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13
虽然是晌午,但天似是要下雨,云层又厚又重,从窗棂射入内室的光线有些昏黄,因此溱湘涟的住处点了一支红烛。自将叶挽迎进内室之后,她一直背着双手靠在墙边,嘴上挂着淡淡的笑,不说你坐、也不奉茶,更没有对叶挽说点别的什么。
溱湘缳躲在树上听了叶挽与张重登的谈话,溱湘涟自然也知道了叶挽对白莲社的态度。本来溱湘涟并未太高看叶挽这个冲龄小童,随便准备好了一套哄小孩的手段来讨好和迷惑他。现在看来叶挽对白莲社一开始就有很深的芥蒂,准备好的法子都用不上了。
准备好的法子用不上了,新招还没想出来,所以溱湘涟只好靠在墙根憨憨地笑。烛光洒发着温暖的光辉,映着溱湘涟散去媚惑的笑颜,直让人觉得这是一位邻家的大姐,而不是明朝第一巨无霸黑社会“白莲教”的一方头目。
“邀来为客,应知客礼,为何爬上姊姊的暖床?”溱湘涟看叶挽往床内膝行,双脚互搓着准备蹬下蛮靴,终于忍不住问这个小孩想干什么。
“前次造访‘绛云绾’,约定下次光顾销帐,莫非姊姊忘了此事?”
溱湘涟故作嗔态:“妾身卖艺不卖身,只有清唱聊与解忧,小公子还请自爱。”
边说她边走向那位卧在锦衾之上的小童,胸前白色的牡丹花在烛光映照下,被染上了一抹金红色,显得十分娇艳动人。
接下来被翻红浪如期出现,所不同的是并非美妓卧被时的呻吟声,而是溱湘涟蛮横碎咬衣物的撕拉声,她上动不止,边捏边骂:“既敢调戏老娘,老娘若是产下孩儿,比你都要大上几寸,其他书友正在看:。”
惹火上身之后,叶挽这才知道这位姑奶奶是不能动的,在白莲教的发展史上,湖北、陕西、四川是教徒汇聚之地,同明清朝廷的对抗也最为激烈。这位镇守的是白莲教湖北江陵地下势力,如狼似虎呀,今天算是领教了,叶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不无凄凉地想。
勉强裹着溱湘涟的锦衾蔽体,叶挽不无哀怨地问:“今日是你消费本公子,还是本公子消费你?”
“自是公子消费妾身,湘涟沦落风尘、操此贱业,首次遇到公子这般清纯男儿,情不自禁,望公子宽恕!”
“本公子尚且年少,无力相拒,姊姊既已如意揩油,现在何不钻入被窝,与某闲话些家常。”干不过只好认输,叶挽很光棍地投了降,把溱湘涟拖进被子里,再一边抓住那温软之物,一边将小小的身子藏进溱湘涟温暖的怀抱。两股势力的代表,就在这锦衾之内,以十分古怪的姿势细话合作的问题。
叶挽虽然受狼吻,但仍然保持了人格的独立性,决不在同白莲社合流上作出任何让步。他的理由是白莲社作为**组织,无法长期存在并取得成功,为了无妄的事业去献身实在太过蠢愚。秦湘涟自然不同意这种看法,叶挽摇了摇头,噌着温软之物叹道:“非是不欲加入社团故意找岔,姊姊身为江陵白莲社头领,自然早有意会。某问你:江陵一隅白莲社受官兵剿杀,其余县城可有异动?”
“并无异动。”
“此白莲社不可胜原因之一:乡野林立各白莲社团体,各托一名,固守一隅,终将被朝廷各个击破!”
“某再问你:白莲社总坛分坛被官府踏平之后,可有固定去处?”
“并无去处。”
“此白莲社不可胜原因之二:以山寨土壑为凭,无重城坚城为依托,遇敌剿杀,不耐久持!”
“某复问你:江陵县白莲势力与松滋县白莲势力可有共同隶属?”
“并无统属。”
“此白莲社不可胜原因之三:内部派系林立、互不统属、各自钻营,未循于同一命令体系。”
…………
历史上白莲教起义风起云涌,但却一一落败。就象做试卷时已经偷看了答案一样,叶挽学过历史,当然知道白连教的衰亡之路与失败原因。他躺在被窝里,一五一十地为溱湘涟分析何以她的事业是无望的,直听得她瞠目结舌,双目异彩涟涟,既愁肠百结又深感服膺。甚至她有些心动,觉得俘获此子之心,比招揽整个张家更为重要。
于是轻易不会应下什么的溱湘涟,居然给了这位年幼的破落公子一个重要的承诺,即以白莲社在江陵的势力,力保张氏万全。
既然豪情还剩一襟晚照,白莲社终将破灭,便让她像白莲花一样怒放。溱湘涟用手箍着这个幼小的身体,直欲咬碎红唇……
从思忆中回过神来,溱湘涟看着怀里这个哭泣的童子,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发髻,轻声说道:“既不能与子同袍,何不猛士操戈。我江陵白莲社独缺一俊才,不若小公子随湘涟而去,做我弥勒圣子。”这就是溱湘涟的真正目的,现在**裸地提了出来,老娘要你斩断俗缘,逼你造反。
“啊——”溱湘涟突一声痛叫,猛力推开叶挽。
叶挽被一把摔在地上,他的脸上挂着凶狠的笑意,齿边冒出一点血丝,同样溱湘涟的胸部也留下了一个牙印,绫罗间有血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