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垠,少装蒜,今日不交出楚怀玉,就别怪我展实意不顾念与白老先生的交情,非要拿了你去问罪不可!”展实意见他装模作样,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白无垠两手一摊,盯着上歌瞧得更欢快了:“楚怀玉真的不在我身上了,你身边的丫头才是真的神盗呢!”
他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像有假,展实意皱着眉头,瞧上歌这小模样,哪里像个贼了?
高朝也莫名其妙,跟着一起瞧上歌。
上歌眨眨眼睛,曼斯条理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白色的玉块,表情无辜地说:“你们说的楚怀玉,是这个东西吗?刚刚磕着我,就顺手拿过来收着了。这东西很重要?”
展实意气得几乎是吹胡子瞪眼睛,上歌真能挑起人的怒火:“不重要我能不顾与白老先生的交情,追着他跑了大半个河北?”
“哦哦,那么,你们现在兵戎相见拳脚相向,全是拜这块玉所赐。”上歌凑到展实意跟前,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见:“那我把玉给你,你们会不会恩爱如初破镜重圆?会的吧?一定会的吧?”
展实意拿过楚怀玉,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跟她思维不在一个点,沟通有障碍。
上歌努了努嘴,呆板无趣死脑筋,还不如高朝可爱呢!
她扭过头问高朝:“楚怀玉物归原主,你们三个一堂欢的可能性有多大?”
高朝没注意听她说什么?听见问话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大哥跟白无垠的爹有交情,本来也不是真的要为难白无垠的,要不然,早就出动南阳府的捕快捉拿他,是不需要这样拐着绕着追回楚怀玉的。”
“为什么是我们三个,这不还有你吗?”白无垠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腆着脸笑眯眯地看着上歌:“四个一堂欢,不是更有爱?”
上歌托着下巴十分苦恼:“我?我不行的,我没有那功能。”
白无垠忍笑忍得十分辛苦:“什么功能,男欢女爱的构造你都有啊。”
上歌瞪他一眼:“错,是男欢男爱,我充其量是个围观的酱油党。主要戏份还是你们三个上。”她皱眉苦思:“让我想想,三个人的话,高朝肯定是总受了啦!你跟展实意是强攻强受,互攻互受,哎哟,这样看来,还是高朝比较辛苦。”
高朝嘴角狂抽,整个人都要吐血身亡了。白无垠笑嘻嘻的,半点都不以为意。
“高朝,走吧。”展实意收好楚怀玉,牵了马喊高朝。
上歌从沉思中回神,猛地跳起来:“那我呢?”
“你?”展实意冷淡地看她一眼,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缓了一口气才说:“姑娘自有姑娘的好本事,不需要跟着展某人,好看的小说:。”
上歌傻了。他这话,是要丢掉自己?
大半日的相处,高朝对她颇有好感,一步三回头地走到展实意身边,看着上歌惨兮兮的小脸,有些不忍:“大哥,这样不好吧?”
上歌点头,不好不好,非常不好!她《审美录》都还没开始写呢!
白无垠走过来拍拍她,笑眯眯地靠着她的肩膀:“别伤心了,这块木头不要你,本大爷要你啊。你看我长得这样好看,你要写那个劳什子东西,够格吧?”
上歌的眼睛还盯着展实意瞧,她伤心呢?一天之内,这男的就要丢掉她两次。她好歹也是堂堂大荒神女,就算现在沦落凡间做个小凡人,那神气也还在呢?何曾被人这样鄙视过。越想越委屈,眼泪噼里啪啦直掉。
展实意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懒得看她。
上歌见状,哇地一声,终于大哭起来。
这个展实意,太打击人的自尊心了!
白无垠被她吓了一跳,说哭就哭的女孩子最让人头疼了,他太阳穴跳得厉害,眼见着展实意要走,连忙拽起上歌懒腰抱住,飞身上了高朝的马,柔声哄道:“别哭了,他不要你,咱们非要他要。他要丢下你,咱们就死死跟着他,好不好?”
上歌哭着还不忘记辩白:“他不是不要我,他是不要你。他不要你,就等于是要我输。”
白无垠算是白安慰她了,瞧瞧,人家委屈的是展实意不要白无垠,也不准她写《审美录》,她不仅要丢掉辛苦费,还要输掉压在天庭的那两把夜明珠。
展实意又皱起了眉头,被她哭得自己都开始检讨,他是不是干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见高朝杵在身边,实在控制不住来气,又不好发火,没好气地瞪了高朝一眼:“还愣着干什么?上马。”
高朝表示很无辜:你们掐架,怎么都拿我来开刷?
不过他不敢多话表示抗议,想想上歌的性子,颇为理解和同情展实意,拽着展实意的胳膊上了他的马。
等他坐稳,展实意就催马上跑了起来,懒得管非要死皮赖脸跟着他的那两人。
他才不会承认他心软了呢!
上歌破涕为笑,小手握拳抱着白无垠的胳膊,那股子委屈一散去,立马忘记刚才展实意是怎么对她的,缺心眼的孩子两眼兴奋地盯着前面共乘一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