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冰陪着景夜直到了申时三刻,快傍晚了,那三个人也都知道了吧。他们有没有生气呢?想必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北国的永乐公主待在景王的寝殿之中,汀兰宫中从未曾听见欢声笑语此时却是欢乐融融。这样的情况怎能不让人臆想连连?何况昨日的宫宴,北国的夜王当众说出那永乐公主是他之未婚妻子,这又该怎么说?
难道是那永乐公主流落民间太久,这些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了?一个已许了夫家的女子居然跟那么多的男人扯上牵连。除却她的来夫君,接着有昨日的东国的神秘大祭司,现在又是景王,她这是……是不知廉耻为何物吗?
朝露宫。
“说!你都听到了什么都说出来!”正殿中坐着宫承夜三人,宫承夜的面前跪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侍卫周龄,一个是梓韵,旁边是目露担忧的北寒风和北陌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宫承夜,他在下人面前这般暴露,好像还是第一次,唉!只有她才能让这个人有这些强烈的情绪。
“回将……将军,属下听她们说公主午时之前便去了汀兰宫,现在还……还未曾离开,汀兰宫是南祥景王的住所,她们还说……说公主和景王在……”周龄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已经猜到了若是说出来了接下来的话,他家将军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大概会一掌打到他吐血吧!
“说什么!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宫承夜放于椅子上的手已是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已是清晰可见了。
“他们还说……说公主和景王做了苟……苟且……之事,所以……才没有出来。”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但是他知道他们三个都听见了。
沉默了许久。
三个人神情各异,宫承夜是怒,北寒风是惊,北陌然是不信,。
周龄和梓韵依旧是跪着的,当他们以为宫承夜会发泄他的怒火之时,他却出人意料的平息了自己的怒火。
“周龄,你下去吧!”宫承夜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就连那两个人都有些不信,被叫做周龄的那名侍卫更是惊讶,他跟着宫承夜了五年,他从没有见过将军的情绪有今日的这样大的变化,可是现在却是为了一个女子,他抬头看了看自家将军一眼,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最后只得不解的退了下去。
现在只剩下了梓韵一个人,不知何故,梓韵总觉得将会有什么事发生一般,只是是什么她并不知道,只是单纯的感觉罢了。
“梓韵,带本王去寻公主回来。”虽是如平常一般的语气,可是她却觉得那平静的背后有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王爷……公主她……”那个待她如妹妹一般的公主,她并不想她有事,当她听到外面那样议论自家公主时,她就知道会出事的,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快,早知道几个时辰前,她就不因为好奇心而离开,早知道她就陪着她了,早知道……可是哪里有那么多的早知道?
“没有听懂本王的话吗!带路!”终于,宫承夜的平静被梓韵的犹豫打破了。
平静过后,风暴更强!
“是,奴婢遵命。”梓韵的身体一抖,她感受到了宫承夜的怒气,不过她却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这个喜怒于行的人比刚刚那个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好的多了。
北寒风和北陌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跟了上去。毕竟涉及这件事的两个人一个是亲如兄弟的挚友,一个是爱如骨肉的亲妹,而且,在南祥的皇宫之中发生这样大胆事,无疑是对他北国颜面的损伤,若是有心之人,这还是一件不好处理的事呀!
尚未走进汀兰宫,他们便听见了悠扬的琴音,那是那般的轻松惬意,那是北漠冰的琴音无疑。她在北国之时她也经常抚琴,他们都是听过的,她的琴音是很好听的,但是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及这次的好听。
他们三人都是懂琴的,其中又属北陌然最为精通,在北国之时,他就听出了北漠冰的琴音之中含着浓浓的思念,还有些许的忧愁,他也知道,那样的情况或许是为了某个人,那人……应该是她心中的人吧!可是现在,她的琴音是那样的悠扬,丝毫没有其他的情绪在里面,只能说明她抚琴的对象就是她心中之人!
冰儿,难道他就是你心中的那个人吗?当初你是承夜哥的未婚妻子,作为相处十年之久的人,我不可以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当我发现你或许喜欢的不是承夜哥的时候,我心中无疑是高兴的,可是现在……现在,我知道了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他为什么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呵呵……上天还真是作弄我呀!
“寒风,我……我从来没有听过冰儿的琴曲是这般的好听!从来没有。”宫承夜听到这样的琴音害怕了,他怕他将要面对的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实,所以,他后悔来了,后悔了!
“承夜……承夜你要相信冰儿,她毕竟……毕竟是你的未婚妻,所以……没事的,有我们在,进去吧!”最后,北寒风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了。
“好,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进去吧!”宫承夜随着他们进去了。
他们进了汀兰宫,发现琴音是从寝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