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星君腆着脸笑道:“公主先看完,再说做不做得到。”
上歌只好压着满腔的狐疑继续往下看。
出了这样的事,展实意怒极,一气之下与兄弟恩断义绝。白无垠冤得很,是被那姑娘打晕了扔到床上,见他不信,负气回京,在路上却造人暗算,死于非命。展实意日日借酒浇愁,幸得他的前未婚妻对他百般呵护,痛苦稍减。怎料某一天,这姑娘提着一颗人头丢到了他脚边,正是那前未婚妻。展实意又悔又惊,那姑娘才说出了真相。
原来她本是一位贼寇的妻子,接近他是为了寻仇,为了的是要看他痛不欲生,才算了结心头大恨。
展实意听罢,恨怒难当,终于与这姑娘拔剑相向,一失手,一剑刺进了姑娘的心窝。
尔后,展实意大彻大悟遁入空门。一日来寺里上香的人中,突然见着了前未婚妻,始知当年那姑娘已然爱上了他,但又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夫家,才弄了颗假人头,逼得他动手杀了自己。
结果自不必说,展实意状若疯癫,横刀抹了脖子……
上歌看得十分咋舌,连连赞道:“司命星君这命簿写得极好,这样曲折的人生,足够展实意悟了爱爱恨恨好几造。”
司命面皮含笑,颇不怀好意:“公主既觉得小神写得极好,想来公主与圣帝这段凡尘命数,由小神来写,公主一定会满意吧?”
“你不会……真要我这样虐一虐他吧?”上歌悚然一惊,她倒是很乐意去虐,只是以后圣帝秋后算账,这责任,谁来担?
司命星君连忙宽慰她:“无需那样麻烦,公主只管将展实意一颗心骗到手,再努力踩上两脚狠的,也就是了。”
上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是哪里,只好勉强点头同意下来:“好吧。”
这件事就定了下来。司命星君抱着本子回天庭,说写好了自来找她,上歌转了一圈,去敲唐世礼的房门。她只说自己要回南阳,唐世礼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上歌真害怕他多问一句,谁知唐世礼扣上门,淡定地说:“我送你去。”
“嗯?意思是,你不跟我一起去?”上歌纳罕了。
唐世礼道:“我在江都有些事,晚些再去。”
上歌见他一脸不想说的模样,只好作罢。回到南阳,唐世礼果然不多留,又去了江都。
其实终于摆脱了他的监视,上歌是有些激动的。只是看着他一脸倦色地御剑飞走,她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刚刚利用了人,不好意思这么不厚道!
上歌灰溜溜钻进八卦楼,放下包袱,又换了衣服装作没离开过,好看的小说:。她留给朱子七的那封信还躺在桌子上,上歌连忙拿起来烧掉。
“哟,老板,你不是走了吗?”
正忙碌,房门突然被推开,宋子怡揉着眼睛,半张着嘴正惊愕地瞪着她。
上歌的手一顿,险些扑在火苗上,她赶紧拿来,一张老脸都快挂不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七哥说的。”宋子怡老实交代。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信他都没动过,难道未卜先知?
宋子怡搔搔头,完全清醒过来:“七哥看着你走的。”
屋子里静谧片刻,上歌一言不发。宋子怡捂住嘴巴,朱子七说过让他别说出去的,可上歌一问,他就忘记了。这话,莫不是得罪了老板?惶惶然睁开眼,只见上歌双眼通红,攥着信件愤愤道:“朱子七太过分了,见到我要走都不拦一下!”
“……”宋子怡仰天打个哈哈,转身走开:“老板,我回去睡了。”
第二日,朱子七看到上歌躺在院中晒天阳的身影,微微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一闪,随即微笑道:“老板,今日咱们还开张吗?”昨天闹得那么大,他早知道了。
上歌掀了掀眼皮,翻了个身:“开,为什么不开?”
“那原先的规矩……”朱子七犹豫着要不要改。
上歌勾起嘴角,是一贯的调皮和小聪明:“改!”还不等朱子七松口气,只听她说:“贴出告示去,从今儿起,本楼征收谋士数名,另征各类恋爱宝典。最好有什么《追男秘籍》类似的,就最好了!一本纹银百两,孤本誊抄也算!”
朱子七呆呆站着,表情晦暗不明,半晌才应了一声:“是。”转身走开。
不出半日,南阳城内已经传遍:八卦楼的老板,扬言要追展捕头!
而此时,展实意正被自己的娘亲押在祖宗牌前,怒其不争地训话:“跪下!”
“娘!”展实意无奈了,遇到这么个顽固的老人家,他毫无办法。就跟那个鬼灵精怪的神仙一样,让他束手无策。
“看看咱们家的列祖列宗!”展夫人气得脸色发白,她一辈子都被人这么说过呢?一想起来就恨得牙齿痒痒:“展家从来没有出过你这样不孝的儿子!原先你与赵姑娘退婚,我还道你眼光高看不上,拼着一张老脸,拼着与你赵伯父的交情不要,也勉强同意了。可……看看你找了个什么!牙尖嘴利、品格低下,这样的人,若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