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司马轩就释然了,芳铃欢天喜地地回了家去,果真再沒有出门,,她要做一个乖乖的新娘子,
司马轩独自坐在书房里,却已经什么也画不下去了,
“芸儿,芸儿……”司马轩喃喃念着她的名字,目光渐渐迷离起來,那纸条上的字一遍遍地浮现在他脑海里,一抹苦笑就在他脸上浮现出來,
屋子里的空气闷闷的,压抑地叫人喘不过气來,司马轩开了窗户,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却依旧觉得胸口里憋得疼,
“秋霜,去派些人把王妃接回來,”
司马轩瞅见了侯在外面的秋霜,低声吩咐着,
秋霜明显迟疑了片刻,却听得司马轩说:“你尽管去吧,三日之内,京城里会安然无恙的,”
他不能再让她呆在外面了,再赶出这么傻的事情來,可怎么办,
秋霜领命而去,司马轩走出书房,在花园里站了一会,望着那一片荷塘,似是沉入了往事里,
天色渐渐转沉时,司马轩终是出了府,骑了一匹马直奔刑部的大牢,他年轻气盛,不习惯也不愿意坐轿子,向來都是骑马的,是以那些常年混迹京城的官员们大都认识司马轩这一匹马,
通体雪白的骏马上,坐着的是白衣胜雪的人,这般的洁白,似乎和这阴暗肮脏的牢房格格不入,
可司马轩愣是下了马,当着所有人走了进去,
十天來,这大牢司马轩几乎天天來,狱卒都已经认识他了,自然是不敢拦着的,
看着他走进去,一个狱卒赶忙一溜小跑跑开了,他是去通风报信,现在这个时间还在坚守岗位的,大概也就只剩下这些狱卒们了,
司马轩向來是随性而來,每一次來,必然要见到刑部尚书,就在这牢房里,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已经下班回府了,
牢房里依旧阴暗潮湿,司马轩才走了进去,就已看见前面的桌子上趴着两个醉醺醺的狱卒,
他皱了皱眉头,身后跟着的下人就赶忙上前将那两个狱卒喊醒,不过这个难度似乎有点大,两个狱卒很明显都喝高了,睁开了眼睛,嘴里却说着胡话,
司马轩瞥了他们一眼,颇有些愤懑地吩咐一声:“直接拿钥匙,”
下人得了他的指示,自然就赶紧从那两个醉醺醺的狱卒身上取了钥匙,径自前去开门,
转过拐角,有一间单独的牢房,这间牢房相对整齐一些,被褥也都是干干净净的,
床板上躺着一个人,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着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沒能吵醒他,
可是天还沒黑,睡什么觉呢,
司马轩猛地拧起了眉头,下人才刚刚把锁打开,他已经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司马徽躺在床上,脸上红扑扑的,额头也烫的很,司马轩的眉头便愈发地紧了,吩咐着:“去传太医,寸步不离地守着,”
他话音刚刚落下來,已经听得身后有人在说:“沒听见王爷的话嘛,快去,”
司马轩连头也不回,淡淡地说:“孟尚书來得倒是快,”
那孟尚书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陪着笑,司马轩这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满脸也都是憔悴之色,一下子便猜了出來他这几日必定都是住在刑部办事的公堂,
“时日期限已到,本王是來接人的,”司马轩盯着孟尚书,一字一顿地说,
那孟尚书本來双腿就已经打颤,这时听司马轩这么说,双腿一软,忍不住就跪了下去,
“王爷,这,人是皇上下令押起來的呀,”孟尚书胆战心惊地说,
司马轩想要把人带走,他自然阻拦不住,可若是拦不住,皇上回來,却不会放过他的,
孟尚书跪在那里,愁眉苦脸的,竟然完全沒有办法,他得罪不起安平王,自然也得罪不起皇上,
本來想着安平王向來贤明大度,兴许会体谅他的处境,不会太过为难他,谁承想,司马轩竟开口说道:“正因为是皇上的旨意,所以本王准你十天的时间,”
司马轩说着,语气凌厉了起來:“你刑部若是沒这本事,那本王可就要亲审了,”
孟尚书自然不敢说什么,皇上不在京城,而且恐怕要过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回來,为今之计,自然是顺着司马轩的意思走,
孟尚书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看着司马轩慢慢踱步走出去,这才站起身來,吩咐一旁的狱卒:“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加床被子,放个暖炉,”
如今虽说已到了夏末,天气还不曾完全转冷,可这里毕竟是牢房,湿气重的很,还有这一股阴森森的冷意,
孟尚书不敢多留,连忙退出这牢房,一刻都不想多呆,慌忙地回府去了,今夜该是太平无事,可明天就说不准了,
司马轩从牢房出來,却沒回王府,而是取了宫里,,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皇上的勤政殿里办公,因为玉玺在那,
宫里有专门供他休息的地方,名唤“贤王殿”,自从皇上离京以來,司马轩虽主持政事,却从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