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修明听我这么说,直接走到门口,然后回头坚定的告诉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缠我的成功率为零。”说完,一扭头走了。
我去!这男人怎么这么绝情啊。
我默默的坐回椅子上,认真的思考着,难道真的要去找裕亲王?他长的和我前世喜欢的人那么像,万一日久生情,我喜欢上他怎么办啊?这个风险很大呀!噗!吐自己一下,我现在是男人了。更何况,人家《神话》不都演了吗?长的一样没用。嗯,那就这么办吧。
“旺旺!收拾一下,我要去串门!”
“不玩啦?”莺莺坐在桌边一脸郁闷的问。
“哥要做正事了,不陪你们玩啦。哇哈哈……”
莺莺听我这么说,失落的“哦”了一声。忍冬则默默的收拾桌面上散乱的扑克牌。
旺旺听到我的吩咐,立即跑去收拾。临出门时,我披上了那件有着白色貂毛的披风。虽然还没有下雪,但西北风吹着,还是比较冷的。
有目的性的出门,一般都用轿子或者马车。但我觉得轿子实在太不人道,所以,每次出行,基本都坐马车。这样旺旺也能和我一起坐,而不用在轿子外面跟着小跑。
坐在马车里,突然觉得很无聊,也很忐忑。掀开小窗帘,一阵凉风吹到脸上,冷的我抖了一下。冬天的街道上不如以前那么拥挤了,但路两边的小商小贩却好像一个也没少。
冬天,对于我们这些住在水泥森林里的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对于封建社会的农民们来说,很可能是熬不过去的坎。如果庄家丰收还好,如果不丰收,甚至还欠租子,那可就很惨了。依稀记得初中时,音乐老师教我们唱杨伯劳大雪天唱的那段曲子。大学时还会唱,但现在已经忘记了。不过那种寒风中踏雪交租的凄苦感觉,还是记得的。
我虽然不是什么菩萨心肠,但真心觉得,既然有钱,为什么不能救济一下穷人呢。改日也要学学电视里的大善人们,发点粮食给他们过冬,好看的小说:。
“少爷,你那样吹风,不冷吗?”
我并没有因为旺旺说话而放下窗帘,继续看着外面道:“好奇怪,我看见一个小女孩,穿的很厚实。怎么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冷呢?嘴巴都冻紫了,会不会是生病了?”
旺旺欠着身子,伸手将我掀开的窗帘合上:“别看了,小心着凉。”
我不解的看着旺旺:“要不我们下车去看看她吧!”
“不用去看,贫苦老百姓都这样。你看她们穿的鼓鼓的,其实很多人的衣服里面不是棉花,而是麦穰。所以不暖和。”
“麦穰?”我吃惊的问。
“嗯,少爷还不知道什么是麦穰吧?”
“我知道啊!就是麦子的秸秆,但是是压平压软的那种。可以用来当柴火烧的吧?”
旺旺轻笑一声,不知是不是受了冬日天气的影响,略有些伤感的说:“哪里舍得用那个烧火,一般都是用来喂猪喂马的,或者和泥抹墙用。”
听了旺旺的话,我呆呆的不知道是在看哪儿,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心里却无限感概,我一直认为我是穷**丝已经够惨了,也一直认为我其实跟这些贫苦百姓差
不多,也能理解他们。但是现在,我却深深的震感了。
我从没有想过会有人用麦穰充当棉花保暖。真的没有想到过……
“那,那如果他们连充衣服的棉花都没有,被子肯定也不够盖了。晚上睡觉不冷吗?”我又问旺旺。
“冬天的时候,男人们大多睡在卖穰堆里面,很暖和的。大多都是几个人挤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又暖和又热闹。”
“……”
怪不得,怪不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低下头看着披风帽子和领子上的貂毛,突然有一种深深的自责和悲凉。
与其说那些捕貂的人可恶,到不如说是我们这些人可恶。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如果不是我们这些所谓的上层有钱人穿这些衣服,谁没事愿意为了抓貂,大冬天的跑雪地里挨冻呢?
“旺旺,我们明日摆个摊,派送粮食吧!”我沉沉的说道。
旺旺略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劝说道:“如果就我俩摆个摊白送粮食,那我们的粮食肯定会被老百姓抢掉的。”
“多带几个人,维持治安。”
“更何况,俗话说,救急不救穷。就算咱甄府有钱,也禁不起你散财。我觉得夫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用我自己的钱。”
“您那点零花钱能管什么用啊。”
“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没听过吗?”
“没听过。”
“……”
“嘿嘿……不过少爷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的。”
“那还差不多。”
做了决定,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一路与旺旺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裕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