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一道影子在夏言的眼眸中瞬然掠过,然后消失不见,房门再次紧闭,只留下浑身杀意未减,仍旧保持着jing惕之sè的少年。
随着那道影子的弧线掠过,夏言的目光停留在了房间的内里。
那本来空置的卧房炕上,竟然突兀出现了一个人,固定在壁上的烛台燃着蜡烛,有些灯下黑的感觉,正好掩住了她的面孔。可是并不暗,还是能够辨得清楚,此人一身chun衫,头上长发如瀑布般散乱披下,却没有丝毫凌乱的感觉,被一根白sè束带轻轻的束着,倒有一番别样的风景。
女子正是北冥家的二小姐,北冥紫雨。
见到夏言那瞬间睁大的漆黑双眸,北冥紫雨,纤指抚摸着额头的青丝,然后抬起头盯着前者,便没有挪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夜sè逐渐褪去,繁星把林梢上的天空让位给熹微的晨光。北冥紫雨就这样一直的看着房间zhong yāng的少年,而少年神情肃然斜躺在座椅之上,低头看着手掌上的伤口。
血液自夏言回到北冥家的刹那,便进行过穴道制止,已经停止了渗出,缓缓的结痂,可手心中炙热的疼痛,还是让夏言清楚,伤口很深。
他心底的心情很复杂,他并不清楚对方的来意,所以很聪明的保持了沉默,殊不知,此刻的沉默在少女眼中,却是极其愚蠢。
“你手上在流血。”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北冥紫雨突然吃力的撑了一个懒腰。不知身体动作保持过久是否麻木,突然开口朝少年提醒着说道。
“没有!”夏言突然缓过神来,然后下意识的低头朝自己的手掌看去。却是不知他其实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掌,而是因为某种缘故陷入了沉思,然后举起拳头晃了晃,认真的回答道:“现在已经结痂了。”
“你刚去哪里了?”收回撑起的懒腰,北冥紫雨双手撑着自己弯曲的腿部,然后问道。
夏言不着痕迹的放回自己的手掌,然后看着少女那曲线毕露的躯体。只感觉怎么看都有些诱人,回答道:“出了北冥家。”
“出北冥家干什么去了?”北冥紫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身体略微前倾。胸口的白花花处和饱满瞬间毕露无疑,然后继续问道。
咽了一口口水,夏言总感觉此刻的气氛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正想回答时。心底却是猛然一惊,心想自己的主观意识怎会突然消失?
轻咳了一声,夏言尴尬的移过头,看着远处的墙壁,则是没有开口。本想反驳挖苦对方几句,我做什么,却哪里难道还要想你汇报?
可当这些话挪动在自己咽喉处时,夏言硬生生的没能够吐露出来。或许因为对方是女人的缘故,男人在女人面前。总要保持些淡淡的自尊和大度。也可能是因为愧疚的原因,夏言休妻给对方带来的耻辱,恐怕饶是夏言自己都无法能够承受。
见夏言不在说话,北冥紫雨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突然起身,极其淑女模样的,小步挪到了夏言的身旁,然后在其身旁的座椅上缓缓坐下。
“夏言……”
少女yu言又止,好看的小说:。
闻到少女身上那股特有的幽香,夏言手指不安的弹动了半响,然后不着痕迹的朝后挪移了半分,与其拉开了些许距离。
事物反常必有妖!
夏言的动作被北冥紫雨完完全全的纳入秋水眸子之中,见他悄然的拉开了些许距离,少女缓缓起身,然后朝前走了一步,又紧挨着夏言坐下。
若是有旁人在场,定然会无比嫉妒夏言,如此高不可攀的女子,竟然会对他稍有青睐,的确令人揪心沮丧不甘。
然而,夏言显然没有这种荣幸的觉悟,见此,眉头微蹙,屁股再次朝后挪了挪,已经挪至了座椅的边缘处。
北冥紫雨再次笑着起身,好看的眉眼中都充斥了一种笑意,然后再次在夏言身旁紧挨着坐下。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夏言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然后紧张兮兮的看着少女,恼怒的吼道:“想说什么,你就痛快点。”
眼睛却是不敢直视少女,夏言看着地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在愤怒的音调。
女人如老虎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即便是对盛天最狠最yin暗的皮囊卫,即便是传说中的宗师境强者,夏言都不曾惧过,但此刻在北冥紫雨的面前,他如此刻了筛糠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突兀,北冥紫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让夏言看的有些呆滞,他从未见过哪个女人笑起来竟然如此好看。
见夏言盯着自己,北冥紫雨毫无顾忌的也直盯着对方,倒是让夏言无比尴尬起来,讪讪的挪开了目光。
夏言微微蹙眉,决定不在与少女进行这无聊的对持离开房间,而就在这时,北冥紫雨对他轻声说了句:“你和我nǎinǎi的赌约,我已经知道。”
听见赌约二字,年轻的少年面sè微凝,再看少女子那绝美的容颜时,早也没有任何尴尬,只有不屑掩饰的自信,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