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几乎都要绝望了,刚站稳又跌倒,她几乎是无助的爬在院子里转着圈痛苦的嘶喊着。此刻她多么希望能有个大人出现在这里帮助自己,可这四周除了风声和物体倒塌的声音就只有她那沙哑的嘶喊声。
直到震感渐渐减弱,她这才发了疯了般捡起身边的锄头向那堆废墟走去。一边挥着锄头一边抬手抹着眼泪,她永远也忘不了奶奶将她推出来的那个眼神,那是绝望与离别…
也不知道这地震到底有几级,总之当周围的房子的都被移为平地后,就开始下起红雨,大地仍时隔一段时间就颤抖几下。
也不知挖了多久,挖了多少次,终于金灿看到了一只苍白的大手和那露出半截的衣袖时,慌张的扔了锄头抬手去挖。然后奶奶的脸出来了,虽然此刻是凌晨,天际微微泛着光,可她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金灿能清楚的看到她那双原本充满着慈爱的眼神正紧紧的闭着,大雨飘洒而下,待她把奶奶从泥土堆里拉出来后,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湿了个透,雨水顺着她的额前的头发一滴一滴的滑落过她的小脸,有的流进了她的眼里,眼睛立刻就感觉很刺痛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显然这是雨水里是带酸性的。可这并是她哭的眼泪。因为从小奶奶就告诉她,哭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她希望自己能够像那坚强的小草一样,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做到不气馁不哭泣。
是的,从地震后到现在她都没有哭,透声嘶喊只是她一种无助害怕的表现。
金灿抬手将奶奶脸上的泥土清理干净,手指有意绕过奶奶的鼻子下面,推了推了奶奶的肩膀,“奶奶,你醒醒,醒醒啊。”
奶奶依旧躺在旧桌上一动也不动的,金灿起身找了个东西帮奶奶遮挡住雨水,而她就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整个脑袋都趴在桌子看着奶奶的脸,任由细雨洗涤着自己的身体,任由大地摇晃着屁股下的木凳,。她都丝毫没有改变自己的坐姿。
流束正在赶来云镇的路上,坐在车里,他的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股子的焦虑,时不时的看向窗外的大雨。今天早上,当他刚走出训练基地时,正好看到电视上看到上面新闻中报道云镇发生地震时,他脑海里竟一下子就浮现了那小丫头的小脸。顾不得还未完成的训练目标,直接就买了张机票回来了。
可惜,他所在的城市离云镇太远了,飞机也只能在云市机场降落,而后只能改坐洗车前行了。车子行到了云镇,就不能再往前开了,主要是前面已经大路了。只能步进前往,看着原本还较为清落的云镇,一下子就成了各大媒体关注的对象,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除了那些救助人员还有一些身穿黄衣手臂上挂着一块红袖卷的志愿者。
当他找到那条山路时,看到那条路目前正被几个武警战士给封住了,显然这条路已经不能走了,亦或是前方危险不可前行。看到这个儿,流束向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子就向前去与武警交涉去了。
天色又一次黑了,夜晚来临,当流束撑着雨伞照着记忆从那堆废墟中找到小丫头所住的地方时,刚踏进那个已倒了转过的院子就看到那个娇小的身体趴在桌子上,而那桌子上面应该是躺了一个人,上面的盖着几块塑料皮。
流束心中一沉,如果小丫头没有事的话,那躺在在那里的人就只能是她的奶奶了,想着小丫头唯一的亲人就是她奶奶,现在她的奶奶离开了,她应该是很伤心难过的吧。如果她也跟着有事的话,流束没有多想直接就迈开了步子。
“丫头,”流束走到她的身边推了推她的肩膀。
结果她半天也没有反应,吓的他赶紧把她的头扶起来,抬手就去试试她的鼻息,然后就感受到了一股轻若似无的气息,心顿时就放松了下来,吓死他了,他还真以为她也出什么事了呢。
只是看她这苍白的脸色和红红嘴唇,看样子应该是发烧了。抬手向身后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两个人走进院子站在他身后等待他的吩咐。
流束看了那塑料皮下面的人一眼,沉声道:“你们把她带上,直接回云市。”
随后弯腰抱起金灿走出了院子。后面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最后就地取材做了一副简单的担架。
因为是地震,而是主动震源就是离金灿家还有一段路程的山谷,云镇虽然也受了些影响,可毕竟是相隔距离较远,大家的损失倒也不大。伤亡率也几有万分之几。本来从云镇去金灿的家就只有一条山路进去,现在这一地震,山体滑坡显现严重,那条山路也几乎变形了。流束在刚走这大山里的时候,在那条山路上,险些摔倒进一山崖边的的河水中。
这来的路还要好些,回去时,他的手里抱了一个人,行走的就更加的慢了,身后跟着的人,除了那两个正抬着单担的人,还有几个每每看到流束因路滑在脚底打晃时,都恨不得上前去帮一把。好在,这时虽然已经是晚上,可天色却是泛着白光,路上的可视也高。
可惜,流束怎么说也不同意把金灿让他们去抱,一来这丫头确实不重,二来他总觉得他们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女孩子像什么话啊。
当金灿睁开眼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