罢,如若不然,别怪贫僧卖老了!”
青年见慧定亮出煞气十足的铁笛,而此时慧定更时威风凌凌,心生退意,可转念一想,自己随行如此多的高手,怕他个球,而如若真的退去,传扬出去更是不好听,随即把心一横,直接出剑。
慧定见青年出剑,只是摇了摇头,便迎了上去,当慧定铁笛与青年沉木长剑相击时,变故顿生。
慧定犹如进入了泥沼一般,动作艰难,周围更是雾霭茫茫,平平的一笛挥出,犹如挥动千斤重棍,心中已明,知道进入了青年精心布置的阵中,破口大骂:“好歹毒的贼子!”随即便不再保留,气沉丹田,运功于铁笛之上,他要给青年致命一击。
按说和尚不应杀心太重,却不知慧定落发前铁笛下死伤何几,再加此阵忌怒,所以方才迷失自己,。
慧定虽对阵法颇有研究,但仅局限于杀阵与御阵,却不知此阵乃青年专为少女所布,名为轻纱阵,怒即染血,染血必失,是为一入轻纱阵,不是凤求凰,便是见阎王,歹毒之极。
慧定那知道这些,从进入战圈发现不对的时候就彻底怒了,当青年再次朝自己挥剑的时候,慧定也动了,铁笛犹如长了眼睛般直接朝着青年的面门砸去,虽然青年不受阵法限制,无奈与慧定功力相差太远,想躲,已是不及,只能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