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15
一直以来叶挽苦心经营、心力交瘁,今天他却觉得好幸福。原来,这场战斗,己方从来都不是一人独对千军万马!
天上有垂悯的神仙,虽然她无法施予援手;
朝廷有施援的官僚,虽然他们的饭碗随时可能被皇帝砸碎!
家中有关心的亲人,虽然她们连自己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但毕竟都有这份心,所以这就不是一场孤单的战斗。发现了这一点,真是太好了!现在叶挽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每一个毛孔都在冒着傻气……
他的内心一团火热,就算生命像炉火一样易熄、前途像脏水一样黯淡、事业像朝露一样易逝,也愿迫出胸间的浊气,为家庭、为社稷、为百姓华丽地战一场。
张敬修不认同无妄的栽赃,用生命作了抗争!如今他无知无觉地静静躺着棺椁里,依然改变不了当道的贪婪、改变不了构陷者的无耻、改变不了家庭的苦难、改变不了晚明的衰颓……
什么也改变不了!
张家人投井的投井、流放的流放、自尽的自尽、遁逃的遁逃,使尽了倾诉悲苦的方法,都没能让敌人停住伤害的脚步!因为反抗的手段太过温柔了。
悲剧欲落幕,需要血与火的洗礼!
叶挽,站出来!
站出来,站出来,准备战斗!
见招拆招已然无效,无能多寿的朱翊钧是明朝活得最长久的皇帝,还有30年可滥活。他会将仍然光明灿烂的大明搞得腐朽糜烂,需要有人出来,将他扔出去,换出一个天地来。
叶挽的眼里几要迸出血来,满脑子都是叛逆的思想。
我要叛了朱翊钧你这个独夫,二十年后,脚踩七彩祥云归来,将这大明世界打破一个洞,流尽脓水!以彰显我的通天气概!再然后到天界收回自己的肉身,将这具身体还给张重辉……
这种事想起来真是太美好、太幸福了。
天没有破洞,叶挽的泪腺倒象先破了。只见他卧在榻上,眼泪疯狂地往外淌。真是太幸福了,想想就幸福得不得了!
…………
泪水把月娴的抹胸全浸透了,还咸咸涩涩地往她的小腹流。
尿床了吗?小公子已经三四年没有尿床了!月娴从梦中醒来,玉手慌张地四处按压,还好,床巾尚是干燥的,只是为何胸前?
月娴伸手扶叶挽的脑袋,不料扶到一个水淋淋的面目,不由唬得睡意全无,想想小公子有一年多不做恶梦了,别是白日杀人、梦魇重现吧?月娴忙轻摇叶挽,不停地叫唤:“小公子莫哭——小公子莫哭——月娴在此!”
叶挽醒来后,眼前黑乎乎的,耳边是月娴的声音,完全不是那个神仙的世界,不由大急:“仙女——仙女——”
这个小色鬼,原来梦见了美媚!月娴的心顿时放宽了下来,但粉腮却挂上了一抹羞意。不曾料想,小公子醒着时经常手脚不干净,睡着后还会做这些春梦?实难想象这是六岁的稚子?
都被弄湿了,有些羞怒的月娴整饬一番贴身的罗衫,躺回往常自己休息的偏榻,正要入眠,耳边响起了叶挽的声音:“姊姊,公子若随雷霆远去,二十年后携势复归,你可愿嫁与我为妻?”
“为何问这可羞之事,早先便已答复,你不过冲龄小童,姊姊却是二八少女,如何结秦晋之好?”
“这次不同,公子将变为成人,记住,是成人哟,其他书友正在看:!”
月娴以为他又在动什么鬼心思,随口答道:“若公子已长大成人,月娴自可服侍一生。”说完她不由害起羞来,自己几时变得如此随便了,虽然做下许多可羞之事,但在嘴上她是从不敢说这些淫语的——当然需要时除外。
月娴害羞了一小会儿,还真的认真想起了这件事的可能性,半晌之后悠悠叹道:“二十年后公子正青春年少,而奴婢早已姿容老尽,又如何伴君红袖添香?”
“并非如此,姊姊理解错了。本公子明日离去、旬日便回,回来时便年长了二十岁,此种情形,姊姊可愿与某结为良配?”
这个小公子,三更半夜净想些古怪的东西,人哪能这么妖怪,怎能一瞬廿年。月娴哼哼两声,扭过身子不理他。
叶挽等了好久,还是没听到答复,着急地问:“是否愿意,为何不应?”
“……”
“睡着了不成,何以不应?”
听得见陪榻上的被褥动了动,分明没有睡着,却不答他。叶挽生气了,将被子踢得斜落一边,轻声嗔道:“何不答我?”
月娴其实没睡着,就是觉得他无聊,不愿答应罢了,见这位小祖宗生气了,把被子都给蹬了下来,担心他着凉,急下床帮他掖好被子,羞着脸说道:“好生入眠,姊姊并非不愿——”
叶挽急伸手捞住她睡卧时穿的罗衫,感受到一种丝滑肉腻感,心襟动荡之下迫她道:“姊姊许下诺言,我便放你离去。”
“……”
叶挽的时间不多了,明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