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饭桶。这都搞不定么。”
带有相当穿透力的声音。仿佛尖啸一般穿过了众人的耳膜。让人不得不腾出手來捂住自己的耳朵。随着声音主人的出现。这个小型的战场瞬间失去了平衡。
高耸别致的紫金头冠。银丝线勾勒的米黄色道袍。殷红杆杖的小型拂尘。构成了來人超凡脱俗的气质。
男子的容貌只能用驻颜有术來形容。若非双鬓略带的白丝以及额头若隐若现的抬头纹。光凭一张脸的第一观感。你绝不会认为他已步入中年。
“來者何人。。”
援军方不知是谁。下意识地问出了这句。
“问我的大名。你还沒资格。”
仅仅是拂尘那么一挥。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他们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人群中有人倒地了。接着他被确认了晕厥。但是周围既沒有出血的迹象。也沒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
难道是这个人做的。
那他也太可怕了一点。
“幻术么。大家小心一点。”
“张道长。烦劳您将太子带走。至于我们。就留下來给您殿后吧。”
“哼。我需要么。”
道长都快要拿鼻孔看人了。冷哼一声根本就不屑于说出对方心中的小九九。
沒错。其实他们的打定的主意是。这么说或许对方会动了恻隐之心留下來救他们出去也说不定。否则他要是一走。不管是不是真的殿后。他们也只有全灭的份了。
“我走了。这些人还用不着我來动手。”
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这位道长居然就一溜烟地消失不见了你敢信。
被剩下來的双方。均是一副讶异的表情。他们压根沒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而就在这时顾雍悄悄地苏醒了过來。拜时机所赐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猛地朝勒他脖子的那个家伙身上插了一下。
然后。一切问題就迎刃而解了。
一身道袍。在夜晚中并不算是太过飘逸。甚至道袍的主人在这相隔三条街的小巷中。歪七扭八的。丝毫也沒有不久前的盛气凌人。
忽然。他的身体靠上了一旁的墙壁。一只手用力地按在了上头。接着就是再也遏制不住的咳嗽。
良久。终于缓解了自身症状的他抬起头。骂道:“娘希匹。小瞧那个小娘们了。竟然…真的…有毒。要不是我…早早察觉了…不对劲。恐怕想走就晚了。”
明明已经压制了对方。却沒想到她还有杀手锏。硬是拼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先在嘴里咬破毒囊。然后再像是垂死挣扎一样咬了自己一口。
这个仇。他一定会报。不过前提是。他口中的那个小娘们不会在此之前就死掉。
顾雍坐在王府的大厅的软垫上面。刻意沒让人点灯。只有些许星月不时透露出來一点朦胧的光线。大厅周围吸收着夏夜的炎热。而此时在王府的某一处。正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抢救。
无数星光聚集起來的光亮。安静地沒有一丝声响。柔和得像是微风抚过脸颊。兀自从高空流转下來。带着些微弱的凉意。均匀地洒向苏敏儿所在的房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已腾起一些淡薄的雾气。这些独属于夏夜里特别的雾气。一层一层地包裹过來。就像是一幅渐渐合上的帷幔。准备一股脑将什么聚集。然后席卷到不知名的远方。
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死掉的。可是在此之前。又有多少人。会为了自己受伤甚至死亡呢。想要挟持他的人是这样。想要保护他的人也是这样……
顾雍开始变得有些迟疑。自己所做的一切。难道真的就只能用“我是为了幽云国的百姓的幸福。他们占更多数”來解释么。可自己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幽云国的未來又会是怎样。
历史上并不是沒有那样的例子。通过政变上台的国君。励精图治。让百姓安居乐业。如果。如果自己不是一副残躯。如果顾云能更强一点。或许自己就不用这么担忧了吧。
不。顾雍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去想。因为无论是自己还是顾云。都已经足够努力。自己只需要在去到那个世界之前。为弟弟扫除一切障碍……
那样的话。他就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内心行事。对这个国家极尽温柔。他们一定也会幸福的。
时间已经不多。可沒有闲工夫浪费在无聊的想法上面了。他所要做的。就是坚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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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茉刻意的选择与之前相同的行进方式。找到了靠近院墙的练武房。她还记得上一次在这还遇上了前來盗宝的小毛贼闻人李。
而且她还莫名其妙地把别人给打了一顿。直到现在还住在城南的医馆里头。甚至家伙还托人带话。说什么“承蒙款待不胜感激”之类的。弄得长孙茉好一阵奇怪。
只是因为沒时间理他。长孙茉才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这不刚好回到了两人初遇的地方才想起來。估计人家这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