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我们回去,带上那个丫头。”只是没有想到未珏居然连理都没有理鸢言,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表情,就直径走了出去,此时此刻他唯一没有忘记的就是苏倾晚这个从头晕到尾,到现在都还没有醒的小姐姐了。
玉奴听话的从鸢言这边接过了苏倾晚,完全不顾自己依旧在流血的额头,依然屹立不倒的,抱着苏倾晚就打算跟上未珏的脚步,玉奴是不在乎,但是鸢言看着还是有些担忧的,“玉,你没事吧?”
“习惯了,这点伤没多久就好了,不过看起来珏少爷心情很差,最近不要去打扰他了,什么事你先自己拿捏着办吧,等珏少爷缓过来再说。”玉奴是真心不关心自己的问题,从来只想着未珏的事情罢了,因此临走前,还不忘给鸢言交代一声,跟在未珏的身边久了,他自然清楚未珏拿他出气代表了什么,也十分清楚未珏差到已经病态了的脾气,所以为了以防连累无辜,他必须要先警告一下鸢言,自是把鸢言当做了朋友,他才会难得说那么多话的。
“呼,辛苦你了。”鸢言跟着未珏也已经有多年光景了,未珏的习惯他也几乎都知道了,他做错事也好,还是有什么也好,有什么不顺也罢,的确实没有受到过什么波及,甚至未珏都没有对他发过火,最多就是像刚才那样直接无视,但是这并不就代表了未珏的脾气好,未珏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改过的就是那易怒,一怒就伤人的毛病,只是这个毛病,已经只会面对玉奴才发作了。
玉奴很辛苦鸢言是知道的,可是身为除了玉奴以外,最接近未珏少爷的人,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因为他知道那是属于玉奴的幸福,他知道玉奴对少爷一直怀着一种不一样的感情,这种感情会让他十分痛苦,却也是活下去的唯一动力,让被毒打也成为了一种幸福的来源,或许这也是一种上天给予的恩赐吧,因为玉奴这样的一段情,他鸢言才会更加的珍惜他和自己妻子的那段情。
未珏心情不好的时候,除了发怒找玉奴出气之外,完全就不喜欢说话,不过今天已经算很好了,如此的收敛,不过是一个酒瓶而已,若放在平时,苏倾晚不在的时候,恐怕砸伤去的酒瓶,烟灰缸之类的东西会更加多。
三个人就那么安静的朝着未珏在黑街的小屋赶去,一直到头破血流的玉奴抱着苏倾晚,跟着未珏一路回到温馨小屋里,未珏才终于开口说话,“把她放到卧室床上。”
玉奴很听话,按照未珏的指示,把这个他完全没有好感的女人,放在了那张大床之上,便是又安静的退到了一边,扮演一个无处不在,却又仿佛看不到永远接触不了的空气。
未珏并没有太多的搭理苏倾晚,只是在床头柜中一阵翻找,便是找到了一个小型的医疗箱,回身也不和玉奴多说什么,就直接把玉奴推到了床上,玉奴还来不及惊异,未珏已经直接上床,跨坐在了玉奴的大腿上,四条腿交错的纠缠着。
“珏少爷……”面对面前未珏跪立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双腿交叉,而未珏呼吸中的热气,一口一口的喷在他的脸上,他忽然有种很尴尬的感觉,有一种异样的羞怯,让他明显的感觉到奇异的气氛。
“别动。”未珏话不多,只有两个字,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明显余怒未消的感觉,但是他却没有再在玉奴身上制造其他的伤痕,只是安静的为玉奴处理额头上还未止血的伤口。
此时此刻未珏眼中似乎只有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仔细细致的处理着,而玉奴也听话的完全不动弹,待玉奴习惯了这种微微的尴尬后,忽然感觉如果时间停止在这一刻,也是一种幸福。
只是幸福似乎很短暂。
似乎一切都和巧合,就是在未珏好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温柔贴心的为受伤的大哥哥上药的时候,苏倾晚醒了,而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未珏和玉奴如此和谐的互动画面。
苏倾晚就躺在玉奴和未珏的身边,也不知道在那么安静的环境下,是什么刺激了她,居然从昏迷中忽然苏醒了过来,“这……这里是哪里……”她此时依旧有些头晕眼花的环顾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还未平复的惊恐,显然是对之前的骚扰事件还记忆犹新。
“稍等一下,我在给玉奴上药,等下再照顾你。”未珏的视线并没有因为苏倾晚的苏醒而转移,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忘记苏倾晚的存在,只是他需要把自己做的坏事稍稍弥补一下。
“……哦……好……”苏倾晚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定没有被换过,也没有什么太过于凌乱的痕迹,而面前这个说话的人,正是三番两次救了自己的人,又看着未珏和玉奴亲密的好像情侣一样的动作,便是安心的等待在了一旁。
那一刻苏倾晚只觉得要么未珏是个雌雄莫辩的女孩子,要么就是和玉奴是一对同志,只是这些她只敢在一边看的时候,自己偷偷的想象着,却不敢真的当面说出来。
苏倾晚一直等到未珏为玉奴处理完伤口,全部包扎完,才看到未珏转身越过玉奴坐在了自己的身边,问候的声音是那样软弱和柔和,好像真的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弟弟关心着自己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