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残酷”折磨下,旺旺终于吐露他的新发现。那就是,在我看到忍冬的时候,两眼明显放光,大有饿狼扑食的感觉。这件事情无从考证,因为我也没带镜子,所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德行。
不过,不管旺旺怎么说。既然我花了八万两把他买回来,总不能让他光吃饭不干活吧。所以,在我绞尽脑汁半天之后,终于想到一个既能让他不闲着,又能满足我的情绪发泄,同时也是白嫩嫩的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喏,把这些给我剥了!”我随意的将一盘瓜子放在桌子上,理直气壮的要求他。
忍冬从刚才被带进我房里开始,一直是一副防备的眼神和态度。但是,当看到我歪在炕上,一副大爷的样子丢下一盘瓜子在炕桌上时,还是吃惊又疑惑的望了我一眼。
我不耐烦的嚷嚷道:“看什么看,我花那么多钱把你买回来,难道是留当花瓶观赏的啊?快点过来剥瓜子给我吃!”
下午的阳光还算明媚,我又拿出摘抄的唐诗三百首来读。看着这些我自己无聊时誊抄的书籍,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另我愉快。仿佛会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我所熟悉的世界。
忍冬皱着漂亮的眉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好像再问,你真的只是让我剥瓜子吗?
我平复下烦躁的心绪,耐心的向他解释道:“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你的,我根本就不好娈童。今日只是去看看新鲜,正好碰上尼欧赫了。其实说来,我花那么多银子,也不怪你。怪我自己与尼欧赫那个死胖子有仇。你坐在这边陪着我,给我剥点瓜子就行了。”
我不否认初见忍冬时的惊艳,但就好像男人见到漂亮女人时一样。他可能会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但不一定会喜欢她,甚至爱上她。
女人也一样,看到漂亮的男人,或者说男孩,都有花痴一下的权利。这是被美丽所折服,而不是对他这个人。我们旅游时看到美丽的风景,不也会激动的手舞足蹈吗?
忍冬半信半疑的挪到炕桌对面坐下,抓了少许瓜子,微低着头,一粒一粒认真的剥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粉嫩的脸上,使得他的皮肤显得愈发晶莹剔透。浓墨般的眉毛,不粗不细,恰到好处。一双连女人都要嫉妒的漂亮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颤。微微抿着的红润唇瓣,可与洒上水珠的新鲜樱桃相媲美。不觉意间,我竟看得有些痴了。
“王爷,王爷。”
“额?”
忍冬将剥好的瓜子放在另一个盘子里,抬眼正好看见我正盯着他发呆,于是怯怯的叫了我两声。我猛的回过神来,囧的连忙转头看向别处。羞死了,估计这下他肯定认定我是个色狼了。
“已经剥好一些了,您先吃些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哦……哦……”
我慌张的拿起盘子,胡乱的倒在手里,一仰头全吞了。等被噎住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丫的!忘了嚼了。嗓子一阵不舒服,我连忙捂住嘴轻咳。忍冬适时的递过来一杯茶,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一仰头给喝了。估计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像吃药一样把瓜子仁咽下肚。
忍冬始终一脸平静,带着微微的怯意,我想如果此时是旺旺在,我肯定已经被嘲笑了。待到平复下来,我才略带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色,只是你长的太好看了,所以多看几眼而已。”
忍冬微微扬起嘴角,眼中带着一抹笑意,轻轻道:“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胡乱的“嗯”了一下,又妆模作样的拿起书来看。
“……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长恨歌》,恨的是什么呢?站在旁人的角度,应该恨唐玄宗重色误国,又或者恨杨玉环红颜祸水。但我觉得,要恨就恨人有情。如果没有那么深浓的情和爱,哪怕杨玉环长的像九天仙女下凡尘,唐玄宗也不见得会如此宠溺吧!天若有情天亦老,天若有情天亦错。我只想知道,在马嵬坡时,兵败国失的唐玄宗有没有后悔。香魂飘逝的杨玉环是恨唐玄宗没有救他,还是恨自己连累了心爱之人。
历史已经远去,但传承下的情,却依然深种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长叹一声,为那一对被后人争论的情人哀悼。
“这是什么书?”忍冬轻轻问了一声。
我看了一眼已经渐渐脱去怯意的忍冬,轻笑一声道:“我自己瞎抄的书。”
呵呵……我总不能说是《唐诗三百首》吧!毕竟这书要在乾隆年间才会出来。
忍冬眨了眨水莹莹的眼睛道:“怎么感觉有些字,好像是错的。”
我惊诧的看着他问:“你识字?”
忍冬微微笑了一下,低垂着头,回答道:“认得一些。”
我轻轻点点头,心想,估计忍冬也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否则不会认识字的。但想想,即便现在问他,他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