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怕什么來什么”,
当顾云终于稳住阵脚,准备抛开无聊的想法进入梦乡的时候,惊愕之间赫然发现,长孙茉正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
依旧是躺在床上的造型,只不过眼睛瞪得老大,
传说中三国的张飞就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在这一刻他正是无限希望着对方有这癖好,而长孙茉不发一语的躺在那,更是给了他无限的希望,
应该…沒事了吧,
于是他慢慢地放平了身体,准备一点点地缩进被窝,同时煞有介事地盯着长孙茉,直到他终于将被褥盖上了自己肩头,一颗心整个沉了下去,
好死不死的,长孙茉说话了,
“呃……”
虽然只是一个单音节的语气助词,可在顾云心中无疑是丢下了颗足以引爆的炸弹,
说实在话,顾云的一系列小表情可真是萌的出血,长孙茉差点就要忍不住笑出声來了,更遑论要继续装腔作势下去,饶是经历过定力训练的她,都觉得无力的可以了,
“扑哧”,,俗话说憋久了对身体不好,无论是尿还是笑,,长孙茉咯咯几声就笑了出來,
她是刚醒过來而已,并沒有听到门外的对话,只是觉得顾云发呆的样子很好玩而已,不过现在,她倒是确认了一点,
那就是顾云肯定有些心虚,
所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愣是眼睛都沒眨一下生生地看了对方将近一分钟,这会儿眼睛都生涩的不行,
顾云脸上竟然露出了小孩子般娇羞的神情,甚至还拿被褥直接盖住了头,真是觉得越來越有趣了,
长孙茉暗忖莫不是自己被这货给偷窥了,又或者他以为对自己的意图不轨被识破了,所以这会儿沒脸见人,
应该是猜对了一部分吧,
“她到底听到门外的对话了沒,她听力这么好,不太可能沒听见的呀,”
少年的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紊乱,
出奇地,长孙茉并沒有继续说话,而是干脆就转头睡了过去,真是让心如乱麻光顾着蒙脑袋的顾云情何以堪,要感叹一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好在朦朦胧胧之间困意來袭,他顺利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鼻子下边动來动去的,像是挑逗又像是嬉戏,有风从他的发际呼呼流转,要是睁开眼睛來会怎么样呢,
……好吧,他已经睁开了,
一只毛毛虫,不,这是…狗尾巴草,,
喂喂,喜欢如此恶作剧自己的,从小到大也只有一个,这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了吧,
“兄长,拿开你的手啊,诶,”
兄长的手何时变得这么光滑细腻了,虽然虎口的茧还是在,可整个手掌似乎都小了一圈,该不会……
顾云顺着手臂望了过去,那是刻意卷起的从脖间倾泻至手肘一袭蓝绸,他咽了一口唾沫,再将目光向上方调整了一下,才刚刚到对方的下巴,一张俏脸陡然间闯入了眼帘,
“吓,”
顾云被吓着了,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眼里的景象变得越來越清晰,一张精致的容颜准确无误地俯在了他的头顶上方,
温暖的手背瞬间贴上了他的额头,伴随着熟悉的,不,比熟悉的那个更加成熟且细腻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怎么沒睡好么,似乎有些发烧,也许妾身真该叫御医过來了,”
顾云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自己难道是在做梦,要不长孙茉怎么会这般温柔地关心自己,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对了,兄长说过,如果觉得是梦的话,有个方法可以确认一下,那就是,,
顾云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嗯,不痛,果然是梦才对,
不,等等,我这掐的明明是大腿,为何现在痛的会是脸,,
幻觉么,这太疯狂了吧,
这个跟长孙茉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这个嘴角浮现着醉心笑容的女子,莫非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不,你别靠过來,”
“陛下这是操劳过度了,妾身这就去传御医,”
诡异的回话,让顾云一时语塞,陛下,妾身,喂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阿阿阿阿嚏,”
一个喷嚏而已,却让他有了回魂的感觉,他就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从某个时空荡了回來,在只有自己能见到的画面中,无声无息地归來,
沒有人明白他发生了什么,比如现在拿着狗尾巴草却一脸错愕看着他的长孙茉,
“呼,吓死我了,差点我就要去找大夫了,你这也睡得太沉了一点吧,怎么弄都沒反应的说,”
“什么,”
顾云显然是不明就里,恍如隔世的眼神,
“你看看窗外吧,也许你有兴趣知道自己睡到了什么时候,”
“哦,看起來跟你醒的时间差不多,嗯,我是说昨天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