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医院中陷入低沉情绪的慕果果以及石色俩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边儿伴随着匆忙而来的脚步声。
直到施夜朝病房的这扇门打开。
“砰”
俩人惊愕的抬起头看向外边儿站着的两位老人,他们穿着华丽无比的衣服,身上带着高贵的气质,可是此刻,他们的脸上却充满了灰败,悲恸,伤心欲绝的神色。
“夜朝……我的夜朝啊……。”施少的母亲在看见自己儿子冰冷的躺在床上的尸体的那一刻,终究还是没能够忍住心底的伤痛,跌跌撞撞的从门外冲了进去,狠狠的扑在了施夜朝的身上,可是手心处传来的冰冷的触感,却是让她的心越发的伤痛起来。
没了温度的施夜朝,此刻再也不会开口对她说话了,再也不会用那又调皮又纨绔的眼神儿看着自己,想着怎么离开家,怎么离父母的身边儿出去闯荡一番,。
施少的父亲此刻更是恍若一瞬间老去了二十岁的人一般,眼底的深痛,令人一眼看穿。
施夜朝的母亲此刻有些花白的头发,在慕果果的眼底看来,更加的显得心酸,本该是大好年华的男人,却在这样的时刻,离开了人世。
“我的夜朝啊,你甚至都没有成家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要这么的残忍,把我最心爱的儿子收走……。”施夜朝的母亲宛如疯了一般,扯着施夜朝身上盖着的被子,狠狠的往地上砸,眼底的泪水如同断了线,在脸颊上狠命的冲刷。
脸色苍白的施家母亲,这才看见了不远处的两个女孩。
在看见慕果果的那一刻,她的眼底,又露出了恍惚的神色,当年,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曾经告诉过自己,以后会给自己娶一个贤妻良母回来,而那个女孩的照片她也曾经见过一次,不就是慕果果吗?
说起来,这其实并不是施家母亲第一次看见慕果果。
如果说照片也算的话,那么这是第二次。
“呜呜……。”施夜朝的母亲眼底充满了向往的神色,让慕果果的心头一痛,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石色看着施夜朝母亲如同疯子一般的在这病房中发泄,却根本没有安慰的话语可说。
此时此刻,还能说些什么呢?
“老婆啊,孩子已经没了,你不要这样啊,他去的不安心的啊,你要知道,我们的孩子到现在都没能成家,这是短命鬼啊,你要是再继续在这个医院中捣乱的话,你是想要我们的孩子在下边也不好过吗?”施家父亲这时候忽然大吼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怒色,可是在他看见自己妻子满面泪水精神憔悴的时候的那一刻,即便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也一样的湿了眼眶。
“老婆啊,就让他去的安心一点吧。老婆……。”将施夜朝的母亲揽入了怀中,施家父亲的心头何尝不是一样的疼痛呢?刚才在家中听见儿子没了的消息,他们还也许只是悲伤,可是此刻当他们站在施夜朝的尸体面前的那一刻,施夜朝真实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消息,才好像真正的在他们的心底,根深蒂固。
慕果果紧抿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这一刻,她也明白的知道,眼前的这两位,就是施夜朝的父母了。
与慕修一样,她走上前,每一步都带着对施夜朝的愧疚与刚刚悲恸之后的沉重。
“阿姨,我是施夜朝的好朋友,从今天开始,我会为他照顾您的。”慕果果走上前,站在了施家母亲的身侧,双目却是一直看着施夜朝那张早已经没了表情的脸庞,她也无法接受,之前还跟他们在一起的纨绔男人,此刻已经在也无法动弹了。
空气中的沉闷越发的眼中起来,悲伤就如同一颗颗溺水而亡的沙粒,凝聚在了一起,又是密集,又是沉然。
灯光并不明亮的医院,充满刺鼻药水味道的病房,安静的病床,不再说话的死亡人,哭着伤心的人们,这一切,又是如此的令人动容。
施夜朝的母亲再也不说什么,只是泪水,却忍不住的流下来,即便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可是在慕果果的眼底,这样无声的流泪,才是最惊天动地的。
——
刑警大队。
被带回来的樊少华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自己还能有机会出去,至少,别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刑警大队,何为刑警,顾名思义,刑警们专案组对待的就是一些较为残忍且血腥的刑事案件,但是此刻他分明不过是因为贪赃枉法进入的监狱,却仍然被带回了刑警大队,其他书友正在看:。
此时此刻他心底只希望自己能够安全的回到监狱中,至少,他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因为他深刻的清楚,如果在这里待下去,他保不定是会直接在这里死亡的,所以樊少华被带回来的那一刻便一直蜷缩着身躯躲在角落里,不肯说话,也不敢抬头,深深的将自己埋入了自己的双臂中。
关押樊少华的房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这里的环境还不错,有凳子,可是他却依旧躲在旮旯里,不敢出来。
脚步声大片大片的在外边儿捻动,他却一点儿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他在想,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