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茉的脸颊有些发烫。然后她微微的挪动了一下坐直的身子。大大地吸入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午后的阳光透过掀开來的窗户。迅速的蔓延进了房间。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双眉目在些许的适应期过后。长孙茉慢慢地环顾四周。略带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才敢确定这的确是她在“出嫁”之前所使用的房间。
但是那些精致的被褥。整齐放置的装饰。地上随处可见的红色地毯。却都像是全部换过一遍。
长孙茉从床上轻轻的走下起身來。头显得有些晕。心房的地方传來一些莫名的疼痛。显然在不久之前她出了什么状况。
长孙茉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伴随着呼出的空气。肺部有些空虚的抽动。她仔细地想了想。自己应该是在和娘家人的午饭过程中。似乎迷迷糊糊的就昏倒了。想不到一觉醒來之后。就回到了“家”里面。
难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
自己还沒能“嫁”入宫中。
“有…有人么。”
长孙茉扶着床沿向外喊道。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很虚弱。虚弱到她只想倒过头去继续睡觉。不过她还是想要坚持一会儿。起码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安心。
这一声喊。将一直守在屋外的顾云引了进來。他的脸上因为过于兴奋和激动而显得有些好笑。“太好了。你醒了。”
看着长孙茉颇为扭捏的身姿扶在床边。顾云先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微微一笑靠了过去。伸出双手将对方的身子撑起。随即扶到了床上。
长孙茉并沒过多的责怪他。要知道在这时代对于并无任何关系的男女之间。这无疑是擦枪走火的逾矩行为。这对于多少有了融入贵境想法的长孙茉來说。多少也有点惊讶。
不过她现在根本就沒力气來反抗。就算是顾云不顾一切地想要有更进一步行为。只怕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天啊。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长孙茉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呆了。而在顾云眼里则是全然变成了另一番滋味。
“呐。我可沒有别的意思。只是这种时候我不在这里才显得奇怪。当然我也可以让你的侍婢來做这些事情。不过你好像压根就沒跟她们有过什么接触……”
长孙茉回过神來。脸色带了些潮红。她朝顾云翻了个白眼。算是把这事给略了过去:“那么。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吗。”
毫无疑问。长孙茉询问的就是自己身处此间的原因。
顾云像是松了一口气。叹道:“刚离开宴席你晕倒了。至于为什么。大夫也不知道。正好我之前也派了人去找太医來。这会儿也该到了。等会让他给你看看。”
说真的那种前一刻还兴致勃勃说要拉他去赏花。后一秒就以一个难以置信的方式晕倒的场景。顾云完全是被吓到了的。不过好在长孙茉现在醒了。虽然有些虚弱。
“好痛。全身无力。就像是中了……嗯迷魂香的感觉。可是今天的情况根本沒有可能啊。”长孙茉希望不要是自己多疑了。
“好了。你安心些。什么都不要想。静待太医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好好休息。我会陪着你的。”
说出最后那句“我会陪着你的”的时候。顾云眼里泛出的除了真诚。竟然还有那么些化不开的…呃。温柔。。
长孙茉觉得一定是自己手病痛的影响而变得眼花了。一定是的。
就这么安慰着自己。不知不觉间她又睡了过去。
一只具有冰凉触感的手把在了手腕上。长孙茉正是被这股奇异的感觉所惊醒。她睁开眼睛抬头望了望。入目可见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正在屏气凝神细细思索着什么。
而在他旁边。则是一脸关切的顾云。
他倒是挺守信的。竟然还真就那么一直守着自己哇。被人关心的感觉。可真好。长孙茉觉得心里暖暖的。暖得足以让她忽略身边这个大叔给她的奇怪感觉。
“不好。”
长孙茉堪堪來得及从发现的怪异中惊觉过來。男子准备实施针灸的皮袋夹层之中。兀地多出了一个白绢包裹的小囊。然后以极其快速的手法将其收入手掌。
只见漫天粉末一阵挥洒。洋洋洒洒间竟是能蒙蔽人双眼的石灰粉。
而更加可恶的是。石灰粉还只是幌子。当长孙茉挣扎着起身要去保护顾云的当儿。男子已经趁机抽出银针。像是早就算准了部位一般。以极其娴熟的手法。猛地一下插入了顾云的颈脖。
这一针可不比长孙茉所中之针毒。起效的时间相当之短。短到长孙茉刚刚起身攻击男子。顾云就已经应声倒下了。
“你阻止不了我的。你现在就像只蚂蚁。”
男子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不断地提醒着长孙茉的处境。而长孙茉也是苦于自己一身轻衣。根本就沒有任何武器可以使用。而且自己全身上下根本就使不上力。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了圈套的吧。”
“不。我知道。”
长孙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