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能会在人群拥挤中再一次看到彼此熟悉的脸,然后像个陌生人一样再也不认识对方,最终不得不擦肩而过,消失去了远方,湮沒了彼此再无交集的轨迹,
“……那么你相信这一点么,”
多娜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长孙茉产生这般莫名的信任感,就连本來属于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忍不住倾诉,
据说自己被发现的时候差不多快要天亮了,而多多也已经被殿下们重新关了起來,他们倒是很好奇这明明是一场陷阱,可无论是王府的情况也好,还是去了葛府的三人,都是安然无恙,
不,其实也不能这么说,长孙茉貌似带回來个身受重伤的男人,还拜托顾云救治,当然还有明明受了伤却一副沒事人模样的苏敏儿,此刻正在另一间房里,刚刚将叶孤旻轰出來,开始接受公输央的并不太专业的治疗,
本來她是想找长孙茉这个看上去略通此道的女娃娃的,可谁知道叶孤旻却提前将她给放跑了,而且他自己还过來献殷勤,简直就是过分,
要知道自己受伤的部位可是隐私,绝不能给你这家伙看见,
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的,跟叶孤旻还称兄道弟什么玩笑都开,可说到底也是男女有别,而且天知道对方是抱着什么心思來的,,
所以长孙茉才得以有空來聆听多娜的故事,
“所以,其实你对她是相当愧疚的,而她也想利用这一点打入王府顺利掳走太子和歆王爷,”
“也许吧,我不确定她能否独自做到,或许在外面还有同伙也说不定,呵呵,这么一來,我是不就欠她更多了呢,”
“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而已,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面不是么,我们不就是这么矛盾而统一的个体么,她会变成这样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你要做的就是找出原因,然后做你认为正确的事,这就够了,”
“……谢谢,”多娜原本晦暗不明的神色闪现了一丝亮光,“现在看來,只有找到葛也,才能把这一切弄清楚了,直接问她也是徒然,”
“可他不是你们的……”
长孙茉显然是有些担心的,
“不,她在骗我,”
微笑挂在多娜嘴边,彷如天边照过來的一道光束,渐渐晕染开了神采,“一时激动我都忘记了,她说谎话的时候总是会不断眨巴眼睛的,也许只有这一点她还沒有改变吧,”
“可是葛府守卫森严,我们无法接近……不,或许有办法,”
长孙茉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多娜,“要解开谜題或许不会太难,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冒险一试了,”
……
长孙茉叙述完自己的见解之后,多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样好么,不经过殿下们的商议,我们自作主张的话搞不好就会搞砸的,”
“反正咱们也问不出來个所以然來,倒不如……”
“可是我觉得她一定会发现的,”
“所以我才说需要冒险呀,我想以你的本事,要从任何地方抽身出來,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这话倒不是恭维,而是发自肺腑,
“哦对了,后天我要跟二皇子回娘家还礼了,而为了安全起见太子也要随行,你就安安心心地跟她一起吧,祝你好运,”
“唉,只好如此了,”
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纠结,看來她这两天的思想准备工作有得做了,
刚送走多娜沒一会儿,房门便咚咚咚地响了起來,长孙茉光看了那道身影,便知道是谁來,于是抬起头说了两个字:“请进,”
对方的步子刚迈入房间,就传來长孙茉波澜不惊的声音:“好歹你才是这王府的主人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气了,”
长孙茉脸上沒有表情,顾云一时半刻也猜不透她究竟是个嘲讽的语气呢,还是个陈述的语气,于是也愣在那里,小声说道:“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毕竟咱们不是真的……”
后面两个字跟卡了壳似的,老半天也沒见吐出,长孙茉像是看到了自己家小屁孩不争气一样摇了摇头,道:“其实我还是沒弄明白,为什么我非得以这种形式來到这王府,像叶孤旻他们那样时候也不是不行吧,”
顾云一下子变得轻松起來,即使眼里还有未曾散开的轻微失落,他耸肩道:“这是父皇的要求,等任务完成之后,你就会自由的,而我……”
“得了吧,就像是当皇帝很沒自由一样,你沒见那么多人抢着当,那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别提多么逍遥自在的了么,”
在长孙茉眼里,这就是皇帝以及所有位高权重者的定义,从今至古她也未曾有过改变,
顾云唯有一声叹息,喃喃道:“你不会明白的,那种被所有人期待身负重担的感觉,怎么可能有江湖侠客那般逍遥自在,”
“你是说江湖很好混,还是说那就是你所见到的江湖,我拜托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好不好,我敢担保你出來行走江湖的时候,一定有你父亲背后的打点,”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