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没查出究竟是谁做的？”顿了顿，乐晟问道。
“他死了。”莫之畔摇了摇头道。
“什么？”乐晟震惊道。
“他舌头里含了氰化物，醒过来就自杀了。一句话没说。”
乐晟眉头微微皱起。能做到这种程度，必定是经历过生死的精英战士。而能生产出这种慷慨赴死战士的组织，也必定不是一般的组织。至少，在洗脑这一方面，它做的很到位。
洗脑，或者说是信仰。什么组织拥有这般坚定的信仰？这么看来，答案呼之欲出。很有可能是尼亚自由联盟了。
一个为了解放第九区，进行着坚持不懈战斗的组织。毫无疑问，这个组织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的。而乐晟经历了这么多，在心底，也是倾向于这些反政府军的。
可即便如此，即便最后的真相真是尼亚自由联盟，他心中仍然没有半分愧疚。他不会为狂龙的死感觉任何不安。因为牛头道上那些无辜的人们，就是因他们而死。
可偏偏心底还是有个坎儿。所以乐晟最痛恨、最不感冒的就是政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因为很多时候，同一件事，不同的立场，得出的结论完全不同。
似是看清了乐晟心中的不安，莫之畔笑道：“也不一定是尼亚自由联盟。”
乐晟猛然一惊。他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人，除了是彼此认可的朋友，还是将来极有可能接收这个国家的主人。第九区就是他的私有财产。可对上莫之畔的眼神，却让他更加震惊。因为对方好像一点都不介意，无所谓的神情。
就像是……他也是倾向尼亚自由联盟的，他也是希望第九区独立的。
这个问题太过敏感，身上的小人物意识发酵，乐晟也对这个问题失了兴趣。不再关注莫之畔的政治倾向，直接道：“你还有其他怀疑对象？”
莫之畔神色如常，缓缓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正义感泛滥的家伙，现在我才发现，你更是一个无知的、没见过世面的、正义感泛滥的……乡巴佬。”
乐晟故意皱着眉头：“哎，不许取笑。”
“第九区境内大大小小的地下组织有很多，势力最大、实力最雄厚、威望亦最大的是尼亚自由联盟。除此之外，排名第二的，是后起之秀黑色骑士团。领导人是一个常年带着画有M字样面具的男人，所以又被人称为M骑士团。这个组织建立时间不超过十年，可在M的领导下，在短短几年之间，黑色骑士团便成为能够媲美尼亚自由联盟的组织。此次猎杀行动，出动了五台第五代【白兰一式】，七台第四代【魔狮】。能一次性做到这一步的，只可能是这个两个组织。”
“黑色骑士团？”乐晟道。
莫之畔点了点头：“跟尼亚自由联盟不同。这个组织创建的宗旨是平天下不平事。旨在惩戒一切贪官污吏。虽然政府已经明令要将这些人抓捕归案。但实际上，还真得感谢他们。因为他们的存在，第九区的贪污之风清肃了不少。”
乐晟嘟囔道：“怎么搞得跟打游戏一样，一个打主攻，一个打辅助。可关键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你是不是上厕所忘了冲？”
“呃……”
莫之畔咧嘴抽搐。
莫之畔道：“黑色骑士团，短短这么时间发展如此迅速，没有稳定的财力来源是不可能的。”
乐晟震惊道：“京厦六大家？”
听自己的新朋友这般说，乐晟可真是极度复杂。如果第九区能独立，自然是最好的。他不会因为莫之畔，生出别的想法。复杂不是考虑到莫之畔，而是莫之畔对这件事的态度。那感觉，回到先前，就好像他也希望第九区脱离帝国一般。
如果是真的，乐晟很喜欢，可这不科学啊。
莫之畔没有回答，接着道：“黑色骑士团，核心便是他们的领袖M。”
乐晟有些不可思议道：“一个从来都戴着面具的男人？”
莫之畔耸了耸肩，给出一个“就是这样”的表情：“说出来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如此。”
乐晟道：“你不说我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M，黑夜里的传说。在第三区，在帝都，可谓家喻户晓。最彪悍的行为，无异于六年之前，用十八节装满火药的悬磁浮列车，炸了帝国前首都哈斯贝恩的国会大厦。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火车尾端还布满了品种不一的烟花，当震天的轰隆声响起，天空也绽放出无比绚丽的烟花。
“跳着舞革命。”这是帝都上层贵族圈子以及底层灰色地带，广泛流传的一句评语。说这话的，来自于帝国大东洋彼岸联邦首都大学城的一位历史系大拿。
“以前的我们，遇到农场主公子调戏农场主仆人的女儿，三个正值壮年的平民，心生悲悯，却因为可耻的自保想法，无视了农场主少女求助的眼神。落荒而逃。”帝国前首都国会大厦被炸之前的一个月，M强行侵入了哈斯贝恩的国家电视台，覆盖全帝国的电视直播了这段演讲。他说的正是发生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