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止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所有的话到了嘴巴,却只能说一句:“早点写完《审美录》,我等你回家了,就去提亲!”
上歌下巴差点掉下来,离止却在哈哈大笑中,悠然遁去。
对于离止消失神一般的速度,白无垠瞠目结舌:“他他他……”
但上歌神色自若,唐世礼一脸理所当然,就连展实意都见怪不怪,白无垠风中凌乱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幸好莫希翼还活着,他眨了眨眼睛:“刚刚那个难道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嗯。”上歌一本正经。
白无垠瞪他:“你怎么还不滚?”
莫希翼怕他,缩了缩肩膀溜到上歌身后,怯弱地回应白无垠:“我是八卦楼的厨子,当然……当然不能滚!”
上歌心情颇好:“嗯,快去做烤鸡,给白大爷尝尝!”白无垠是吃货,吃过了莫希翼的烤鸡,铁定记不得要让他滚的事情。
“得令!”莫希翼扯着嗓子嚎了一声,跑去找宋子怡要食材去了。
展实意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唐世礼皱眉道:“这么说起来,找到莫希翼口中的那个江都的兄弟,就是解开这件事的关键。”
“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展实意凝思片刻:“我怀疑,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白无垠说:“我去一趟江都,查一查。”
上歌抬眼看了一眼白无垠,又看了看唐世礼:“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再继续追查下去,会有一些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但如果不查,那股感觉也很强烈,她很犹豫。
唐世礼慢悠悠地说:“其实前些日子我在江都,也查了一些事情。”
“你那个掌柜的朱子七,有些不简单。”他放下杯子,不紧不慢地说。
展实意心头一动:“此话怎讲?”
唐世礼就将上回他跟上歌在朱子七门外听到的话说了出来。上歌着急地给他打眼色,唐世礼装作没看见,急得上歌掐了他好几把。
他一说完,展实意首先就怒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
“其实也没什么的,谁没有秘密呢?何必穷根究底?道家讲究,一切顺其自然。”上歌打马虎眼。
展实意冷哼道:“这样说起来,那聘书上的手印也是朱子七在作怪,你早就知道!”
“你知道?”另外两个男人一起瞪她。
上歌脸色讪讪的:“算知道吧。我来到凡间……我来到南阳,就只写过一次签名划过一回押,就是刚刚接手八卦楼的时候,朱子七说,他既然将店铺盘给了我,有些手续,最好还是交接一下,就写了这张字据。”
“就是这张。”上歌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据。
展实意拿过来,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聘书上的签名和画押跟这个一模一样。
他冷笑道:“想来前段时间,这字据一直是搁在你房里的吧?”
上歌不敢说话,其他书友正在看:。
展实意深吸一口气:“这样说起来,他曾经拿走过字据,雕刻了一个跟你的指痕一样的印鉴。现在一切都明了,只是,你不曾得罪过他,他怎么会这样争对你?”
“如果我没猜错,一切起因,都是因为展捕快你。”唐世礼给上歌倒了一杯水,曼斯条理的说。
“我?”展实意莫名其妙。
唐世礼抬起头来看他,嘴角的笑意有些冷:“要不是展捕快你,上歌一个小姑娘,会跟他有仇不成?”
展实意害得上歌被人冤枉,唐世礼老大不爽着呢?这是借机发难了!
展实意抖抖手:“愿闻其详。”
唐世礼冷哼:“朱子七,他是江都五虎之一,排行最末。”
“什么?”展实意跟白无垠同时惊呼。
上歌见他们神色大变,直觉有戏,想了想,张开结界,才说:“他是谁?”
说起朱子七,天下没几个人知道,但若说起江都五虎,只怕整个中原都要谈“虎”色变。
江都城跟南阳城一样,都是不大不小的县城,江都挨着长江,繁华比南阳更甚。正因为如此,江都城里的巨贾也要比南阳城多,人民富足,在这个时代,自然也让江都成为众贼惦记的富窝窝。
江都五虎,就是这些贼里的老大。
白无垠盘踞北方,偷盗那叫兴趣爱好,这江都五虎,却是以此为职业。
五虎行事很有原则,穷不劫,善不抢,纵横中原近五年,名声颇胜。虽然行的是不法之事,取的却是不义之财,百姓多有爱戴。五虎出动之时,都头戴虎头面具,因而得名。
原来人人夸赞,后来人人色变,自然是有原因的。
两年前,江都五虎中的大虎首先坏了规矩,杀了一个从南阳去往江都做生意的商人林昭。
林昭在南阳城颇有声名,为南阳城的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前往江都,是为了替南阳城南新修建的学堂筹集木材,置办课桌书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