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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七章 对峙(上)(2 / 2)

就是将这件事瞒下来,贺氏反而大张旗鼓地将探子废了功夫,却留下活口送回陈家示威…

反常极为妖,此事必不寻常!

陈显陷入了僵局,局破不开,只有死路一条!

等等!

如果反过头来想,皇帝其实并没有过世,王氏还没来得及行动呢?老六下江南,贺氏一介女流之辈要故作姿态,才能得以自保,将人挑断手筋脚筋送回陈家是示威,也是震慑,入宫出宫大张旗鼓的一番动作,只是让那些沉不住气的人早些跳出来,趁老皇帝还在,顺理成章地一网打尽…

这就是兵行诡道,贺氏要诈他一诈了!

陈显眼睛缓缓张开,是虚是实,往往在一念之间。

“派人去安国公府与石大人搭上话,和宫中的眼线搭上关系,是虚是实都要有一个说法!”陈显话头一顿,“把那五个人送回端王府,陈府不是修罗地狱,只进活人,不收没用的死人!”

这是要先将那五个人抹了脖子,再将他们送到端王府去啊…

总管膝盖一软,应声而去。

陈夫人从花间走出来,珠帘被手撒下,“叮铃叮铃”的声响急促而清脆,像琵琶弦被人一下一下急切而热忱的撩动。

“为什么不让人上谏要求面圣。”

陈夫人蹙眉轻问。

这是最有效的方法,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老皇帝是生是死,只需要一眼就可以尘埃落定。

陈显双手撑于膝上,沉吟半晌,手一抬,便拍在了身侧的木案上。

陈夫人想张口再问,再看陈显面色阴郁,嗫嚅嘴唇,终是未在往下说。

“他不敢。”

行昭手中执一把缠了铜丝的竹剪子,“咔嚓”一声,便将一朵碗口大的花儿剪了下来,轻搁在瓷盘里头,告诉莲玉,“陈显不敢去仪元殿一验真假,怂包一个,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子大的,他一怕,就错过了一辨真假的机会了。”

花儿一搁下,莲玉便洒了几滴清水在花瓣上以当保鲜。

“宫门一闭,皇宫里等着陈大人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莲玉笑吟吟地道,别家丫头关心的是当通房,成姨娘,以及爬上男主人的床,别家夫人奶奶关心的是子嗣、妯娌以及婆母的刁难。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其实也不太对,放在自家姑娘身上是人无近忧,必有远虑,子嗣是整个皇家都是头一份,妯娌一个是手帕交,一个连可争之力都没有,婆母就像亲娘...

所以这忧的是阖府上下的生死性命。

这老天爷多公平啊,给你这样,一定要拿走那样。

行昭又剪下两朵花儿,莲玉奉了方帕子,行昭一边擦手,一边接着莲玉的话往后说,“过了顺真门,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一进皇城,生死不由你。宫中姨母经营几十年,视为禁脔,陈显要拿王氏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姨母一腔暗火和怨怼正没地儿发。”

如果陈显敢不管不顾地贸贸然进宫去,行昭反而佩服他。

可惜,他不敢。

满朝上下,这么些年了,只有他一个人能够上书求见皇帝,皇帝每次都允,换了别的人,甚至皇帝的胞弟平阳王递上折子去,九次有八次都是不允觐见的。

嗬,可惜陈显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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